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的怎么樣了?宋池,你來說說,大郎的炊餅,賣多少錢一個?”
宋池瞪大了眼睛,不明白陛下為何會這樣問他:“陛下,好像,好像書中并沒有提及?”
“假如你是著書人,炊餅賣多少一個呢?”
“集市賣三到五文錢一個?”宋池也不是十分確定。
“那炊餅是用什么做的呢?需要經過幾道工藝?炊餅,平均一天能賣多少個?能賺多少?要交多少稅?”
百里棠這一番話,不說把宋池問懵了,就連晁洪這位見多識廣的國舅爺,一時之間,也答不上來。
“反正書又非我們所著,到時,我們就說是一位說書先生…”晁蠻兒道。
“如此驚世之作,哪位說書先生腦子進水了,只告訴你們?”百里棠道,“寫此小說的作者,必須有一定的社會閱歷。也怪朕先前考慮問題欠妥,漏了這么大的破綻。
張大人,你抽時間,趕緊把它們讀一遍,之后按照朕這個思路,給他們講講個中細節。
比如官制、俸祿等;再比如,王婆給西門大官人介紹潘金蓮時,為何還要求西門大官人給她準備一口棺材。
別到時,人家一個問題,就讓他們三人,原形畢露。
記住,你們三人一個團隊。一旦誰露了馬腳,都會害了同伴。
更要記住,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若見勢不妙,馬上發出求救信號!
阿五、阿六!”
“卑職在!”
“你倆到時負責他們三人安危!”
阿五和阿六,是一對孿生兄弟,也是目前,百里棠身邊最機靈的貼身侍衛,用千里鏡和弓弩也用的最溜!隱匿和喬裝,也極為厲害!
“你們把你們的貼身寶貝,拿出來給國舅爺和張大人看看。”
“陛下??”
二人特別舍不得…
晁洪父女和張大人,眼睛眨也不眨,他們都知道,那是什么寶貝。
今兒個,終于有機會瞧見了!
怎能不激動!
相比之下,宋池和小蓮,淡定了許多。畢竟他們沒見過弓弩的威力。
“阿六,拿你的!”
“憑什么?就憑你比我早出生半個時辰?”
百里棠賊無奈道:“趕緊的。你倆等會兒再吵!”
二人剛拿出來,就被晁洪父女搶了去,張東正一個文弱書生,哪里搶得到?
“不要出營帳外!知道此物者,會招來殺身之禍!”百里棠警告道。
父女二人拿著,拿著它去看比賽,驚訝的晁蠻兒差點就要叫出來!
“我也要一個!不然,我不去執行這次的任務!”
“完成了才給!這東西,價值一千臺皇家一號打谷機,你確定你敢要?”
“怕甚?”
晁蠻兒就是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如果不是沒有第二個人選,百里棠不會讓她去執行的。
晁洪心里震驚,但他沒有說話。難怪這功能準性如此之高,幾里之外,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咦,葉家軍等人,可是在摘樹葉?”
“哪呢?哪呢?”聽到這個,張大人瞬間樂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給我瞧瞧!”
晁洪:“滾!!!”
張東正氣壞了,老半天才說:“晁洪晁洪,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把這兩樣東西,拿出給這幾人看,百里棠是為了給他們吃一顆定心丸。類似醫生對小孩說:吃了藥,就能好啦。
混進無涯峰,變數太多,到時阿五和阿六也是“鞭長莫及”。
有安慰總比沒有的好!
晁蠻兒道:“皇姑…陛下,有了這東西,刺殺向天歌,此不是輕而易舉?”還有敵國的大元帥、國君什么的。
百里棠回她:“死了一個向天歌,還會有第二個向天歌。咱要做的,是連根拔起!再說,向天歌躲在深山里,誰也奈何不了他。”
“噢。我不管,這玩意兒,我到時肯定要一個的。”那為什么還要她去刺殺?
真正的任務,又是什么?
出發前,百里棠會告訴他們,不過他只會告訴宋池和小蓮,是什么任務。百里棠自然擔心晁蠻兒會壞事!
百里棠還特別強調,無涯峰里,自是有朝廷的探子,不過已經有近半年,不與朝廷聯絡,能否重新找到他們,就看你們的運氣…
兩天后,晁蠻兒三人,出發了。他們三人,繞了一大圈,才北上。
百里棠的人,早已經摸清了,向天歌的人,都在哪里活動——打家劫舍、強擄民女…
各路兵馬的第二場比試,也已經結束。
葉家第一,林家第二,呼家第三、韓家和楊家并列第四、郭家緊隨其后,墊底是薛家。
薛家在第二場比試當中,只有一人贏了一場。郭家還有一人贏了兩場。
薛凱終于無法淡定,又秘密派人,悄悄離開,去他們的聯絡點,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把在這里的事情,告訴他爹——薛家軍的大帥!
如果明天的第三場,團隊賽,他們再敗了,那么他們薛家軍,真可能被昏君給取締!
除非,明天抽到郭家,把郭家打敗!
同樣的,郭家也是一樣的想法,希望抽到薛家,把薛家打趴下!
這兩天,葉紅雪沒去找百里棠麻煩。那天,他們葉家軍,果真遵守約定,在找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雖然他們知道,這是一件不可能辦到的事情。當晚,誰也沒吃東西。
葉家軍,紀律嚴明,真不是吹出來的!
第二天早上,悲催的薛家軍,抽到了實力僅次于葉家軍的林家軍;郭家軍,比較幸運,抽到了實力相當的楊家軍!
這一天,比賽比到了正午。
勝出的分別為葉家軍、林家軍、郭家軍。被打敗的有韓家軍、薛家軍、楊家軍!
而呼家軍還沒打,就算他們輸了這一場團隊作戰賽,也是排名第三。
毫無懸念的,全是自家“親戚”的薛家軍,輸得最慘。
比完之后,百里棠出來了,走到薛凱面前:“孩子,君無戲言。你可以帶著你爹,肥老家種田了。朕再賜你們,良田千畝。”
薛凱帶頭跪下,強擠出了一滴眼淚:“陛下,此事與家父無關,是末將不學無術…”
意思是說,您要罰,罰我一個人就好。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你們薛家,吃著朕的俸祿,把朕的軍隊,當成你們薛家親戚的難民收養所。假如只是幾個人,朕還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你們薛家軍,數千號人當大的,全是拿著高官厚祿…
朕,還曾經聽人說過一句話,比你優秀的人,比你還努力!
換句話說,你們比別人還愚蠢,卻比別人更加懶惰。
可憑什么,你們卻還要比別人過的更好?”
薛凱是個沒什么城府的人,他知道,今兒這劫難,是躲不過去了:“那你又憑什么,坐在那個位置上?!昏君!!”
“大膽!竟敢辱罵圣上,你這是謀逆!”楊公公一個虛影,就飄了過來,猛抽了薛凱一巴掌。
這老公公,難道會武功??
且還不弱?
“你已經派人去通知你爹,帶兵過來了是吧?”百里棠似笑非笑道,“所以,朕把你們養得白白胖胖的,你們非但不知感恩,還想謀朕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