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意義難明,三人沒有多問。
三人又回到各自營帳中養精蓄銳。
布蘭覺著自己這些人還是太少,他喊又喊來一位騎士團的中層軍官。
交代,“你馬上取我的手令,去我們最近一處,靠近山谷砍伐原料的人中,把保護原料的士兵給我調來,只要留幾個人看原料就行。”
布蘭算了算,還能調動一百人過來。
天才微亮時,德斯利領頭,馬上帶人上去。
這次杜倫也算是舊地重游了,兩年多年他被當成犯人,嚴刑拷打之事,他一直沒忘。
波拉林跟在他后面。
維京窮山惡水,他當奴隸時,也爬慣了山地,山中行走健步如飛。
任憑一人看見,都會覺著他就是維京人。
還沒入冬,山中雖冷,也還可以忍受。
山道也沒那么難走。
進入第一道山谷沒多久,眾人就在一座被開辟出來的山中小道,碰見了第一道關卡。
“蘇黎士傭兵團”的山旗飄揚。
這時除了每一位山谷谷主自己的家紋外,都會插著的統一山旗。
杜倫看了一眼,發現守衛比自己上次來時,足足少了一半。
猜測是戰爭人員減少之故。
十人看守第一道關卡,由于山路不好行,空間也小,這十人也達到防守的最低標準。
山腳的向導上去稟告,這人本身就是伯格曼‧瓦西,先前派到地面上等候布蘭的山民。
不過伯格曼沒料到布蘭這么就到了。
前日早上他剛剛收到信件,回信的內容都還沒想好。
守山人見狀是自己人便放行。
波拉林行走時,看見一座巨大英雄雕像。
又過一會,穿過搖晃吊橋,一座山堡現身。
星辰以及烈火紋,來自尚格大公的饋贈。
同時也是瓦西家族的紋章。
該山山主伯格曼此時并不在這里,而在另一處山谷。
“人呢殿下來了!”西蒙指著山民鼻子。
這一片叫做“皮瑞山”的山谷,都是伯格曼所有,而伯格曼是山主中,最受到布蘭照顧的。
布蘭當時還下了道命令,如果山民之中,有人得病,可以在運輸原料時,一起被士兵跟工人帶回米思城,由訓練有素的醫師治療。
所以查曼家族在這里也很有威信。
西蒙的話讓迎接的山民們急忙回應,“大人去參加一位山谷主的婚禮了,我馬上派人去稟告。”
這時有位山主從另一邊的山谷趕過來。
這山主派往山谷村落的人,昨日看見布蘭到了,馬上回山通稟。
所有人要出谷,都會從南面的皮瑞山下去,所以他來此正巧碰到德斯利一行人。
想巴結布蘭的山谷主,大有人在。
上一回布蘭在這里停留,除了跟山女的露水姻緣,布蘭把全山谷的山主幾乎都見到了。
只要見上一面,布蘭都留了個心眼,吩咐派到這里的手下們,分別跟各山主篩接觸,采集情報,建立勢力網。
這位山主叫做“喬譚”。
他的山谷跟伯格曼的山谷接壤,但壞就壞在,伯格曼領地四通八達,是進山入口 而其中選擇一條,會進入喬譚的山谷,可喬譚的山谷是絕地,沒有任何對外道路,結尾處只有高險的懸崖,連山田都沒有多少。
屬于山主中實力最次的存在。
在他山谷中,只有一些少的可憐的灰竹,這數量給布蘭塞牙縫都不夠,所以他沒有任何議價能力以及跟其他山主表示意見的權利。
他對此深感不滿。
早前,第一時間得知佛羅倫薩有變之后。
他就馬上輕裝下山,火速趕到大商業廳,雖然已經錯過執政典禮。
但是他把山谷中的灰竹帶出一小段,雙手奉獻給布蘭,并用了“雙膝下跪”這種近乎對圣職修士的最高禮節。
他請求認布蘭為“教父”。
所謂教父,是一種特殊禮節。
表示為人生的引路者,長輩。
