略搖晃的戰橋,發出“吱呀”聲響,漢/曹軍主力正經戰橋,陸續至對岸敵軍大營。
天邊悄然亮開,照亮袁軍大營。被點燃的營帳已被撲滅,漢/曹軍甲士或是在收繳戰利品,或是押解督促戰俘至校場。
劉協一馬當先,隨后是曹操等人,至袁軍大營前停下。
“不知袁術現是甚心情,朕很想見見啊!”劉協嘴角上揚,此是他肺腑之言。
“此距當涂城不遠,昨夜戰事剛起時,城中就應已知曉,卻未見有援軍來,想必袁術已倉惶逃回壽春了。兵貴神速,早當遣大將奔襲當涂,應能截住袁術。”程昱說道,他說話也著實耿直。
言語間是責怪劉協布置不妥當?不知其他君主聞此會生氣否,反正劉協絲毫不惱怒。此本就是劉協聽取徐庶的意見而故意為之。
“朕怎沒想到?”劉協恍然大悟又遺憾至極。緊接看向程昱,說道:“望仲德今后多進言,使朕少犯錯。”
程昱見微愣,向劉協禮道:“陛下言重了。”
“怎能說言重?朕知仲德是懷大才之人。”劉協視線雖未從程昱身上移開,實則在留意曹操反應。
只見曹操全程不動聲色。
這時許褚和夏侯淵二將同來復命“參見陛下。”
“免禮。”劉協移回視線,見許褚提著顆由粗布裹好的人頭,血已將粗布染紅。不用想,此定是張勛的首級。
“陛下,此便是張勛首級。”許褚將首級放地上,攤開粗布。
劉協只瞄了眼便說道:“好!此乃大功一件,朕記下了,待討滅袁術后,再行賞賜。”
從新豐縣一路走來,劉協早已適應了冷兵器時代的戰場,但他重來沒啥重口味。
“謝陛下。”許褚謝恩。
“將他好生安葬了吧。”劉協又道。
“諾。”許褚應諾,便收起張勛首級退下。
雖是敵將,但也該被尊重。
“破張勛,夏侯淵居首功。朕也記著你之功,同待討滅袁術后再行賞賜。”
其實讓劉協現就跟夏侯淵升個官啥的,他著實辦不到,因他不咋了解漢朝軍職的稱謂品級,得過后征求徐庶等的意見。其實無論賞賜夏侯淵啥官職都沒用,他是鐵定忠于曹操的,但形式還是得走的。
“謝陛下。”夏侯淵怕也是形式上的謝恩。
“末將已派人將兩萬降卒押至校場,等陛下發落。另此戰所獲糧草軍械,尚在清點中。”夏侯淵又稟道。
本只有四萬兵馬,降卒卻足有兩萬,可見敗得有多慘。當然,此兩萬降卒并不盡是被夏侯淵和許褚的數百精銳俘虜,還有不斷增援的兵馬。
除搭建戰橋外,那些木/竹筏、快船也沒閑著,由曹仁統一指揮,來回運送兵馬。這也是確保此戰完勝的關鍵。
“依夏侯將軍看,軍中可有余糧養這些降卒?”劉協未急著去校場,而是問道。
“得這批軍糧充實,應有余糧養降卒。”夏侯淵如實回答。
“既如此,那就暫將降卒關押,之后再論。”劉協說道:“當務之急是整頓兵馬,攻取當涂。”
“眾愛卿隨朕進大帳議事,望能乘勢一舉攻取當涂。”話落,劉協便策馬進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