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元昭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黃元夕說道:“你是個好哥哥,也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人之一。是我不爭氣,這次又要讓大家失望了。”
姜聽云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我有時候不太理解這么這種凡事都要爭第一的人。有這個必要嗎?有很多時候其實第二名,甚至倒數第二名也是不錯的選擇的。”
黃元夕苦笑了一下,說道:“你永遠不知道我們這種人活的有多累。我能問下你是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嗎?”
姜聽云道:“當然可以。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
黃元夕道:“為什么?”
姜聽云道:“今天你穿了英國原產的衣服和鞋子這些還可以解釋為你們黃家財大氣粗,但是你居然戴了一塊寶璣的三問手表,這個就有些過分了。
我之前聽李探長說過你本來要參加足球比賽的。首先,你不可能戴著手表參加比賽,因為這種復雜功能手表是不適合在劇烈運動的時候佩戴的,這個你不會不知道。
其次,這個手表的價值至少在一萬銀元以上,把他放到其他地方的話,恐怕誰都會不放心吧。”
黃云夕道:“你憑這一點就斷定我是兇手?”
姜聽云道:“當然不是,那時候只是有些懷疑你。在我看到綁你用的那根繩子的時候,懷疑才更加深了一些。”
黃云夕道:“那你是什么時候確定我是兇手的?”
姜聽云道:“大概是中午吃完炸排以后吧。”
黃云夕道:“這跟吃飯有什么關系?”
姜聽云道:“炸排的吳老板,根本不用看鍋里的情況就知道炸排成熟與否。我突然由此想明白了你戴三問手表這個奇怪現象的原因。
這就是因為你需要假裝蘇醒的時間預計在十一點以后,這個時間可以保證陳汝明離開學校,銷毀證物后翻回學校。
正常情況下反綁之后的你是無法判斷時間的,但是有了三問手表就不一樣了。你只需要拉動手表上的撥柄就可以知道時間是多少了。
之后我才想到了,繩子,衣服等其他證物是如何被安排用來犯罪的。”
黃元夕仰頭看了看小劇場的天花板,仿佛想看一眼外面的天空一樣,接著有些后悔般地說道:“今天我最大的失誤其實是不應該冒用你的名字,你不是第一次幫助警察干破案這種事吧?”
姜聽云道:“幫警察破案不是第一次,不過成為殺人案最大的嫌疑犯還真是第一次。”
黃云夕道:“我之前再仔細查一查你就對了。”
姜聽云道:“你之前查過我的話,警察不是一下就可以把殺人犯鎖定在你身上了嗎?所以你別開玩笑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完美無缺的殺人計劃。
而且我可以告訴你,計劃越周密的殺人案,一旦有漏洞被發現,其實對罪犯的指向性就會越明顯。”
黃元夕道:“受教了。只可惜謀殺這種事情不像足球賽,輸了還有下一場呀。”
姜聽云道:“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黃元夕道:“想問的就沒有了,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姜聽云道:“請說。”
黃云夕道:“你說的第二個失誤,的確是我犯下的。不過你在鐵鏟上找到的指紋應該不是神秘人的。那個你說的神秘人回來的時候,我也讓他又換了一雙鞋子。
因此神秘人是誰其實并沒有鐵證,也沒有直接參與到殺人案件中來。他和我不一樣,他活的其實一直挺不容易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努力。能不能放他一馬?”
姜聽云道:“其實如果他只是按照計劃行事,我本來不愿意說出他是誰的。但是考慮他曾在看到我提前交卷后,改變了離開學校的時間,大大地增加了我的嫌疑,所以我覺得陳汝明本性也不是什么好人,這才說出來的。
至于放不放他一馬,我說了怎么會算呢?這要看警方和你們黃家,還有劉家怎么解決這件事情了。你們今天晚上有的是時間慢慢商量。”
之后警察開始一次帶走了證物和嫌疑人,其他人也陸續地離開了。
劉國錦走到姜聽云和沈溫晚的跟前說道:“感謝這位江同學和這位女俠仗義出手,我們劉家上下不勝感激。今天我還要回去料理兒子的喪事,不便久留,請您給留個地址,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訪。”
姜聽云道:“我這個也是讓人家陷害了身不由己,這次連見義勇為都算不上,您無須客氣,趕緊去忙您的吧。”
沈溫晚則說道:“見義勇為這是我生…不,是我富貴羊湯的企業文化。不需要你的感謝,我知道家人離世是最傷心難受的,您還是趕緊去忙你的吧。”
劉國錦走后,緊接著走過的是黃家人。
黃管家捂著耳朵指著沈溫晚等人說道:“剛才我聽見了,你們是富貴羊湯的是吧?等著我的,我明天就去你們那拜訪。”
秦雨虹隨手又是一根金針甩了出去,打在黃管家的另一個膝蓋上,隨即黃管家又跪在地上了。
秦雨虹指著黃管家說道:“你聽好了,剛才廢掉你一只耳朵的是未羊宮的老板,跟富貴羊湯沒有關系。
你要是想報仇盡管來未羊宮就可以了,但是我提前說好,下次可就不是一只耳朵這么簡單了。”
黃管家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會一一拜訪的。”
話音剛落,只見黃元昭一巴掌打在黃管家的臉上,罵道:“還嫌家里不夠亂嗎?天天在黃家跟弟弟妹妹們斗蛐蛐,熬鷹訓狗。你也不多去外面打聽打聽天津衛誰惹得起,誰惹不起。”
黃管家捂著臉,問道:“不就是兩個開飯館的嗎?”
黃元昭哼了一聲說道:“最近誰不知道有人本月開了一家小小的羊湯店,從牌匾到對聯,甚至印章都是民國四大名家的手筆。尤其是那個牌匾居然是譚延闿先生親手所書,這種人你惹得起嗎?
還有那個未羊宮,我記得你是吃過的,還說過陜西秦嶺一帶的羊果然別有風味。但是你就不想想什么人會把羊從陜西運到天津做羊肉片嗎?
爺爺是念在幾輩的情分才會讓你這種白癡當黃家的管家,但是你自己能長點心嗎?”
黃管家見到對沈溫晚和秦雨虹報仇無望后,指著楚霜凝問道:“少爺,那個穿紫衣服是干什么?”
黃元昭道:“開茶館的。”
黃管家喜出望外地問道:“拿她撒氣行嗎?”
黃元昭直接反手又給他一個大嘴巴,罵道:“那他媽就是有容茶社的女老板!你要是不想活了你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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