霍華德也曾是阿爾貝教父。
一般都是長者收年幼者的一種鼓勵 “若殿下有需要,我會把我貧瘠的山谷,所有的灰竹砍到一根不剩,全帶來給殿下。”
真心不真心,布蘭不管,你自認為子,態度恭敬,那就可以扶持你。
布蘭沒有同意喬譚叫父,不過也口頭賞給他一個頭銜,威尼斯公國騎士。
把他的名字寫入公國貴族中。
但因為他是山谷主,身份較為特殊,所以布蘭尚沒有給他使用旗紋的權利。
“諸位終于來了,殿下沒上來嗎”喬譚開口。
喬譚叫父行徑,德斯利跟西蒙是知道的,兩人對他態度不錯,也算半個自己人。
“殿下吩咐我們上來,請各山主下谷,不過貌似這里的山主不在”
“各位山主都沒空,尤其是伯格曼山主,那可太忙了,正準備參加婚禮。”喬譚搶過山民的話。
“是誰的婚禮”杜倫明知故問,從山谷受辱回到愛爾蘭后,他也把意大利語練的十分純熟。
一來為了跟布蘭合作,二來為了有一天,能報此仇。
“是古瑞西大人,準備同伯格曼的長姐完婚,他可是山谷最強的勇士。”
喬譚加重后半句。
所有山谷主中,喬譚最厭惡古瑞希,上次山主們被施瓦本黃毛王用黃金收買,山谷兵團出征。
他的人馬被古瑞希排擠,甚至還有人被古瑞希用私自逃跑的名義,行了山罰。
這個混蛋,有什么資格處罰自己的山民!
古瑞西自戰后就一直股吹,重新劃分山谷勢力。
很明顯要留強除弱。
喬譚為了自保,只能找個勢力庇護。
出了山脈,有三個國家最近,施瓦本,巴伐利亞,法蘭克。
但前兩者互相攻伐都受到重創,自己一個管千余人山谷的小貴族,沒有受到重視,投法蘭克的話,離山脈北邊出口最近的是一位里昂公爵。
這公爵跟古瑞西有接觸,自己也沾不上邊。
所以他決定南下找大貴族,正巧碰到布蘭掌控權力,于是不要臉皮的去接近。
他在山谷中還打聽到,伯格曼的姐姐,跟布蘭貌似有發生什么,所以留了三名手下下來。
但不確定什么關系,而布蘭見到自己時,也沒出聲,所以他也沒有提醒伽娜將被其弟,用來跟古瑞希聯姻。
“這位小姐可是殿下的‘仰慕者’,這混蛋一點都不把殿下放在眼中!”
杜倫借題發揮,更指著那尊在山谷中巨大的英雄王雕像。
“尚格大公當年救下此谷,你們卻不知曉感恩,無禮之至。”
山民們被說的一愣一愣的。
山民好斗,但嘴斗不太擅長,這個被杜倫口水噴到臉上的山民騎士,一臉無奈。
喬譚帶了三十人過來,他自告奮勇帶路。
“諸位閣下,各位山主現在估計都在伯格曼的山谷中,準備參加宴會,我們去那里,很快就能見到所有人。”
喬譚等著一出好戲。
六十多人從山道快行,任憑是誰看到,都會覺著不安。
差點有山谷主吹動號角,但全被喬譚用眼神跟聲音阻止。
數小時后,他們進入了山群中,最重要的山谷—奇夫。
此谷處于高處,但是地勢十分平坦,俯瞰著眾山谷。
是中央樞紐所在。
“奇夫山”,跟伯格曼的“皮瑞山”,還有最北出口的“雪山”。
是阿爾卑斯山山脈中,三處布蘭最想直轄的地方。
布蘭的寢室之中,便畫有這三處地方的地形。
分別控制入口,中樞,出口。
這時,奇夫谷中,一眾山主們正圍坐大廳中,喝酒吃肉。
原本這里的谷主是一位“柯艾”的山主。
他一直喜愛“伽娜”。
不過已經在四個月前去世。
古瑞西靠著這次北方戰爭,建立極大地威信。
他的一只眼睛瞎了,左手尾指被斷,還有兩根腳趾也因傷截肢。
他因為救了三名山主(其中包含柯艾跟伯格曼),所以被山主們同意,管領了奇夫山,并且他還讓伯格曼報恩,把姐姐嫁給自己。
