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閑扯了幾句,日天大圣道:黑子他們正在通日環湖龍宮,你也快去幫忙吧。
何青:他們打到最終BOSS了?
日天大圣:赤須蛟把紅河會解散了,而且一直沒上線,他們人心渙散,我趁機招了些境界高的玩家,很多是紅河會原精英團的,知道詳細的攻略,前面的幾個BOSS輕松過了,只剩最后的龍王,好像滅了幾次,黑子正頭疼呢。
何青:我待會兒就去看看,對了,天哥你知道“破損的古劍”嗎?
日天大圣:有聽過,貌似跟七岳劍盟有關,詳細的就不清楚,你問這個干什么?
何青:七岳劍盟?
他的金丹境界任務就是干掉廬山劍派的匡子晨,廬山劍派也是七岳劍盟的一員。
沒想到在這里能聯系起來,他更想探究一番了。
何青:天海威龍一直在收集“破損的古劍”,這個任務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好處。
日天大圣突然記起,緊握兵鋒好像就是因為這件任務物品與天海會起的沖突,但劍道的任務屬于道門陣營,他們妖魔邪道很可能做不了。
日天大圣:我問過金蟾了,天海威龍確實還在市場上收這古劍,但有好處我們也沾不上,這肯定是個劍修任務,我是妖族,你是魔修,正邪不兩立。
何青卻不死心,吞天決魔功似乎包容力很強,而且他曾經擁過一把古劍,激活的初步任務是去荒古山尋找一名NPC,荒古山完全是荒郊野嶺,并沒有名門正派駐守。
打定主意去搏一搏,何青便結束談話跑去飛行點,搭乘縱云飛舟從百花城飛往玄空城。
至于日環湖龍王,還是讓黑太子他們再滅一滅,積累更多經驗吧,自己還是不去湊熱鬧了。
抵達玄空城,再坐六翼馬,趕到北境和中土最邊緣的小鎮,之后的路只能靠自己飛,畢竟他現在是魔修,進入敵對陣營的領土算是偷渡。
荒古山的位置在中土西北面,七岳劍盟各派分布在呈扇形的周邊山川之中,仿佛有種禮拜朝覲之感。
何青第一次來時,在空中就被天海會的人攔住,并沒有進入山中,遠遠看去,荒古山仿佛被攔腰截斷的一柄巨劍,破碎而滄桑。
他小心翼翼進入土層,在山口外觀察,果然看到一名玩家守在那里,頭頂的ID前,隱約能分辨是“天海會”三個字。
上次圍殺他的有六七個玩家,天海會的其他人應該分布在山周圍,隨時可以集合截殺跑來做任務的玩家。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大名鼎鼎的威少高價收古劍,天海會在荒古山安排了包場的消息也越傳越廣,但還是有些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小白打到古劍、激發了任務就往荒古山跑,派人駐守就是為了抓住這些漏網之魚。
過去這么多天還在持續,看來天海威龍鐵了心要壟斷古劍。
何青義憤填膺,天海威龍那天最后的宣言猶如烙印牢牢印在他的腦中:
“我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既然如此,我偏讓你得不到!
何青找了個沒人守的角度,從土層中潛入荒古山。
這里連怪都很稀少,人煙俱無,他往山頂潛去,在半山腰發現一座草廬,有個名為古杰的NPC坐在屋中,正是激發古劍后要找的任務人。
可惜院子里還守著一名天海會的玩家,否則何青真想與古杰聊兩句,試探下魔修有沒有機會做這任務。
不想打草驚蛇,他在山中游蕩了一圈,除了又發現幾個天海會玩家,再沒有新收獲。
天海會應該是個八人小隊,隊長為筑基,余下都是辟谷和練氣,現在他們處于分散狀態,何青有信心各個擊破,全滅他們,但這么做沒有太大意義,還是等等看吧。
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眼看天都黑了,何青中途收到黑太子催促的信息,他找理由推脫掉了,把黑太子氣得不行但又拿他沒辦法。
天海會八人也都守的哈欠連天,偶爾碰面都在抱怨這無聊的苦差事,但天海會完全靠威少的財力凝聚起來,所有人都相當于會長的打工仔,他們與其說是在玩游戲,不若說是上班。
不過對于失業者一族來說,現實里沒工作,游戲里有班上也算一種幸福吧。
快6點時,筑基隊長把人都召集在草廬旁,在土層里的何青也跟過去偷聽。
筑基隊長:“今天又白守一天,辛苦大家了,小可、東東不是說有事嗎,你們提前下吧。”
兩名隊友點頭,身影漸漸消失,看來確實是現實有事,否則不會在野外下線。
剩下的人又是一通抱怨,何青細細聽來,原來他們也是有績效的,抓到一把古劍就有獎金,無聊的守山任務就這么點盼頭,今天一無所獲自然心生憤懣。
何青卻越聽越氣,這是一群土匪正抱怨沒有受害者上鉤呢,想到自己當初的遭遇,正好干掉他們出口氣,也算這幾個小時沒白等。
剛要動手,筑基隊長仰天道:“接班的來了,他們倒是準時,卡著點,一秒鐘也不想提前。”
晚上也有人守山?何青停下要出手的魔刀,也往天上看去,只見三道流光正飛過來。
有隊員道:“他們不遲到就算好的了,誰愿意大晚上跑這來發呆?”
天上三道流光快速接近,直接降下來,何青心里一跳,這不是王五和大鐵子嗎?
兩個老熟人跟在一名筑基玩家身后,落在草廬旁。
兩邊打著招呼,嘻嘻哈哈的抱怨幾句,白天值守的幾人很快各奔東西——下班的速度總是極快的。
新來的三人都是一臉苦逼,想來都不愿跑這空耗時間,但公會的指令又不得不聽。
何青差點忍不住沖出去干掉兩個仇人,但冷靜想一想,殺他們一次根本解不了恨,還是再看看情況。
等了一會兒,沒有新人再來,看樣子天海會晚上的守山人只有這三個,何青大喜,王五和大鐵子都還沒筑基,那個新來的筑基隊長也不足為慮,三個人在這孤山不是任自己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