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聲的吼叫,江欣瑤身體當中的獨屬于人族基因缺陷被一個一個的抹平。
讓江辰極為奇異的是,江欣瑤體內的缺陷很少,甚至比他體內的缺陷都要少。
江辰自己的體內缺陷足足有300多個,而江欣瑤的體內缺陷卻只有12個。
按照溶血師的相關古籍介紹,像是江辰這種身體基因缺陷,處于1000以下的,已算得上是絕世天驕。
王安尋等人的基因缺陷約莫在1萬之下。
便是300多處的基因缺陷,已經讓江辰有如此的修練速度,可江欣瑤的修煉速度為何如此不顯?!
木桶中的藥液漸漸的清澈起來,似乎要將藥液之中包裹著的少女軀體露出,江辰愣了一下,轉過頭去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天空之上雙翼巨蝎妖仍舊一聲聲的吼叫著,十二聲之后,江欣瑤體內的基因缺陷徹底消失。
江辰眉頭卻依舊微微蹙起。
就在這時天空之上,竟然紛紛揚揚的落下了雪花。
“沙漠下雪?!“
紫馨瞪大眼睛,看著天空之上的雪花。
此時沙漠的溫度一如既往,而空中落下的這些雪花也一樣的冰冷,最為詭異的是這些雪只在江辰房間的上空墜落著。
眾人或者疑惑或者驚詫的目光紛紛落到了江辰的身上。
虞曼珠雙色異瞳,漫天雪花之下,雙眸微閃,“主人,我似乎感覺得到了一絲獸體的氣息。”
之前蔓月筱覺醒的時候獸體的氣息每個人都記得清楚,而此時從江辰房間之中傳出來漸漸蘇醒的氣息和蔓月筱九天玄狐獸體覺醒的氣息,竟然有幾分相似。
“不是獸體。”江辰道。
卻并沒有為自己的徒弟們解開疑惑。
他靜靜的看著天空之上的落雪,神色嚴肅。
按理說江欣瑤身上的基因缺陷被徹底填補以后,最多會出現霞光的異象,可是這天降飛雪是什么意思?
此處是為沙漠,可沙漠的灼熱卻未曾融化天空之上哪怕一片的雪花。
“圣光尊女這是什么血脈?”
江辰之前得過一本特殊體質的小解,其中也有相關的血脈介紹,可卻未曾提及這所謂的圣光尊女。
雖然不知道這圣光尊女究竟是何等血脈,但只是看這4個字,江辰便已知道,此等血脈必然不凡!
系統依舊發揮它的坑爹屬性,半個字的圣光尊女介紹都沒有。
天空之上的雪花飛揚著落下,直到正午沙漠最為炙熱的時候,那雪花都未曾停止飄落。
一片一片堆積到了眾人腿彎的位置。
“師尊要進去看看嗎?”
王安尋有些不安。
這落雪來的著實太過詭異。
江辰依舊搖頭,他能感覺得到房間當中的江欣瑤并沒有危險。
而且他的房中似乎有什么極為強悍的力量慢慢的復蘇,那力量強勢而又霸道。
如果江辰所料沒錯,這便是系統所言的圣光尊女血脈!
他手上的命戒散發出潔白的光芒,光芒與漫天雪花似乎融到了一起,帶著透明的晶瑩。
命戒是原身的母親留下來的。
江辰也曾探尋過這命戒的奧秘,可卻未曾有所得。
現在這命戒似乎在和天空之上的飛雪交相呼應,兩者交互著閃爍。
“你們先退離飛雪的位置。”
“是。”
眾人往后撤,離開飛雪所在的區域。
極為奇異的是,一旦離開飛雪所在的區域,感受的便是沙漠當中極致的灼熱,先前處于飛雪區域的冰寒一絲也無法感覺得到。
“詭異詭異的很!”
紫馨摸著下巴十足老成的模樣。
葉云裳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仍舊駐留在獸世的武者,見此處情景奇異,紛紛圍了過來。
“江辰大人這是在做什么?”
“想必是在修煉什么不得了的武技!”
眾人紛紛猜測。
更有人驚嘆的說道,“不愧是神橋境界強者。便是在沙漠之中落雪也毫無影響。”
沙漠是極致的灼熱,而雪花則是極致的冰寒,兩相結合之下,居然保持兩者完美融合。
江辰伸出帶著命戒的那只手,片片雪花飄落到他的掌心,而后竟然漸漸化成某種能量,融入了他的身體當中!
“這種能量…”
原來圣光尊女所擁有的能量就是圣光!
這種圣光也屬于一種異能量,剛好足夠江辰打開他的聚血境界第4個穴竅!
命戒之上光芒瘋狂閃爍著,無數的圣光涌入了江辰第四穴竅。
轉瞬之間將江辰第四穴竅撐滿。
圣光能量被江辰壓縮再壓縮,最后宛如實質將整個第四穴竅附著上一層潔白的晶體。
就在此時,江辰睜開雙眸,他的聚血境界已由三竅巔峰突破至聚血境界四竅一穴!
聽得咔咔細微的兩聲,眼前江辰所在的那間房子竟然從中間裂成了兩聲,似乎是在以難承受雪花的冰寒。
倏忽,房間當中一團灼烈的白光從中冒出,隱去了雪花之中的一切一切。
此時的江欣瑤抱著膝蓋蹲在木桶之中,木桶之中的液體已不知所蹤。
她眼神迷離,身后有一對潔白的羽翼,靜靜煽動著,散發出聘令天下卻又帶著幾分溫暖的光澤。
江辰心中一個咯噔,“欣瑤!”
他伸手按住自家妹妹的肩膀,潔白的痛體霎時映入他的眼簾。
江辰目不斜視,將自己的衣衫披到江欣瑤的身上。
漫天的雪花紛紛墜落,灼眼的圣光之外,江辰又附著上了一層血氣的屏障。
“江欣瑤!”
江辰加重語氣又喊了一句。
似乎是受了驚嚇,江欣瑤猛地睜開雙眼,曾經天真而又烏黑的眸子在這一刻竟然變成了純粹的藍色,璀璨耀眼至極。
“哥哥…”
她小聲的喚了一句,聲音卻無比的蒼老,帶著無盡的威儀。
江欣瑤猛的按住了自己的嘴巴,有些被嚇到,“我這是怎么了?”
第2句話的嗓音這才變得正常。
“沒事兒,只是覺醒了一個血脈。“
“哦。“
江欣瑤呆呆傻傻的應著,似乎是因為江辰那無所謂的語氣,她也就沒問自己覺醒的血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