伽娜根本不愿意,于是伯格曼也就拖著。
可沒想到布蘭來信的消息剛到,古瑞西就派人到皮瑞山借著談事的名義,硬把伽娜搶了。
他還打死了布蘭留下保護伽娜的其中一名護衛。
為了避免發生械斗,山谷主連夜召開會議。
古瑞西提出了“意外律”。
山民貴族有自己的山法,這個古法乃是當一位山民,受到另一位山民的幫助時,施恩者可提出出一樣東西要求回報。
往往都是被救者所有且十分珍惜的。
財寶居多,也有要人的。
“意外律”很長一段時間,讓山民樂于助人,因為施恩可得報,那自然愿意幫助同伴,形成了更強的羈絆。
但時間一長,這古法也就只是傳說中的條文了。
不過古瑞西提出意外律,也符合山谷傳統。
加上古瑞西這次帶來幾位法蘭克騎士,他們跟眾人保證,會保證眾人的權益,不被南方佛羅倫薩迫害。
山主會議逼自己大局為重。
法蘭克騎士讓自己想清楚 伯格曼只能同意。
但提出在正式完婚前,長姐要被自己的人保護,避免受到傷害。
伽娜雖然被帶到了奇夫山。
但身邊還有僅存的一名布蘭留下的護衛跟弟弟的山仆。
她偷偷讓這護衛下山,快去找布蘭。
奇夫山堡內部,冰冷的桌子,鋪上來自法蘭克的桌毯,內外掛上了吊飾,還有一整箱法蘭克錢幣弗羅林銀幣。
這三位騎士被請到上座。
他們帶來個十位仆人們,則在廳下一起陪樂。
三位貴賓騎士看見古瑞西去找其他山主敬酒。
于是小聲聊了起來。
“真美啊,那位山女,就是巴黎的小姐,都鮮有這么好看的。”
“就是,山上野人,也能娶到一位如此好看的,太不公平了,我那妻子跟新娘一比,就是公主跟農婦的區別。”
“你們倆別灌多了酒就胡言,古瑞西可是見過公爵的,公爵也命令我們來這里說服其他山主,控制他們,古瑞西就是我們里昂的刀劍,千萬別說錯話,讓他倒轉方向傷害我們利益。”
這時,伽娜正在房間之中,被他的親弟弟說服。
“姐姐,你別亂來,也別想了,就是布蘭來了,你都已經嫁給他人了,他當時說過,如果你跟別人好了,他是不會要你的。
況且古瑞西也不差,一身的武力,又…”
“武力就是個粗魯的蠻人,被他騎在你臉上灑尿,你還要問他過癮了沒!”
這話讓伯格曼先是臉紅,接著發怒,“這都是為了我們家族,你的布蘭當時說了給我‘阿爾卑斯山守護’一職,說幫我跟教宗請要,可現在呢 一點兌現的情況都沒有!
盧約二世不在了。
圣殿騎士團解散,
說不定過兩年,全都跟阿修克萊一起信仰正教了!
你看看他發給山主的信,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的。
山谷那座英雄王雕像,你以為就我一個人看不順眼 不少山主都想拆了它。
尚格死了這么多年,現在他的血脈還在耀武揚威。
難道我們只能靠這些南方佬 你醒醒吧!
里昂公爵管著幾十萬人,手下的士兵過萬,是連皇帝都要敬重的大貴族,古瑞西引入法蘭克保護我們,那也不是壞事。
我一邊跟法蘭克合作,一邊跟布蘭那小子做生意,兩全其美。”
“你以為你想的都能實現里昂公爵什么名聲,殺了自己弟弟,睡了自己私生女,還生了個女兒!
他醉酒后說過的那句名言,你不會不知道吧”
私生女的母親,乃是山谷中一位山女。
所以山谷眾人皆知這位“里昂公爵”說了什么。
伽娜冷笑,“我的好弟弟,你想投誠的殿下,醉酒之后,對著封臣大肆吹噓的那句話…”
“夠了!”伯格曼把房中的禮品,踢了一腳,一些東西倒落地上。
“我女兒的女兒還是我的女兒!”
