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朱媺娖做監軍的事情,還是與項陽殺高起潛有關,大明的文官、太監知道了項陽的殺人時的鐵血,全部都害怕了。
害怕的同時,他們還在崇禎皇上朱由檢面前,爭先恐后的告項陽的黑狀,此事被長平公主朱媺娖知道了。
為了替崇禎皇上分憂,也是為了給項陽支持,更重要的是朱媺娖心里面想念項陽,因此,她向崇禎皇上提出來,自己要出任監軍一職。
崇禎皇上朱由檢剛開始是不同意的,可是,朱媺娖是死纏爛打,還說在大明王朝,女將軍都可以出現,為什么自己就不能夠做監軍。
朱媺娖說的女將軍,就是在大明歷史上大名鼎鼎的秦良玉,官職是石砫宣慰使,她為大明立下了赫赫戰功,被封為二品誥命夫人,崇禎皇上曾經作詩贊頌秦良玉。
拗不過朱媺娖的糾纏,崇禎皇上也就只好同意了朱媺娖的要求,同意朱媺娖出任監軍時,朱由檢又要求朱媺娖必須女扮男裝,掩人耳目。
項陽擔心朱媺娖一個柔弱女子,能不能受得住兩軍交戰的血腥,誰知道朱媺娖白眼一翻,嬌聲說道:“我這個監軍,只需要看住你一個人就可以了。”
崇禎16年2月26日,項陽、朱媺娖與王征南、姬際可他們,還有1000親兵衛隊,離開了京城,一路南下。
就在項陽馬不停蹄地南下的時候,關外的盛京城里,年紀已過知天命時候的皇太極,拖著沉重的身體,不停地咳嗽。
自從前年皇太極最心愛的宸妃病逝后,他的身體就變得越來越虛弱了,特別是最近一段時間,皇太極常常是突然就昏迷,吃飯也不正常了。
躺在床上的皇太極,強打起精神,在大玉兒的攙扶下,坐了起來,待他稍微的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后,對正在跪著的范文程說道:“你近前一些來。”
范文程沒有站起來,他雙膝挪動往前移動了幾步。
“大軍自從去年入關,我就一直是憂心忡忡,前些日子派去查看詳情的人,到現在也是沒有一點音訊,你立刻安排人與范永斗聯系,讓他打探大軍的消息。”皇太極說完,就支撐不住躺了下去。
“皇上要保重龍體,您盡管放心,奴才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辦好的。”范文程說罷,就慢慢地退了下去。
回到了自己的家里面,范文程提筆寫了一封信,隨后就把自己的兒子范承蔭叫了過來,仔細交代了一番后,范承蔭就收藏好這封信,快馬加鞭朝大明境內而去。
與盛京城皇太極的愁眉苦臉恰恰相反,在崇禎16年的正月初二,攻下了承天府的李自成,現在正是志得意滿。
承天府是大明嘉靖皇上的龍潛之地,攻下了承天府,李自成決定在襄陽建立大順政權,自號“奉天倡義大元帥”,號羅汝才“代天撫民威德大將軍”。
李自成改襄陽為襄京,改承天府為揚武州,設立六部后又大封文武官員。
聽見從剿滅建奴時就一路跟隨著自己,負責情報信息的李若璉,認認真真的敘述著李自成的這些消息,項陽的思緒就飄走了。
歷史上的李自成,正是在此時此刻做出了這一系列的舉動,不過,自己在下江南回京的路上,也提前悄悄地在李自成那里,埋下了釘子。
釘子究竟能不能夠起到作用,項陽此時也是一無所知,如果能夠起到作用最好,即使起不到應有的作用,憑借著現在大明的兵力,解決李自成還是不成問題的。
說罷了李自成現在的情況,項陽眼睛望著遠方,悠悠的問道:“張獻忠這一伙人現在的情況是什么樣子?你們弄清楚了嗎?”
李若璉趕緊回答:“侯爺,張獻忠此賊的情況,我們也弄清楚了,他在正月二十五攻下了蘄州,目前,沒有發現張獻忠有其他的動作。”
盡管沒有探聽到張獻忠下一個計劃攻打的目標,項陽也沒有責怪李若璉,他自己依稀記得張獻忠隨后攻打的是黃州府。
此時的蘄州城內,張獻忠正在與他的下屬們討論,討論的內容正是下一步的行動目標,在去年攻下黃梅以后,崇禎16年一開始,張獻忠就又攻下了廣濟、蘄州、蘄水。
攻打蘄水的時候,張獻忠基本上是順風順水,蘄水鄉官周之任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在暗地里勾結張獻忠,
有了周之任的幫忙,蘄水是被張獻忠一鼓而下,蘄水城被攻破以后,張獻忠就下令開始屠城。
在蘄水城里面,有一個姓饒的官宦人家,蘄水城破之前,官府募集鄉兵守城,他裝瘋賣傻的哭窮,說自己窮的叮當響,養不起3名鄉兵。
面對殺人不眨眼的張獻忠,姓饒的夫妻二人是哭天喊地的求饒,他們愿意拿出20萬兩銀子以求免死。
周之任在張獻忠的耳朵邊一陣嘀咕,張獻忠哈哈大笑起來,夸獎周之任是忠心耿耿,姓饒的夫妻被殺,最后抄家,張獻忠拿到了30萬兩銀子。
至此時,張獻忠似乎方才又找回了以前,一呼百應、風光無限的感覺,現在,自己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糧食有糧食。
“在蘄州附近比較大一些的地方,也就是黃州府了,攻打黃州府之前,我們可以大造聲勢,這樣做的好處是,給黃州府內的人造成恐慌,為我們攻城時減少壓力。”張獻忠的義子李定國是侃侃而談。
張獻忠看著這個年輕的義子,心里面是默默的贊許,有勇有謀,忠心耿耿,自己當初收下這個瘦弱不堪的男孩時,純粹就是為了給他一口飯吃。
這些年來,張獻忠親眼看見瘦弱不堪的少年,一點點的成長起來了,漸漸地成為了自己不可缺少的大將。
張獻忠詢問了其他人的意見,所有人都表示支持李定國的想法,既然大家都認為下一個目標是黃州府,張獻忠就下令,準備攻打黃州府。
對于張獻忠的行動,正在南下路上的項陽是心急如焚,可是,遠水解不了近渴,他離蘄州的路程太遠了。
此時的項陽方才剛剛的出了北直隸的地界,來到了歸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