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云一拍桌子,對胡九河說道:“我說最近怎么都管我叫‘南市小災星’,連賣包子的劉二姑都不理我了。你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說完,唐沐云發現現場并沒有出現道歉或者支援的聲音,不相關的人都扭頭不想趟這灘渾水,只有秦雨虹和楚霜凝的方向射來了一道熾得像雷火和一道冷得像冰霜的目光。
唐沐云機靈地趕緊改口說道:“這怎么能算過分呢?這不是怕我走上歪路嗎?”
史蒂夫很心疼唐沐云的處境,趕緊對走過的服務員喊道:“快上菜吧,不點了,哪個貴上哪個就行。救場如救火呀!”
之后姜聽云出去了一下,給今天立了大功的太子幾點了四道不加鹽糖的魚菜。
在等菜的時候,普萊斯和弗洛雷斯也來了。
沈溫晚不客氣地說道:“怎么幫忙的時候不在,吃飯的時候不請自來呢?”
弗洛雷斯道:“怎么沒幫忙,我們兩個的活最麻煩好不好?”
史蒂夫趕緊走出來對他們兩個說道:“辛苦,辛苦。”
然后史蒂夫解釋道:“收到楚老板的電話后,我怕萬一對方勾結了警察局不好辦,所以請普萊斯和弗洛雷斯一直跟著楊以德的兒子,不行就給他抓起來。
剛才我放煙花就是給他們發信號,綠色的就是沒事了,叫他們過來集合。紅色的就是讓他們把楊以德的兒子抓起來再過來集合。”
艾米麗道:“就數你鬼主意多。你要注意你的身份,哪有牧師干這種事的?”
史蒂夫狡辯道:“我沒干呀?這都是普萊斯他們干的,而且這些事并不違反《吸血鬼法則》。”
普萊斯笑道:“我們不會真傷害那個青年,只是威脅一下的話,法則還真沒規定到這么細。”
弗洛雷斯道:“這半天忙活的我夠嗆,一會兒去水梯子大街的鳥市買鳥,一會兒去一個叫一宮的地方斗蛐蛐,完事還去了趟西南角買肖記的羊雜碎,最后又去西北角買了只小李燒雞。”
姜聽云趕緊讓人在史蒂夫旁邊加了兩把椅子,對普萊斯和弗洛雷斯道:“多謝二位親王相助,趕緊坐下說吧。”
坐下之后,普萊斯道:“不用客氣,我們待著也是待著,就當活動一下腿腳。”
弗洛雷斯道:“好在最后的羊雜和燒雞味道真不錯。”
史蒂夫道:“你們都吃過一頓了?”
弗洛雷斯道:“您了腿著跑一下午試試,放心,我們兩個從西北角跑回來的,都消化完了,接著吃一點問題都沒有。”
史蒂夫道:“那就好,今天可都是貴菜,你們吃飽了就太可惜了。”
說話間,菜就陸續被端上來了,和之前在武漢和南京吃的南方菜系不同呢,每道菜的盤子都很大,量都足,而且道道都稱得上是硬菜。
主菜有:蝦仁獨面筋、蠔汁燒二冬、宮廷爆三樣、手撕德州扒雞、糖醋黃河鯉魚、棗莊辣子雞、九轉大腸、油燜大蝦、糟溜魚片、油爆雙脆、清湯三絲燕窩、蔥燒蹄筋海參、扒原殼鮑魚、醋辣烏魚蛋。
忙活了大半天的人們都吃的大快朵頤,而最滿意的還要說是太子殿下。
太子看著面前擺著的四盤:糟溜魚片、罾蹦鯉魚、清蒸桂魚、干煸鰨目魚,突然有點像皇上選妃子的感覺,不知道選哪個好了。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唐沐云為了化解一下剛才尷尬的氣氛,說道:“這個獨面筋、燒二冬、爆三樣上的好。”
姜聽云道:“師父,這么個好法?”
唐沐云道:“砸六家天天念叨這三道菜,一起吃的時候不多。”
姜聽云道:“砸六家的時候念叨這三道菜干什么?”
秦雨虹道:“在天津這,憋了對方一家叫獨面筋;兩家叫燒二冬;三家叫爆三樣。”
姜聽云道:“師娘,您也會砸六家?”
秦雨虹道:“飯館也就是中午和晚上忙一陣子,其他時間閑著也是沒事,我的飯館又不是有容茶社,各種生意。”
楚霜凝道:“哪有那么多生意。之前咱家唐三爺幾個月都不接生意,我讓手下跟著那些他搭訕的人,其實也是為了練練隊伍,要不然隊伍就都荒廢了。”
唐沐云道:“怎么又說回來了。現在不是業務挺多嗎?就別盯著我了,趕緊說說晚上有什么想法,不能這么便宜黃家。”
說完,唐沐云對著史蒂夫使了個眼神。
史蒂夫接到眼神后,心領神會地把話題往唐沐云的方向上領,說道:“今天晚上必須給黃家點警告。剛才看黃家管家的意思還想找富貴羊湯和未羊宮的麻煩,今天晚上咱就得斷了黃家這個想法。”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吃得很投入的胡九河說道:“讓黃家斷了想法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這還有一個秘密武器一直沒有用的。這東西賊好用了,一旦炸開,保證黃家萬念俱灰。”
艾米麗道:“用炸彈的話,是不是動靜大點了?”
胡九河道:“不是炸彈,不過比炸彈還管用。”
姜聽云道:“是老壇大糞配麻雀?”
胡九河道:“不是,比那個可先進多了。”
楚霜凝道:“大家一會兒沒事的話,要不都到有容茶社去打牌吧,然后半夜二點的時候,一起去現場看胡九河的先進武器。”
唐沐云道:“這個必須去,上次的老壇麻雀沒看到我就一直遺憾。”
吃完飯后,所有人都一起到了有容茶社,擺了三桌砸六家。
第一桌是唐沐云帶著秦雨虹和楚霜凝對姜聽云、張恩齡和許至川。本來從打牌經驗上講姜聽云一隊是落絕對下風的,但是唐沐云今天不得發揮也不敢說話,結果兩邊基本打成平手 第二桌是史蒂夫、普萊斯、弗洛雷斯對艾米麗、沈溫晚、胡九河。艾米麗一隊的三個人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初次接觸這種打法的普萊斯和弗洛雷斯都有點不適應,再好的腦子也怕不走心的愣子,一時間落了下風。
最后一桌是生死門的其他五個人和白合清湊了一桌,打的算是最平靜的了。
大約凌晨一點半的時候,十八個人牌打得也差不多,都換上了黑色的夜行衣,準備一起去黃家進行下一個節目。
幾個人因為一直在喝茶,倒也還算精神,尤其是胡九河對于準備了好久的秘密武器終于有用武之地,十分興奮。
這會不會是一個精彩的晚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