伯格曼重復了這句里昂公爵的名言后,房間氣氛壓抑。
“他是大貴族,就是能為所欲為,東方游牧不也有‘血親圣婚’的傳統 就算他是大奸大惡之人,但他有實力,我能怎么辦呢山谷所有的山田都種上山麥。
每次打獵都能有獵物到手,這樣才能養多少人五萬六萬 作為家族的成員,你必須聽從族長也就是我的命令!”
伯格曼受不了姐姐輕視的眼神,嘲諷的話語“弟弟,你跟父親曾經把我許給那位奧地利的貴族,后來那他去出征斯拉夫人時戰死,他雖然喜歡男人而沒碰我,但是你知道嗎 他經常無故鞭打我,隨他心情,以炫耀她作為丈夫的權威。
他走了后,他的家人扯著我的頭發。逼迫我要嘛嫁個一個傻子,要嘛滾回去山谷,我就像狗一樣被趕出來。
我帶回來嫁妝,幾件珠寶,都是我用命搶回來的!
我回故鄉了,本想著好好過日子,你開始逼我嫁給其他人。
先是一位法蘭克老貴族,但是因為聘禮你不滿意,后來又跟施瓦本人搭上,還有奇夫山的山主柯艾…
我這次可不會聽你的,我先前已經盡了我的家族義務。”
“你沒法選擇,姐姐,這間房間所有的尖銳物,都被拿走,你的身上,也被女仆給搜身過,你安心當他的妻子吧,等有了孩子,你就會愛上它,你以后就會為今天的愚昧,感到可笑。”
伯格曼走前,還把鏡子給拿走,“差點忘了,萬你把這鏡子砸墻,可能會碎裂,那不就有了硬物,我幫你收著,你現在已經十分好看了,不用再照鏡子了。”
這話讓伽娜的血液幾乎要凝固。
但她沒哭,山女應該堅強。
如果那個混蛋真的硬來,而又等不到布蘭,她會跳下山中的懸崖。
出生于死,死于此,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束…
“喝!”
古瑞西今日十分高興,美人她娶了,里昂公爵也派人來幫助自己建立權威。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對,里昂公爵是“大奸大惡之人”。
但睡的又不是自己的女兒,不需要無謂的正義感。
氣氛已經炒熱到高點,除了看守谷口的士兵外,山谷內幾百人都在歡慶。
古瑞西想到房間里,公爵賜下的“阿爾卑斯山守護”文書,他就不自覺發出笑聲。
他看時間差不多了,再過一會就太陽下山了,于是他對著仆人喊道。
把伽娜小姐請出來。
他則回到山主桌子上,跟法蘭克騎士談笑風聲。
“閣下(古瑞西),我們干杯。”
三位騎士中,個性穩重,也是三人中身份最高的一位騎士,舉起酒杯。
“貢特朗,一口干了。”古瑞西也回敬。
貢特朗喝完之后,吐了一口氣,面色紅脹道,“法蘭克烈酒,才是男人該喝的,而不是南方的那些娘們喝的葡萄酒。”
“對,是娘們,那個叫布蘭的,仗著有幾個盧布,就把山谷之人都不放眼里。”
“你說的是屠龍者血脈,并且這幾年弄了一種紙張,賺了不少利潤的查曼家族吧。”貢特朗道。
布蘭的名聲,也小范圍在一些貴族口耳中,開始傳開。
不是因為條頓騎士團武力,主要還是因為紙張印刷的利潤十分驚人。
而且紙張跟印刷術,品質也十分之好。
布蘭的紙張生意以前還需要分給其他貴族,現在控制一國后。
只要再將原料控制,那從產出,運輸,出口,都是獨家利潤。
“醒醒吧,威尼斯公國都亡多少年了”
其中一位法蘭克騎士譏笑著。
貢特朗也道,“萊昂公爵的財力加上你的武力,無所畏懼。”
就在貢特朗吹捧古瑞西時。
伽娜被女仆帶著,或者說強硬拉著來到宴會廳。
山谷的宴會廳很寬敞,沿著山壁外擴,外面就是廣場。
每次出征前,或者山主講話,都在這里舉行。
伽娜出場時,要從廣場外的眾山民面前穿過,才會進入內廳 她的出現讓內廳的古瑞西放下酒杯,出去迎接。
而三位法蘭克騎士也想多看看這位山女的美貌,同時放下酒杯,隨后跟著。
“真美啊!”
