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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行動

  布蘭卻沒聽清她說什么。

  當他看見奧瑟雅白皙的脖子,脖子上的細微的秀發,眼神迷茫渙散時。

  布蘭的頭又暈了,且帶有欲望的思緒出現。布蘭身上跟奧瑟雅的香氣結合,包覆兩人,逐漸意亂情迷。

  該死的,偏偏這時候。

  布蘭好像聽見耳邊有人說話。

  “你說什么”

  視覺漸漸看不清楚,

  “我給…給他藥了,本來…是要我親自呈上去的,現在…我被你抓住了,可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親自把藥加入酒內,送給這群維京人喝…”

  奧瑟雅吐氣如蘭,布蘭的雙臂環住奧瑟雅,她的非常柔軟布蘭,布蘭一碰觸就舍不得分開,已經不知道她說什么。

  “放開我…布蘭…”

  “我也不想的,奧瑟雅…”

  布蘭感覺奧瑟雅體溫好溫暖。

  “我不想放開你…”

  布蘭緊咬嘴唇,想要保持神智,但當看見奧瑟雅那薄薄的嘴唇,就像是蜜蜂見了花蜜一樣,再也舍不得離去。

  他慢慢的往花蜜探去。

  兩人有如被雷所觸,渾身一顫。

  這一吻,把這些天來的情感,曖昧,友好,全都宣泄而出。

  此刻兩人的世界,再無其他人,其他因素。

  互相索求對方,從對方身上得到最大溫柔。

  夜間的星光透過窗戶,折射而入,一部份透到屋內以及兩人的衣物上,這一刻,如夢似幻…

  奧瑟雅半夢半醒間,流下幾滴落,此后他的生命接受了一位如親人的男子。

  “別傷害我…”她狠狠咬了布蘭后背后,接著又抱緊布蘭,“別離開我…”

  “我不會的…不會的。”

  咚…啦…

  腳步聲,樂器聲,拼酒聲。

  “菜肴怎么上的那么慢,我們可是打退施瓦本人的英雄,沒有我,你們全都是亡國奴了。”

  一個喝醉酒的維京武士,大聲罵著,甚至很粗俗的,當尿意襲來,直接在宴會廳的雕像,直接尿在雕像上。

  他們美其名為“豪邁不拘”。

  “不是還有鵝肉嗎,你們上這什么黑鳥肉,把廚師跟管家喊來。”

  “再烤只羊來。”

  “哈哈。”

  比蓋爾此時正抱著一位女人喝酒對杯,不管手下的粗魯行徑。

  德斯利也沒心去管,布蘭又沒到場,此刻宴會不再那么歡樂,這些少數維京人說的無禮之言,讓人心生憤慨。

  管家把下了藥的酒準備好,但一直沒等到奧瑟雅出現,這時候的比蓋爾已經喝的很醉了,如果再拖下去,他可能就要回房間休息。

  不能再拖。

  管家于是親自出來打招呼,并把這桶下了藥的酒帶上來。

  毒蛇在宴會上殺了不少了,自己也怕被毒殺。

  在他當政期間,又下了條規定,但凡有人呈現食物跟酒,就要自己先試驗。

  也就是說,你想毒人,可能先付出自己的性命。

  管家出現,小心地來到比蓋爾面前,對他說,“閣下,城堡地窖里,還藏著這種年份很久長的香酒,您要試試嗎”

  “什么…香酒”

  比蓋爾嘴巴吐出了濃重的酒臭味,甚至都快吐出來了,但對維京人來說,酒比水營養,他讓管家拿出來試試。

  管家便把這一桶的酒,分裝在酒杯上,分出了十一杯,給除了比蓋爾外,所有的維京人。

  入境隨俗,比蓋爾也知道王國的飲食規范,酒確實很香,但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喝。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著管家,管家心中發抖,如果他不喝,也許所有人都不會動手。

  管家伸手自己倒了一杯,倒酒時動作極慢,他甚至還等著奧瑟雅出現。

  很無奈,斟滿后沒人出現。

  送入口中的過程只要幾秒,管家看著這近乎透明的液體,心臟撲通撲通的跳。

  忽然手一抖,掉落地上。

  宴會吵鬧,沒人注意,但當第二杯再度掉落時,可見引起某個維京人的注意。

  “你雖然老了,但也不至于一杯酒都端不住吧,還是說你把酒里下毒了…哈哈。”

