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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奇怪的鋼琴零件

  等所有人來到一樓的時候,有一個警員羅斯說道:“報告署長,剛才李遠洲家的人和助理還收尸的時候說想把鋼琴也收走。我們覺得有些蹊蹺就檢查了鋼琴的殘骸,結果發現了這個。”

  說完羅斯將一個噴著黑色鋼琴漆長方形半米長的木塊交給了奧利弗。

  奧利弗問道:“這個零件有什么蹊蹺嗎?”

  跟在一起的李如萱從小就學習鋼琴,對鋼琴的結構很了解。她看了一下說道:“這架鋼琴是日本產的雅馬哈高端定制鋼琴。我家有一個一模一樣的,我不記得鋼琴里有這個零件。”

  羅斯道:“是的。因為小時候被母親強迫學了一段時間的鋼琴,我很清楚鋼琴內部不應該有這樣一個零件。”

  奧利弗道:“會不會是裝飾物呢?”

  羅斯搖搖頭,說道:“這個東西是在鋼琴內部發現的,的確是有些像裝飾物,但是在一般人看不見的位置設裝飾物貌似沒有這個必要。更奇怪的是這個東西是放在琴弦下方的,如果不是今天琴被砸壞了,很難被人發現的。”

  奧利弗敲了敲木頭,說道:“感覺是中空的,拿回去讓鑒證科好好檢查。”

  隨后,警察暫時讓和平電影院暫停營業,等待案情的進一步調查。

  除警察外的所有人都暫時離開了電影院。

  姜聽云在回家之前去了一趟有容茶社,將事情和楚霜凝說了一遍,請她幫忙調查一些李遠洲以及嫌疑人經理埃爾文、設備維護員陳兆剛、清潔工吳明的情況。

  臨從茶社離開的時候,姜聽云又補充了一句:“順便也查查沈景源吧。這個人雖然沒有嫌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感覺有點奇怪。”

  十二月十七日,當姜聽云來到學校的時候,發現昨天的事情已經成為了班里唯一的話題。

  楊建勛昨天雖然暈倒,但其實連一點擦傷都沒有,今天按時到了學校上課,反而是當時說沒有大礙的班長文若鳳請了一天病假。

  姜聽云對楊建勛問道:“班長沒事吧?”

  楊建勛道:“沒事,武強龍的體格比牛都壯,不過昨天畢竟是她救了我一命,我媽非得讓她住幾天院恢復一下。一會兒放學我就去看看她,爭取把她解救出來。估計讓她躺著比挨打還難受。”

  姜聽云道:“中午我和你一起去吧。別的不說,當時文班長頭上和肩上鮮血直流,卻毫不在意的樣子,這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

  楊建勛道:“我能想象,一定很有當年黑旋風李逵劫道時候的風采。”

  和楊建勛聊了一會兒后,姜聽云發現旁邊的黃百安正在看一本包了書皮的德文書。

  黃百安感受到姜聽云的目光后,將書的扉頁給他看了一下。原來是德國的兩位大思想家馬克思和恩格斯一起寫的《共產主義宣言。》

  姜聽云看書有些久了,不像是新買的,問道:“書是別人送給你的?”

  黃百安道:“有一次爺爺帶著我去看黃將軍的夫人,是黃將軍的長子黃一歐大哥送給我的。”

  姜聽云道:“黃大哥自小就跟著黃將軍鬧革命,本事和見識都是不凡。沒想到他對各種思想也是兼容并受呀。”

  黃百安道:“黃大哥現在正在北伐,也許明天我們會在天津會面。”

  姜聽云道:“幸虧你看的德文的版本,要不然被人家看到了很麻煩的。這種書最好在家里看,不要拿出來了。”

  黃百安道:“明白。其實同學之間有很多人都在看,兩個主義之間華夏到底應該走那條道路是大家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你怎么看?”

  姜聽云道:“這個我也知不知道。兩個主義本身都很好,但是只有適合華夏目前國情的對于華夏來說才是最好的。現在很多人都在努力嘗試,我想最終留下來的一定就是最適合華夏的了。”

  黃百安道:“姜三哥有沒有想過也去嘗試一下。”

  姜聽云道:“姜家不像黃家,除非周家主下令,一般是不參與這些事情的。你是想入世是嗎?”

  黃百安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我們黃家的男兒就應該到戰場上去,但是我不知道仗打贏了是否就證明這個主義對了。”

  姜聽云道:“也能,也不能。”

  黃百安道:“什么意思?”

  姜聽云道:“戰爭最終勝利的一方一定是代表多數人民和正義的一方,所以說能。但是這個過程可能很艱難,在最終的勝利之前可能有無數次敗仗,所以說不能因為暫時的失敗就代表這個主義不對。”

  黃百安道:“你覺得我應該棄筆投戎嗎?”

  姜聽云想了想后,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先想清楚這輩子要走的路是什么然后客觀地分析這條路是否正確。想好了要走的路并確定這條路是正確的方向后就全力以赴地走下去。黃家不是一向如此嗎?”

  放學之后楊建勛買了兩屜狗不理的包子到醫院去看文若鳳。

  進門之后和文若鳳一樣膀大腰圓的楊家母親陸氏就抱怨道:“人家看病人都是送花,你怎么送包子呀?”

  楊建勛道:“我們同學都十幾年了,她對花沒有興趣,現在估計正想吃包子了。”

  陸氏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流口水的文若鳳,果然很有自己當年能吃能打的風范,說道:“聽說以前你總是欺負若鳳,這是怎么回事?”

  楊建勛道:“你開什么玩笑?她什么體型,我什么體型?她站那讓我隨便打我能把自己累吐血了。”

  陸氏道:“別瞎扯,我剛人了若鳳做干閨女,以后她就是你妹妹了。以后凡事你都得讓著她。”

  楊建勛道:“沒問題,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

  隨后文若鳳找機會小聲地對楊建勛吩咐他務必今天說服陸氏讓她出院,這地方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文若鳳出院之后陸氏拿了她的生辰八字找人算算哪天正式行干女兒的禮比較合適,沒想到換了幾個知名的算卦先生和得道的佛道高人都說這個八字最好別認女兒,和你家兒子婚配比較合,而且能夠保佑楊家一家平安富貴。

  陸氏回家之后說完之后,楊建勛當然是寧死不從,直到一口鮮血吐到地上陸氏和楊以德才肯暫時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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