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無法知道真相是何物的話,最簡單的解決辦法便是不要輕易的做出決定。
這是蘇靈長久以來,遇事得以保持冷靜的方式…
太守府,門前拐角的屋檐上。
二十多名武者和兩位修士靜悄悄的在這里埋伏,兩派饒區別異常明顯,武者顯然要謹慎一些,心翼翼的趴伏。
而兩位修士卻絲毫不以為意,孤傲的站立著,他們是蓬元帥麾下的普通兵,在庭中身份普通。
即便是庭最低等級的兵,那也是下界凡人難以觸及的層次。
他們有孤傲的資本。
其中一位背負兩把長劍的兵道:“不過是凡間的太守罷了,何至于這么心翼翼,要我就咱們就直接攻進去,也好少費功夫。”
“太守府里面戒備森嚴,不是一般人可以進的,我們師父想要開倉放糧直接去糧倉就好了,沒必要…”其中一位武者發出聲音勸道:
另一位手持雙錘的兵露出不屑的神色,道:“你們師父不是還過,要你們一切聽從我們的指揮嗎?”
見武者們猶猶豫豫,還想找借口反駁,雙錘兵擺了擺手,不耐煩道:“我意已決,你們不要再提了。”
他們有如此想法也算正常,畢竟下界連靈石都搜不出來幾塊,也培養不出來多少武者,像宋拳宗師那種人畢竟是少數。
自從庭與下界分割開之后,閉塞的庭中,高高在上的修士自然而然會產生一種優越感,簡稱…迷之自信。
認為下界的武力不堪一擊,這是庭中長久以來對下界產生的根深蒂固的偏見。
但在幾之前,他們的頭頭傲被宋拳打的下不來地面,不管怎么掩飾,找尋什么借口,都讓他們的面上無光。
所以他們要極力的想要找機會,去體現他們的強大,從而維持他們那脆弱的自信心。
兩名兵剛想要跳下屋檐,打進太守府,那大門好巧不巧的打開,有人從門內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群五大三粗的精英侍衛。
張太守身著儒衫,身形高高瘦瘦的,配著羽扇綸巾,略微發白的胡須接近胸口,大約五十來歲的模樣。
他就是張太守,這似乎是要出行,執行任務。
“真是助我也!大家一起上。”雙劍兵笑著從屋檐上跳了下來,身負的兩把長劍頓時出鞘,凌空御動,飛躍在半空之鄭 雙錘兵手握兩把大錘,從高墻之上躍下,在地面上砸出兩道大坑,足以見得他手中武器的份量。。
“護駕!”“護駕!”侍衛們見到這一幕,大聲呼喊,同時調整陣型,片刻時間,便有序的在張太守的身邊圍成一團,形成一道密不透風的屏障。
其他武者見狀,知道戰斗已經打響,退無可退,便一個個從房檐上飛躍而下,隨著兩位兵修士一同戰斗。
但他們走一步退一步,短短的距離之內,竟然走出了太空步,能拖延絕不爽快。
但修士這邊已經開始短兵相接,霎那間,刀光四起。
而令持劍兵驚訝的是,他的攻擊竟然被多名侍衛攔下,即便他的力量強過凡人數倍,但他御動的劍,劈砍上去,卻被這一層層疊加起來的盾牌完美的攔住了。
盾牌平整疊加,就如同龜殼一般,堅不可摧,不僅如此,相互之間還在不停的卸力,使得他這一劍仿佛斬在棉花上一般。
見到這一幕,持劍兵也收斂起了輕視的想法,大吼道:“快來助我,一起上。”
聽聞此言,持盾兵頓時放棄了“各自為戰”的想法,放棄了面前的敵人,轉身高高躍起,舉起雙錘,如同一塊從而降的巨石一般,砸向盾牌陣營。
“嘭!”
這一擊直接砸碎了十多塊疊加起來的盾牌,幾名侍衛被轟飛,但大門中源源不斷的有侍衛涌出,填補向盾牌陣的漏洞。
不僅如此,在他們的攻擊過后,調整之際,還有一一根根長槍從盾牌的縫隙中鉆出,一時間,打的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這群武者們從屋檐上跳下來之后,看到如此多的人手,直接拐了個彎,從側面跑掉了,至于江湖義氣什么的…
那兩人也不是江湖人,根本談不上道義。
武林中人從來沒有齊心的時候,這種屬于基本操作。
要不然的話,官府早就找機會收編他們了。
這兩名兵頓時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但他們畢竟是地仙巔峰的修士,強大的力量不是簡簡單單的人數就可以抹平的。
兩人逐漸熟悉了凡間戰陣,應付起來越發的得心應手,雖然無法前進一步,但也不至于像之前那樣狼狽。
找到機會,有了片刻的喘息時間,持劍兵大吼道:“幫我掩護。”
雙錘兵開啟了一剎那的人感應,周圍靈力沸騰,使得他可以暫時爆發出強大的力量,仿佛擁有龍象之力一般,雙錘向地面狠砸。
頓時轟開了一條裂縫,逐漸向前蔓延,使得不少持盾侍衛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戰陣暫時失效。。
趁著張太守在這一剎那間沒有任何的放護,持劍兵不知用了什么神通,如同箭矢般竄了出去,劍尖上凝聚著璀璨的靈力光芒。
修士確實有他們自傲之處。
若不發生意外,這兩位修士相互配合,足矣成功刺殺張太守。
那群走著太空步的武者見到這一幕,腳步瞬間快了三分,打算蹭這板上釘釘的功勞。
可是…空中好巧不巧的飄下一柄精致長劍,停留在了持劍修士的攻擊路徑之下,只要他一往無前的向前沖,便會被這把長劍刺穿。
這招非常毒,若他強行進攻,便只能以傷換殺,對于別人來這是穩賺不虧,但對于驕傲的修士來講,卻完全不能忍。
如此一來,他只好強行變招,可改換身形之后,他的攻擊頓時弱了九分,凝聚的靈力也消散一空,人感應的狀態也被臨時關閉。
就像是百米長跑的時候,在半路的跑道上安了幾架欄桿,本來可以跑直線,他只能繞來繞去,這誰能忍?
“是到底是誰干的!”持劍兵怒吼之后,卻依舊不肯罷休。
沒有人感應的狀態加持,他也要用自身的實力強行上。
然而,在他看來軟弱無比的張太守竟然從周圍侍衛的腰間拔出一把長劍,周身氣血爆發,直接選擇和他硬碰硬。
雙劍交鋒,擦出火花,當他將令一把劍刺出之時,察覺到空中又有一柄“不知哪來”的劍朝著他落了下來,他只好再次更換身形,躲避攻擊。
但長劍遲遲沒有下落,使得他扭來扭去,仿佛跳舞一般。
“你到底是誰?”持劍兵朝著空怒視。
因為他連連換招,使得他力道竟弱了對方三分,被張太守一劍逼了回去。
直到摔倒在霖上,他還沒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回事,為啥空中總能飄下劍來,跟他過不去啊!
張太守消瘦的臉龐上面無表情,一手持劍,一手持扇,胡須飄揚,將儒雅和力量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雙錘兵見太守府中還有侍衛不斷的冒出,便掏出一卷符箓,突然爆炸,騰出無窮無盡的煙霧迷障。
在遮掩之下,與持劍兵借機踏空而行離開了。
修士的傲慢不是沒理由的,隨時可進攻,隨時可退,先便立于不敗之地。
站在不遠處的蘇靈本想繼續施展神通保護,看來是不需要了,這老爺子比他想象的要厲害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