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動新域名 今晚的無線大廈,人山人海。
政府首長、議員、社會知名人士等等,都是有名有姓、有頭有臉的人物。
娛樂界更是百花齊放,粵劇名伶,電影當紅影星,電視藝員,香港小姐都匯集。
這一千多名中外的人士,把大門的露天小廣場,以及三個錄影廠都擠滿人。
男的穿著斯文得體,女的也爭妍斗麗,紳士和淑女都在盡情地展示自己的魅力。
大概也只有電視臺有能力召集舉辦這種盛會,其他酒會很難有這種場面。
今晚有歡聲笑語,有衣香鬢影。
盧東杰從七點鐘進場到現在,一直在兜轉著應酬交際,各種客套話都說了好幾車。
他人在江湖,有些人情世故避免不了,收到的名片,每一張代表的意義都不同。
今晚的嘉賓人數雖然多,但是酒會組織得井然有序,可見無線電視的底蘊并非一般。
電視臺各方面表現得周到而有禮,哪怕現場人疊人,依然保持不亂的節奏。
他們甚至趁著這個機會,派出多路司儀和記者,把好多節目都在酒會上做訪問。
盧東杰忽然聞到一陣清香撲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終于看到了他要等的人了。
他轉過身,美人俏生生站在眼前。
陳鈺蓮輕輕提住隨風飄逸的長裙,抬起臉,朝他溫柔地笑一笑。
她頭發束起,有一張鵝蛋臉,一雙大眼睛分外晶瑩,是少女型的幽靜風格。
這一身晚禮服,不暴露,不喧嘩,頸上配襯閃爍的寶石首飾。把身段襯托得十分動人。
盧東杰單手托著下巴,上下打量起來,“咦,多美麗的一個蓮妹,人見人愛。”
灰姑娘,變白雪公主了。
陳鈺蓮羞澀地低低頭,語請不可聞地說:“我都不會化妝打扮,是人家幫我的。”
盧東杰不吝地大力贊賞:“美人就是美人,哪怕不施脂粉,同樣也是那么美麗呀。”
他的目光微微下移,那處雪白粉嫩,豐碩動人的地方,那顆鉆石閃耀出晶瑩。
陳鈺蓮自然知道他的目光所及,想伸手掩住但又不能,臉上不由飛紅了起來。
但心里卻甜絲絲,有種奇異感覺。
盧東杰目光籠罩著她,一本正經地說:“蓮妹你可是越來越迷人了,深深叫人沉醉。”
陳鈺蓮趕緊低下頭,羞不可抑。
盧東杰不再調戲她,輕輕地握著她的小手,“蓮妹,帶你出去跳跳舞放松。”
他帶著陳鈺蓮走進舞池中的時候,現場起碼有不少人紛紛轉目光過來。
盧東杰名聲在外,人人都認得他。
但是,這女孩是誰?
她幾乎還不到他的肩膀那么高,但如此小巧玲瓏、體態柔麗的身段,實在是個美人。
她一頭漆黑的秀發束在腦后,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穿得勻身靚麗,十分悅目。
然而,這是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盧東杰看到眾人投來各色目光,或艷羨、意外、妒忌等等,都只是微微一笑。
陳鈺蓮臉上并沒有露出驕矜的光彩,但在心里卻充滿幸福的感覺。
她半羞澀半靦腆地緊跟在他身邊,那個小鳥依人的怯怯樣子,有種特殊風情美感。
她雖不懂應付這種場合,但也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只要讓她男人來負責即可。
陳鈺蓮是抱著學習的心情而來,她人生的第一個的舞伴,也是她最喜歡的人。
她沒有再去理會旁人如何看待,和盧東杰一直貪心地留戀在舞池中。
盧東杰教她學最簡單的舞步,她也慢慢地用心學,兩人不知疲倦地跳著。
有時候失誤地踩到他腳面上,她仰頭一笑,那嬌羞的可愛,真是好不明媚。
她渾不做作的舞姿,使那些時時刻刻注意形象的名媛淑女,都為之側目。
不知過了多久,酒會現場的伴奏大樂隊,準備要開始演奏換了其他舞曲。
只是那個前奏的旋律,讓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仿佛時光回到某個年代。
人們下意識地舞臺上看去,一個姿容十分高貴的身影,就悄然地站在那里。
不少人大感意外,甚至是驚呼地脫口而出:“竟然是她回來了。”
陳鈺蓮忽然朝上面看去,露出了一點意外,“她就是幫我化妝的人,你也認識她嗎?”
盧東杰隨意地打量了一眼,微笑點點頭,“這里起幾乎有一半人認識她呢。”
他對其他女人,不必多言。
陳齊頌的身段變得越來越圓潤豐滿,舉止上倍增風韻,一嗔一笑都是迷人的。
她在打扮化妝和儀態上,使她看上去風采依舊,分外端莊,那么惹人好感。
相信即使活到五十歲,她仍然是一個魅力十足的女人,讓不少人暗暗妒羨。
陳齊頌露出熟悉的甜甜笑容,手持咪高峰,輕輕搖擺,用圓潤的嗓音唱著:
情花開開燦爛情義誓永無限夜鶯歌聲美曼吐露熱愛彌漫 這是陳齊頌重返香港后,第一次公開在無線電視公開登臺亮相。
臺下賓客們看著她的妙曼的身段,聽著那動聽的歌聲,不禁回想到那些年的時光。
這是當年陳齊頌以一曲「情花開」唱至街知巷聞,也令她的娛樂事業攀上高峰。
她是粵語片青春玉女演員,和當時的粵語片小生謝閑,也曾是一對銀幕情侶。
直到無線電視成立后,陳齊頌加盟當時無線電視,成為第一代無線電視藝人。
只是這位絕色美人在五年前遠嫁美國華人黃天佑,不知讓多少香港男人魂牽夢縈。
不過有路邊社的新聞報道,兩人的婚姻觸礁,她帶著一歲半的女兒返回香港。
一群的中年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神情不時露出有幾分陶醉。
他們哪怕不能一親芳澤,近距離地欣賞著曾經的女神,也是起碼心滿意足了。
毫無疑問,這是今晚的一個驚喜。
無線電視在十周年的酒會上,邀請了陳齊頌再度重回無線舞臺,十分具有紀念意義。
這一手情懷牌,他們打得十分不錯,既顯示他們的人情味,也喚回觀眾的回憶。
臺上美人離去,但臺下笙歌未停。
接著伴奏樂隊,繼續換了一首輕慢的舞曲,舞池中的氣氛變得浪漫起來。
盧東杰摟著舞伴纖細的腰,似不經意地問:“蓮妹你累了沒有?”
陳鈺蓮輕輕抬眼看他,眼中帶著濃濃不舍地問:“我們是該回去了嗎?”
盧東杰俯身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地說:“我還要霸占你一晚上呢。”
陳鈺蓮羞答答地勾住頭,聞著他呼出的那淡淡的氣息,讓她的心砰砰地跳動起來。
今晚最開心的,還是一些后進的青年男女藝員,他們的心情比過年還開心。
彼此飛來飛去,像蝴蝶穿花一樣,而且還洋化十足,朋友見面,動輒擁抱和吻臉。
尤其是鄒潤發,果然不負「花仔發」外號,似乎逢女必擁,凡雌必吻,完全似足舞男派頭。
這也算是酒會中一段小插曲。
港樂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