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兩人并沒有直接來到在峽谷中,而是在峽谷對面的山尖上停了下來。站在在這里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看到峽谷中的一切。而從峽谷往上看,卻因為樹木的遮蔽什么都看不見。這樣就不用擔心被下面的那人發現了,是一個非常好的觀察地點。
有時候,多一事卻不如少一事。冒然的過去,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對他們產生誤會,從而對他們出手。
不管是什么原因,對方一個人出現在這里,顯然是不愿意被人打擾的。
此時,趙澤林躺在巨石上好一會了,但是山林間依然回蕩著,他那連綿不絕的長嘯。驚天動地的嘯聲,好似在這里印下了烙印一般,將要長久的持續下去。而這連綿不絕的聲音,甚至還壓過了峽口激蕩的流水聲。
這樣令人驚奇的一幕,他們在山尖之上感受的尤為明顯。
這哪里是武者能夠發出的,怕是說成天威也不為過。
感受著這一幕的神異,飛龍隱者有些失神,定定的看向趙澤林,口中喃喃到。
“這就是武道之上嗎?”
聽到師父所說,紅珠很是驚訝的問到。
“武道之上?”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飛龍隱者微微點了點頭,有些感慨的說到。
“我也是在先人的手札中看到的,武道步入絕巔之境,便已經走到了盡頭。但是有才情絕世的武者,在武道之上踏出一步,威能無限,是為在世神魔。”
武道之上,便是入道境,入的是那茫茫的天道。
聽著飛龍隱者的述說,紅珠的眼中滿是驚奇,有一些不一樣的光彩浮現。
就好像是一路走來,已經看遍了路上所有的風景,馬上就要到達終點了,卻還有些意猶未盡。這個時候,有人突然跟你說,在路的盡頭,還有著最為壯闊的風景,就看你能不能找得到了。
她相信自己絕對能夠達到,師父所說的“武道之上”的境界,這源自于她自從習武以來養成的自信。
但是她也清晰的知道,現在的自己離這個境界,也絕對還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
至少趙澤林這一聲長嘯,是她目前怎么也做不到的。
再次看向趙澤林時,她的眼中充滿了好奇與探究。這個人達到武道之上的境界了嗎?武道之上,究竟又是一種什么風采?
過了好一會,飛龍隱者才緩過心神,凝重的看了趙澤林一眼,輕輕吐了一口氣說到。
“走吧,先離開這里。此人不知是善是惡,若是讓他發現我們在此窺視,卻是不好。”
聞言,紅珠輕輕點了點頭,而后轉身跟著飛龍隱者離開了。只是她眼中的好奇,卻絲毫不減。
留意到這一幕,飛龍隱者心頭微微一沉,卻沒有說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徒弟是到了出山的時候了,畢竟他早就已經沒什么可教的了。
或許是因為心中的好奇,又或者是僅僅是因為尊重師父。在回去的路上,紅珠并沒有趕在飛龍隱者的前面,而是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
兩人不知道的是,,盡管他們為了防止被趙澤林發現,已經非常的小心謹慎。但實際上,趙澤林早就發現他們了,甚至還清楚的知道他們的身份。
入道境的神異,未曾入道的人,永遠也無法理解。
當趙澤林來到飛龍峽的時候,整個飛龍峽地界,便都在他的靈覺感應之中了。包括隱藏在山林中的院落,以及院落中的兩人。
而他們之后的種種行動,自然也全都在一開始,就被趙澤林給發現了,只是趙澤林實在不愿理會罷了。
關于兩人的身份,趙澤林甚至都不用過多的去思考。飛龍峽一脈,在長春堂中可是有著詳細記錄的。
想較于武學,陣法之道才是他們這一脈,最根本的傳承。也正是陣法的原因,才使得他們這一脈,能夠在飛龍峽保持六百年的傳承不斷,且不被外人打擾。
因為他們棲身的林間院落,被最初的傳人布下了重重陣法。除非掌握特殊的陣法知識,否者無人能夠發現。便是絕頂之境的武者仔細搜查,也難以發現端倪。
當然,無論這個院落再是神異,在已然入道的趙澤林面前,也是完全不夠看的。
所謂的陣法,便是通過種種手段,對天地進行有限的影響。而陣法一道的起始,便是源于對入道境武者威能的模仿與追求。
飛龍峽一脈最初的幾位傳人,甚至能夠利用陣法,發揮出入道境武者的三分實力。
只是傳承到了現在,早已經偏離了原來的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