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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戰爭的天平

  神武帝羅天穆的兵馬在堅持,安王羅良的人馬也在堅持。

  不過,野蠻的北狄人同樣在負隅頑抗。

  此時此刻,勝利的天平似乎停止了擺動,任何一方都無法改變它分毫。

  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四五天了,但雙方互有損傷,卻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羅天穆的傷勢已經好了不少,也已經可以慢慢走動。

  不過,當他看到這膠著萬分的局勢時,心又變得有些落寞了。

  他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幾乎毫無懸念的碾壓之戰。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場戰爭竟然如此難打,該死的北狄人竟然這般難纏。

  他甚至開始有些后悔,當初就不該放著這星光城不管,應該一鼓作氣拿下這座城池。

  那樣的話,就沒有后面這些事了。

  畢竟,那個時候他跟羅良的關系還不錯,不像現在這般貌合神離。

  安王羅良的心同樣不好,帶著這么多將士過來,天氣出奇的不說,每天還要攻城。

  而攻城可不是過家家,一攻城便會有將士傷亡。

  這種損失對羅良來說,實在難以接受。

  羅良沒有想到,北狄人這塊骨頭,竟然如此難啃。

  當然,北狄人的子也并不好過。

  大軍圍著城池,城里面每天都在死人。

  雖說最先被頂上去的都是原先星光城羅秉的部下,不過,只靠這些人壓根是不行的。

  在北狄人的眼里,這些大幽朝的將士就是異族。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對他們而言同樣適用。

  所以,北狄人不可能只靠這些人上陣。

  那樣搞不好會讓其中想要反水的士兵給坑了。

  除此之外,這么多將士需要吃飯,而城中的糧食本就不多,現在城門被封,斷了補給。

  所以,北狄人心里很清楚,如果對方再不退兵,接下來子將會更加難熬。

  這樣想著,北狄人終于是采取了非常規的手段。

  那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星光城內是戒備森嚴。

  城池之外,神武帝羅天穆和安王羅良的人馬,同樣是全神戒備。

  可有些人是可以無視這些的,比如說,大宗師。

  不對,北狄人軍中怎么會有大宗師?

  這天下的大宗師,不應該是只有三個嗎?

  一人是中域圣劍門門主,上官慶云。

  另一人,乃西域神刀宗宗主蕭晃。

  還有一人,不在大幽,而是來自東夷。

  除此之外,沒聽說過哪里有第四個大宗師啊?

  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從星光城內飛掠出來之后,順利避開了大幽朝軍隊的防守,孤一人向大幽的營帳這邊而來。

  夜月皎潔,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這人的行動。

  所有守衛的士兵,似乎都發覺不了他似的。

  如果不是大宗師,誰人能有這樣的手?

  這個人穿著一襲黑衣,黑色的面巾蒙住了臉。

  不過,從形來看,五大三粗的樣子,應該是個漢子。

  他在不同的營帳內穿行,如入無人之境。

  這個人似乎在尋找什么,不過,他尋了很久,似乎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或者人。

  此時已經接近半夜時分,守衛的將士中,有不少也已經開始打起了瞌睡。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人終于離開了大營。

  由于蒙著臉,所以看不出他的臉上是高興還是不開心。

  可不管怎樣,這個人離開了,除了在大幽朝的營區轉了一大圈之外,似乎什么也沒有做。

  夜風徐徐吹動,搖曳了軍營里的旗幟,搖曳了人的心。

  讓人有些不解的是,這個人并沒有再回到星光城,而是找了一匹快馬,揚鞭催馬離開了。

  夜月還是那樣明亮皎潔,星光依舊是無比璀璨。

  這樣的夜里,除了有些炎之外,似乎一切都還算不錯。

  黑衣人打馬在一條羊腸小道之上行走,速度不快也不慢。

  他似乎要去哪里,可又似乎并不太著急。

  大約走了三四十里后,這個黑衣人突然停了下來。

  不過,更加讓人不解的是,他停馬駐足的地方,既不是酒家,也并非客棧,而是一片空曠之地。

  這個黑衣人在這里停了很久,既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水,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

  難道,他是在等人?

  如果是在等人,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值得一位擁有九級大宗師修為的人去等?

  如果不是在等人,那這個黑衣人為何又會駐足在這里一動不動?

  這…真是一個讓人費解,讓人傷腦筋的問題。

  不過,又過來約莫小半個時辰,這條路上有了新的動靜。

  同樣是一匹快馬,同樣是一個黑衣人,從遠處飛馳而來。

  那后來的黑衣人見了攔在小路中央的黑衣人后,似乎是吃了一驚。

  不過,下一刻,他便恢復了鎮定。

  剛剛勒馬停下來的那黑衣人道:“閣下是誰?為何要攔住我的去路?”

  之前那黑衣人聞言,沒有說話。

  那人見對方沒有回應,又繼續問道:“你是什么人?是大幽朝的還是北狄的!”

  之前那黑衣人依舊沒有說話。

  不過,他在聽到北狄人這三個字時,心神明顯波動了一下。

  因為,如果你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他的右手明顯抖動了一下。

  來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麻煩閣下讓開,我還要趕路!”

  那黑衣人聞言,依舊是不言不語,沒有任何動作。

  來人終于忍不下去了,他慢慢打馬向前走去。

  十米,九米,八米…

  直到第五米的時候,來人又停了下來。

  不過,他的手已經按到了腰間,因為那里有他的倚仗,有他的自信,因為那里有一把五尺長劍。

  那黑衣人依舊沒有動,就如一塊黑色的磐石。

  似乎這天底下,就沒有什么東西可以讓他動搖一下似的。

  來人已經到了崩潰與爆發的邊緣,因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怪人。

  難不成,對方是個啞巴不成?又或許,對方是個聾子加瞎子?

  來人甚至想著,對方這樣站立著,是不是已經是個死人,只不過沒有倒下去而已?

  那黑衣人依舊紋絲不動,即便對方已經要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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