  笑到一半,比蓋爾突然推開身邊女人,其他維京人也警覺過來。

  有人偷偷上前告訴比蓋爾,這管家的妻子女兒被殺了,早上還鬧了一場,怎么現在如此討好。

  聽到這些話,比蓋爾心中有數。

  “第三杯如果你的手再抖,那么你的手也沒用了,我幫你砍下來。給我斟滿。”

這樣兇殘的話語,直接讓管家嚇的發抖,但是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所有人都看著管家,第三杯酒依然很快填滿。

  從手到嘴邊的距離,不到一秒,管家放在嘴前,接著一飲而盡。

  他喝進去的瞬間,比蓋爾冷眼看著。

  “非常的香,大人。”

  管家擦了擦嘴邊流出的酒水。

  接著管家首放上胸口,這藥力讓他發熱,一下子后面色脹紅。

  “看起來是很強烈的酒,那你就再喝一杯吧,我賞你。”

  比蓋爾丟了個錢袋出去,繼續讓管家喝一杯。

  可他說完之后,管家面容開始掙扎起來,渾身發癢,產生異常,接著倒了下去。

  所有人都呆住了,比蓋爾對一位維京手下,使了個眼色,這手下上前一看,摸摸管家的身體,接著回道,“這沒用的老東西一杯就醉了,我把他帶下去吧。”

  “沒事,我們繼續喝。”

  “對,對。”

  但這些人維京人全都警覺起來,他們一向武器不離身,那怕此刻,懷中都是藏著匕首的。

  這維京手下扶起管家身體后,用右手比了個手勢,這可是密語。

  是他們在海中的獨特追敵,以及捕魚手勢。

  “有危險,停住…”

  大概是這種意思,當這手下跟管家離開后,比蓋爾大笑,讓樂師繼續把樂器彈奏起來。

  如果有細心人便會發現,這一桶帶來的香酒。維京人們收走,且酒杯一杯都沒喝。

  宴會結束之后,比蓋爾的房間內沒有女人,而是幾位心腹手下。

  “所以,真的死了”

  “是的,并且那酒,我拿到地窖里,給兩個犯人當水喝了喝,就在剛才,都起了異常狀況,一位身體較弱的老人死了,一位年輕者嗚呼不停,非常痛苦,渾身是汗。

  “會不會是奸細”

  “應該是為了妻子抱仇,這老東西才冒險下毒。”

  說話的這人就是傷害管家的維京人昆達夫。

  “看見了吧,早跟你們說了,不要太過份,現在一個老人都敢下毒…”

  比蓋爾罵了幾句后又道,“尸體拖出去喂狗。”

  “是。”

  隔天早上,城堡就傳開了管家因為飲醉,身體負荷不了,死于夢中之事。

  布蘭醒來之時,床上凌亂不堪,甚至還有血漬,這血是初經男女情事的證據。

  布蘭看著虛弱昏睡奧瑟雅,幫他把被子蓋好,朝額頭吻了一記,接著走出房間。

  早晨時他去訓練場見正在訓練的德斯利。

  這些維京人也在,他們甚至在馴養鷹物。

  北歐半島有一種“雪鷹”,渾身潔白,羽毛勝雪,氣力充沛。

  體格跟貓頭鷹差不多,性格溫順。

  這是北歐人心中最神圣的鳥物,他們馴養之后,充當信使。

  所以許多維京人也是專業馴鷹師。

  來到巴伐利亞,比蓋爾的部署,也抓到一只鷹物,此刻放出來。

  這鷹物是本地鷹,只見展開翅膀,冷靜地朝主人指出的位置飛出,甚至逆風而上,好想小船冒著巨浪,就在發現目標之后,全速朝下沖鋒而去,地下的獵物,被那兇狠的利鉤一抓,肚破腸流。

