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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滅門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那本掛在天邊的淡淡余暉早已不知在何時消散于天際,隨之替換上的是一抹朦朧的夜色。

  微風帶著花香拂過,夏日的蟲鳴聽上去也不在讓人煩躁,反而悅耳不少。

  在這鄉野小道上梁易帶著自家仆役牽著馬匹,大搖大擺地走在回家的小道上。在縣城中喝的微醺的梁易,被這清風吹過后,莫名的感到涼意。

  梁易緊了緊腰帶,頭往衣服里面縮了縮。心中也很是奇怪,奇怪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感覺到很冷。

  看到梁易這般舉動,那跟在身后平日里為禍鄉里的狗腿頓時靠上來噓寒問暖。

  梁易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什么事。狗腿子們識趣的回到了梁易身后的隊伍中,繼續在后頭牽著馬跟著梁易向梁家大宅走去。

  一行人漸行漸遠,殊不知在路邊的樹林里躲藏著十幾個頭戴黃巾,身穿黑衣,戴著面罩的大漢一直在監視著他們。

  躲在林中的這十余人遠遠望著梁易進了他家的宅子,其中的一個大漢小聲吩咐身邊一人。聽罷私語,那人便從林中慢慢隱去身跡向縣城方向而去。

  剩下十余人便打開背在身后的行囊,吃起了干糧來,畢竟這個夜會十分漫長。

  這十余人便是呂宇下午從騎營中帶出來的軍士們。呂宇帶著人到了縣城時,他們便被呂宇派出追尋梁易的蹤跡。

  畢竟從得到的消息來看,這梁易十有八九待在縣城哪兒快活著。

  這十余人的小隊由呂和帶領,他們從進入縣城后便交了馬匹,在縣城中四散開來,在城中尋找梁易的行蹤。

  其中幾人打聽到梁易在青樓喝花酒后,呂和一合計便派人尋了間院子脫下了身上的皮甲,換上了麻布粗衣。為怕錯開梁易,留下幾人在青樓外等候,剩余的人隨著呂和分批進了青樓。

  到了青樓大堂,十余人四散搜尋了一番。并沒有發現梁易,而外面留候的兄弟也未來前來知會。

  便知曉這梁易在二樓雅間。畢竟梁家在這縣城周邊也是一方豪強,頗有錢財,因此梁易常在二樓的雅間喝些花酒。

  于是十余人便散到個個下樓的路口,尋了個隱秘的地兒坐了下來。裝成正常的客人,調笑著姑娘,喝著小酒。

  眼神時不時往樓上偷瞄,等著梁易下樓。

  天色漸晚,這梁易帶著自家的仆役、護衛們從樓上下來后。呂和十余人便丟下銀錢,遠遠地跟著梁易一行人。

  而喝的醉醺醺的梁易與自家仆從們絲毫沒有察覺到。

  到了小路后,十余人往路兩旁的林子里一鉆,換上了行囊里準備好的夜行衣與頭巾,暗暗跟著梁易一行人。

  這梁易進了自家宅院后,便吩咐下人燒水泡茶,準備去去酒氣。身后幾個神志不清的侍衛們,被宅子里的仆役們帶了下去。

  看到他們這副樣子的梁易,笑了笑便回了自己的書房。

  看到自家老爺回來后,平日里耀武揚威的管事頓時貼了上來,說著府內的事情。

  讓人仿佛看見那管事身后高立而又快速搖擺的尾巴。

  聽到管事提到京都的信件,梁易打起了精神問了問,“那張家的外戚怎么說的?”

  聽到主子問話,這管家立刻拱手低頭說道:“說是張侯爺明年要派個叫什么蘇固的人來當郡守,畢竟這陳冉不是甚大族子弟,也沒什么靠山。”

  聽到此話,梁易冷笑一聲,隨意地說道:“那看來,我們的陳大人這位子要動動了。明日聯系各家還有我在那寨子里的叔父,鬧一鬧這郡治也是好的,這樣這陳大人下的也就快些。”

  說罷大笑了起來,那陰惻惻的笑聲讓一旁侍候的管事心中一陣發寒。

  天色暗的不見五指,梁村內的燈火早已熄滅,四周不見人影。

  這時,莫約二百人從梁村四周的林子里摸了出來,慢慢向梁易家的宅子靠了過去。

  此時梁易宅中大部分人都已入睡,那些許巡夜的侍衛們打著哈切,昏昏欲睡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宅子外的異樣。

  呂宇帶著軍士們悄悄摸到梁易宅子外的墻邊,呂宇低聲吩咐一隊五十來人的軍士們翻墻進入院內。

  這五十來人,都是騎營里格斗弒殺的好手。他們腰別匕首輕身上陣,就是為了今晚悄無聲息地刺殺些侍衛,打開宅門。

  聽罷命令,只見這五十幾名軍士們三五聚作一團,互相搭乘地翻進了院中。落地時沒有一點兒聲響,仿佛矯健的野貓了無生息。

  翻進院中后,各自四散了開來。躲藏在些隱秘處,慢慢往宅門靠近。

  到了宅門的四周,發現宅門處有幾個佩戴腰刀的護衛正打著瞌睡。離得近的幾個軍士便摸出帶著寒光的匕首,緩緩地向那些護衛背后靠近。

  幾人腳步輕盈,在石磚路上沒有響起一點兒聲響。

  慢慢的慢慢的,幾名軍士靠到了各自目標的身后,幾乎是同一時刻那些護衛在還未反應之中便被抹去了脖子。

  緩緩把這幾名死去護衛的尸體拖到一旁,慢慢的去了橫在門后的木板,輕輕的打開了院門。

  開了門后,在門邊等候的軍士們抽出腰刀,往院子里魚貫而入。只不過都放低聲音與腳步,往宅院內的各屋而去。

  而其他那些早已翻進院中的軍士們已不知所蹤,整個院子顯得靜悄悄的。只不過空氣中越來越濃郁的血腥味,讓整個看起來空蕩蕩的宅院顯得更加詭異起來。

  突然一聲大叫“有匪!”

  這聲大叫倒是驚醒了幾個侍衛,那些侍衛招呼著身邊熟睡的同伴們想組織防御。

  呂宇等人可不會給他們機會。

  在那聲驚叫響起的時候,那些本就到了各房門口的軍士們。大力地踹開各個房門,破碎的木板帶著一股煙塵。

  在屋內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軍士們不要命地涌入其中。沖鋒似的,抽出腰刀,砍殺著眼前的任何人,無論男女、老少。

  帶著面罩的軍士們如同機器般砍殺著屋內的一切,斷肢血沫到處都是。敵人的、自己人的都早已分不清楚。

  整個宅院中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傳到了村子的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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