古瑞西走出看見伽娜后,深深著迷。
本就喝多烈酒的身體,更加燃燒。
他也喜歡伽娜許久,不是愛情,而是欲望,強大的男人想要占有美麗的女人。
他看見伽娜穿著雪一樣的緊身裙,修長的手指上是綠寶石戒。
身材勻稱,秀發柔順。
眼角的小痣,更添魅惑。
古瑞西恨不得現在就躺在一張床上。
他等著伽娜走過來,接著他要舉起她的手掌。
親吻她的手并且擁抱。
用自己的胡渣臉,貼著這張美好的秀臉…
而伽娜看著周邊的山民,他們事不關己,被法蘭克人帶來的幾斤肉,幾箱酒就給收買了。
“布蘭…”
伽娜走的很慢,四周都是人,她逃不出去…
“你們離遠點,我會走到古瑞西身邊的。”
她命令身邊的山民女仆,不要再貼身跟著,讓她喘口氣。
仆人們想著都到這份上了,應該不會有變卦,于是不再挽著她的手。
伽娜走了兩步,三步,四步…突然!
她看見了桌上的餐具,那閃閃發光的物體。
她把靠近她身旁,一位山女的手上的刀叉搶過來,緊緊握住這餐刀。
接著另一只手把這位山女的脖子挽住,力量往后拉扯。
這時,她發現手上受疼,才發現握緊的是刀身。
她的手掌已經被刺破,血流在這位山女的臉上,她馬上把餐刀轉過來,對著這山女。
“都讓開!讓我出去!”
這山女是古瑞西的一位表妹,古瑞西看見這狀況,酒都醒了。
他要上前時,伽娜把餐刀放的更靠近脖子,被擒住的山女嚇的哭喊饒命。
所有人的酒都退了,慶祝的氣氛變為沉重。
“姐姐!”
“伽娜!”
古瑞西跟伯格曼都出聲阻止。
“讓我出去,我不會傷害她!”
伽娜身體也發抖,但是只能這樣了,她靠近被抓的山女耳邊,低聲道,“我就想離開這里,我在我的山屋,還有一些積蓄跟田地文書,都給你,算是對你致歉,幫我離開,求你了。”
說完,她作勢要傷害古瑞西表妹,逼的所有人讓開。
但是她手上有傷,拖著一個女人,山路難行,是能走幾步 古瑞西根本不怕她逃走,只是她怕流血過多死去。
眾人看著伽娜離去,一點都不覺著她能逃走。
她就如同落入陷阱,做最后掙扎的獵物。
無路可逃,無處可去。
天慢慢黑了。
風越來越冷。
她慢慢退,但才走出廣場一會,都沒到外頭,身體就在發抖,血不停地流。
被她擒住的山女,此時感覺伽娜手中放松,她用力掙脫,撞開了伽娜。
伽娜手上的傷口更疼,倒地失刀 “鬧劇結束了!”
古瑞西張開獠牙準備上前…
德斯利一行人不停地趕路。
終于在黃昏時后,進入奇夫山谷。
“終于到了,我這把老骨頭啊!”
“你要多鍛煉鍛煉。”德斯利笑道。
同時他也看了波拉林一眼,波拉林氣定神閑。
兩人剛剛趕路時,生出一點互別苗頭的意味,都不停步,緊跟山民后面。
上谷進堡前,要先過一座木石混合的橋。
過了就進入廣場中。
這么多人突然出現,天色也快昏黑,守橋的武士不敢貿然放人。
但是進去還需要同意嗎 喬譚罵了幾句守橋人,“混蛋,敢不讓我進去我也是山主之一,收到了邀請,這些人都是我找來參加宴會的客人,還不趕快放行”
想來不可能發生什么,
幾十人總不可能進去械斗吧 于是…
他們放了喬譚進去。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