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飛至武藏手中,劍意爆發。
一劍揮出,劍光傾瀉而出,仿佛大江涌出。
所有之處,統統湮滅。
瞬間,遼闊的廣場上,一大片的怪物被直接掃除。
麻世同時也揮動了一拳,力量涌至拳頭之上,再從拳上瘋狂宣泄而出。
拳風如狂風暴雨,洶涌澎湃而出。
所到之處,直接被撕裂成齏粉。
頓時,遼闊的廣場上再一空。
霎時間。
寬闊無比的廣場就被清空,一下子空蕩蕩的,只有熱意還在澎湃著,熔漿咕咕沸騰著。
偶爾爆裂開來,黃金般的漿水四濺。
剩下的就只有頭頂襲來的鬼影,充斥著惡意,帶著尖銳之聲。
他們浩浩湯湯,宛若大海浪潮朝兩人涌去。
密密麻麻,滿是黑影,場面甚至可畏。
麻世不急不緩地抬手一拳,拳背轟天。
帶著熾烈兇意的狂風掀起,浩浩蕩蕩涌向穹頂!洶涌澎湃!
觸碰到著狂風的鬼影,瞬間被撕裂,甚至連最后的尖叫聲都還沒來及喊出。
瞬間,穹頂一空,干干凈凈,一片美好。
這片闊遠的地帶,只余兩人站著。
一下子,廣場就再次死寂下來,只有兩個人的孤獨。
帳篷里。
一片寂靜。
轉瞬間,還沒等人反應過來,浩浩蕩蕩的敵人們就消失了。
那些工作人員、將軍面面相覷。
這破壞力太驚人了。
即使他們見過武藏揮劍,但再次看見,還是很震撼。
因為那是常人無法企及的力量,注定只能仰望。
青銅大柱之外。
武藏的小跟班被麻世擊飛后。
又沖了過去。
結果,沒趕上趟熱乎的,麻世就消失在它面前。
小跟班再次愣在原地。
似乎面對眼前的一幕,它那可憐的小腦容量就不夠用了,宕機在原地。
過了一會。
它才有了動作,左晃晃、右晃晃。
似乎在思考,我是誰?從哪來?要去哪?
隨后,劍尖對準了青銅大柱。
然后朝大柱子撞去,學最開始主人的樣子。
撲了一個空,它還在這片天地。
仿佛在思考,過了一會,它又有了動作。
于是它開始來回梭梭。
咻咻咻!
速度極快。
青銅柱的壁上,一道白氣形成,還在變得濃郁中。
忽然間。
小跟班就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
小跟班,忽然出現在一片漆黑之中。
小跟班就飆了出去,消失在原地。
麻世看著空曠開闊的廣場,說道:“這些怪,都好菜。”
化作齏粉的怪物:“???”
武藏點了點頭:“的確,大概都是些二階三階的怪物。”
麻世眼巴巴地看向穹頂的紅色石頭。
武藏也看向穹頂。
麻世問道:“這是什么石頭,好神奇。”
武藏搖了搖頭:“我也從未見過,能發光,還能發熱,的確很神奇。”
麻世點了點頭:“好想摳掉幾塊。”
武藏點了點頭。
麻世:“好想摳掉幾塊。”
武藏:“...”
麻世:“好想摳掉幾塊。”
武藏:“???”
你想要就去摳哇,你光說不動,是在暗示我什么么?
最終,武藏無奈,手指一揮。
劍就飛了出去。
小跟班開始賣力地撬著那些石頭。
彭!彭!
一枚枚赤紅石頭掉了下來,同時熱度開始急速下降。
最后變得只是暖手的程度。
似乎熱量都收斂了起來,都匯聚在內核處了。
麻世欣喜地將發光的石頭撿了起來:“好暖和,可以當暖寶寶使用。”
從來時的通道中,傳出一道凌厲的破空聲。
麻世一下扭頭,眼神微冷,拳頭握緊,整個人化作一頭猛獸。
“等一下,我劍。”武藏連忙叫了一聲。
麻世才再次松弛了下來。
傻白甜的小跟班根本不知道,自己剛剛差點又被打飛。
它屁顛地徑直沖向自己的主人。
下刻,就來到了武藏面前。
然后發出一陣放下心中重擔的輕快高昂的劍吟聲,挺胸抬頭,揚天長嘯。
武藏面無表情地揮出一擊手刀,打在小跟班頭上。
武藏說道:“別亂叫,我心煩。”
麻世連忙走上前摸了摸武藏的小跟班:“小白這么可愛,你怎么能打它。”
這柄劍,劍柄有白紋,所以麻世就叫人家小白。
武藏:“...”
取名字這么草率?不需要經過別人主人同意么?
而且別人有名...
好像沒名字。
武藏這么多年了,沒有給自己的劍取過名字。
算了,小白就小白吧。
麻世看向廣場另外一邊。
有一個通道。
麻世說道:“走吧,繼續探索吧。”
武藏點了點頭。
兩人朝著那通道走去。
東京西邊,有個小鎮。
在這個小鎮的某個小區里,一個房間燈火通明。
電視綜藝放著,房間里充斥著電視里的歡聲笑語。
一個年輕女子抱著雙膝,倚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房間里只有只有她一人。
她看著綜藝,偶爾笑一兩聲,清脆的笑聲回蕩在房間里。
窗戶外的樓頂,有一道身影透過窗戶看著里面的那個女子。
那道身影一襲黑袍,有一雙猩紅的雙眼,面容清秀,柔和的雙眼之間帶著一絲哀傷。
這人正是柳川。
到最后,三木也沒有搞定他嗜血的缺點。
而且三木說了,短時間,他也解決不了。也許等以后,他可能會找到解決的辦法。
當然了,三木是說的可能,也就是說他也可能一輩子都解決不了。
如果柳川一直有嗜血的特征,那他將無法跟人類相處。
所以,他此刻沒有出現在房間里,而是站在了樓頂凝視著愛人。
只要一直有這缺陷,他就一直不敢出現在他愛人面前,否則,欲望將控制他。
看著那個偶爾笑幾聲女孩,柳川露出了一絲苦澀。
他現在擁有了四階的力量,而且每天力量還在穩步上升。
他現在還擁有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壽命。
強大的力量,悠長的生命。
別人夢寐以求的兩樣東西,他輕而易舉就拿在了手上。
但同樣,他也失去了重要的東西,他不得接近自己的愛人。
甚至,他不能輕易接近任何人。
否則,就會造成殺戮,染上無辜人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