  抓住之后,又疾飛而上,像是一記火星飛天,隨著主人的手勢跟聲音,穿梭馬匹跟諸位士兵,最后安穩落在主人的手臂上。

  這迅鷹師是昆達夫。

  他同樣有著維京人那種深藍眸子,金色頭發,體格強健,看上去帶有大海的雄渾。樣子不俗。

  他對女人極為好色,心腸也甚為殘忍。

  他極為崇拜朗那爾,甚至在戰斗結束后,吃喝過敵人的血肉,以此增進自己的勇氣。

  布蘭看見這一手訓練喂鷹技巧,確實不俗。

  沒有多余的動作,眼神跟聲音,就配合的極佳。

  這一群維京人確實是有點東西的。

  莊園的記憶中,布蘭也訓練過鷹物,但技巧只是普通。

  布蘭走了過去后,接著充當護衛的角色,幫助德斯利訓練士兵,偶爾聽著德斯利跟比蓋爾的交談。

  比蓋爾也問起德斯利,關于靠近城堡的一處堡壘,是否真有財物。

  德斯利把先前就把布蘭的話記下,此刻照本宣科說出,這似有似無的說法,讓人好奇,最主要的是,根據情報,那地方守軍不多,也就五十人。

  比蓋爾帶來的人馬加上城堡的守軍,出動兩百人不是問題。

是對方的四倍,且布蘭先前去探視那些維京人交好時,曾經故意松口說出堡壘構建圖,原來那堡壘是連著一口空井蓋成的  最早為了增加逃生路徑,設計打通地基時,把兩百米外的一口空井打通,底下有個走道,可以一直接到城堡的地窖處。

  有這樣的進攻手段,用極少傷亡取得勝利,就是一件極簡單的方法手段。

  當比蓋爾拿到城堡構建書后,問著手下是否安全,“雖說這堡壘,本是巴伐利亞所有,但施瓦本軍會不會已經發現這地方的奧妙處,地窖里做了防備”

  這時候德斯利道,“那也許我們可以派一兩人去探一次,如果真得可行,我們也不用帶多人,六七十人足已,快速進入占領這堡壘,再把財物全洗劫而出,這樣一來,沒人能知道是我們干的…”

  這個想法很誘人。比蓋看著左右,“過段時間,不就是大人(朗那爾)的出生日了嗎,我們正好干完這一票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搶奪來的財物,永遠是最好的賀禮。

  德斯利挑選的這人是一位手下,而比蓋爾也派了一人。

  比蓋爾只信的過自己人,兩人真的就晝伏夜出,到了那堡壘外,同時發現那堡壘依靠森林而建,周邊有很多大樹。

  其中一顆大樹的視野,把那口枯井給遮蓋住了。

  往下面看去,水是干涸的。

  夜晚時分,兩人帶著繩子工具,放了一人下去,接著用短鏟子挖了會,發現有著拉環,往上拔開之后,真的出現秘道,兩人也不急,先等了小半天,讓那些怪異的空氣全部散出,一人守在上面把風,一人慢慢前探。

  又是小半天后,這人滿身是汗,并且帶著笑意回來。

  懷中還著著一記烤雞腿。

  “地窖上面,便是廚房,我還上去看了一下,拿了點食物。”

  “真有你的。”

  兩人成功回去,眉飛色舞的報告情況,就成功鉆進去的維京人所說,廚房里確實堆積了大量食物,但不敢往上再探,怕不安全。

  有了成功經驗,比蓋爾也不那么害怕了,一個五十人守的堡壘,光是士兵裝備就是一筆極大地財富。

  說干就干。

  比蓋爾只留了三位維京人下來,自己帶著另外十位維京人前去,另外還帶上信得過的士兵,以及德斯利也派了些人前去。

  湊足了六十人。

  布蘭也在隊列。

  不過他充作支持的用處,另外跟阿諾帶著十五人。

  再這些士兵逃出時,作為幫助,于井外的隱秘處,架設好陷阱跟放冷箭。

  一切出發情況都安置好了,布蘭前去奧瑟雅。

  此時的奧瑟雅已經被布蘭移出城堡的房間,安置在城鎮中的一個小屋子。

  布蘭已經準備把她移走了,等到這件事一完,一起離開巴伐利亞,回到半島。

  布蘭吩咐過,別讓人來,當布蘭于屋外的房間,有規律的敲敲停停,一連四次之后。

  這門終于打開。

  布蘭走進去后,抱住了奧瑟雅,我準備好了,明夜過后,這幫維京人我會讓他們全倒在地窖里,至于留在城堡中那三人,我也不會放過,所有的維京人都要死。”

  奧瑟雅聽見這話,抱住布蘭,“冷靜過后,我不知道這么干對不對,經書中總叫我要以寬厚仁慈之心待人,但一想起父親跟弟弟,我真的真的無法原諒…管家也是因為我才被害的…”

  “別怕,你是王國的繼承人,他們與叛賊合流,都是敵人。對敵人不可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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