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東杰和鐘楚虹辭別了鐘家,駕車開了出去。
在歸途中,鐘楚虹說:“外面景色好美麗,我們下車走走好不好。”
盧東杰笑著點點頭,找了個位置把車泊好。
在海堤上兩人牽著手散步,海風習習撲面,倍感清爽。
“怎么還悶悶不樂的呀?”盧東杰擰擰她的鼻子。
“哼,都是你,害我出丑。”鐘楚虹把手伸過來掐他。
盧東杰忽而仰頭笑起來,握住她的手“又不是帶你見公婆,你怕什么。”
鐘楚虹還是不想罷休,微嘟起嘴,“總之就是你不對,你不愛我啦。”
盧東杰聳聳肩,嘴角仍然掛著那個笑容。
鐘楚虹忽然驚喜一聲,伸手指一指天空,“看,好多螢火蟲呀。”
盧東杰抬起頭,一輪明月掛夜空中,漆黑中點綴著點點綠熒光。
鐘楚虹一驚一乍的樣子,天真可愛的像個小孩子。
盧東杰拉著她在海堤上坐了下來,輕輕摟著她的腰。
鐘楚虹順勢把頭靠在他肩膀上,兩條小腿自由自在地晃著。
她呆在他身邊,真有踏實的安全感,從來不用擔心什么危險情況發生。
“今晚的月光真是美麗呀。”盧東杰故作詼諧的說。
鐘楚虹似有情似無意地瞟他一眼,“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嗎?”
“七夕,乞巧節呀。”盧東杰點點頭。
“知道?”鐘楚虹忽然皺皺鼻子,悶著聲說:“那你怎么沒什么表示?”
盧東杰嘴角露出了笑意,毫不猶疑的答:“其實我有一件禮物送給你的。”
他自口袋摸出一只盒子,微笑看她,握著她的手。
鐘楚虹別轉面孔,故意負氣的說:“不會是原本送給別人,臨時才想起給我的吧。”
她口中雖是在不滿抱怨,實則心里是十分歡喜期待著的。
盧東杰微笑,打開盒子,一對精致銀色耳環,“在法國的時候特意買給你。”
鐘楚虹眼睛閃閃生光,然后低下了頭,閃過一陣溫柔。
她前段時間偷偷去美容院打了耳洞,還沒來得及去買耳飾。
沒想到這個男人想得這么細致周到,真是體貼入微極致。
她現在浸在她的快樂中,一顆心撲通地上下跳動,不安其位。
“要不要我給你帶上試試?”盧東杰輕輕地說。
鐘楚虹這時猛然一抬頭,帶著躍躍欲試表情,“真的呀,我還沒帶過呢。”
“你坐上來,我給你帶上去。”盧東杰笑著拍拍自己的大腿。
鐘楚虹忍不住他蠱惑,有些扭捏地夸坐上去,兇巴巴看他,“不許占我便宜。”
盧東杰看她那俏皮的樣子,目如寒星,美麗動人。
兩人摟在一起,他感覺到了她柔軟的腰肢,細嫩的肌膚。
鐘楚虹睜大眼睛,瞪著他半晌,終于低下頭。
她抗議地推了盧東杰一下,叫他適可而止。
盧東杰撥開她耳邊的秀發,晶瑩如玉的耳垂下,有個小小的孔洞。
鐘楚虹感受一股在淡淡的氣息噴在她玉頸上,頓時臉紅心跳起來。
盧東杰緩緩取出那對耳環,小心翼翼湊上前去。
鐘楚虹閉上了眼睛,聲音輕起來,“你輕點呀,我怕疼。”
盧東杰看她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
“快點,再笑,我就要生氣了。”鐘楚虹氣鼓鼓起來。
盧東杰收斂了笑容,開始認真起來,輕輕地把耳環給她帶了上去。
一對銀色的耳環,鑲著小小的鉆石,襯著她美麗的秀發,真是好看。
無需多言,再美的女孩子也還是需要精巧的裝飾。
“怎么樣?”鐘楚虹輕輕撫摸著,有些緊張地看他,“好不好看?”
盧東杰向她微微一笑,“嗯,簡直是美得更有氣質了。”
鐘楚虹臉紅了紅,忽然很溫柔的對他說:“謝謝你。”
此刻她覺得變得自己矜貴起來,被愛的女孩永遠是矜貴的。
“一聲謝就夠了?”盧東杰探身過來,笑瞇瞇地盯著她,“這個未免太沒誠意了。”
“那你要我怎么辦?”鐘楚虹吃驚地看著他,變得唯唯諾諾,“以身相許?”
“當然了。”盧東杰忽然很頑皮,神色噯昧的說:“怎么,這可是愛的代價呀。”
鐘楚虹用手交叉護著心口前,佯裝以弱女子口吻,“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呢。”
盧東杰凝視她,她也只好看著他。
這種滑稽的畫面,首先讓鐘楚虹吃吃發笑了起來。
她把頭埋在臂彎內,笑得差點透不過氣來。
過了好一會,她才制止了笑意。
盧東杰按住她厚厚的黑發,輕輕地親了她一口。
鐘楚虹用手臂緩緩的環著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心口上。
現在的她早就把感情當作頭等大事,為戀愛而戀愛。
他的幽默風趣、溫柔體貼,使她深深著迷和傾慕。
和他在一起過得非常輕松和浪漫,讓她感覺像童話的公主一樣。
她陷入這死心塌地的感情中,收穫了一份女孩懵懂的幸福。
她什么都可以拋在一邊,完全迷失在他的甜言蜜語里。
要我如何報答他呢,我只有身體是純潔的,真心早已給了他。
“我請你跳支月光舞,鐘小姐。”盧東杰笑著問。
“好呀。”鐘楚虹精神來了,瞇瞇笑著看他,“我們到夜總會去嗎?”
盧東杰把她橫抱了起來,往回走,“不用,我們就在這里。”
鐘楚虹眼中充滿疑惑,還是吞下肚子里去,她始終是相信他的。
他從車的后備箱拿出一臺卡式錄音機,把錄音帶放入,按下播放鍵。
在柔和的幾輕松的音樂旋律之中,他們兩個緊緊依偎共舞。
或遇上新舞步,便相視而笑。
一個多小時,兩人很有默契地輕歌曼舞。
“紅豆妹,你快樂嗎?”盧東杰在她耳畔說。
“我從來沒這么開心呢。”鐘楚虹仰起好看的臉龐。
“你真是一個好女孩。”盧東杰的手緊擁著她。
“唔——,我很喜歡,很喜歡你。”鐘楚虹貼著他面頰。
陣陣清幽的香味在他鼻子侵襲,使人漸漸謎失。
他再也分不出是她的香水氣味,還是少女身體內的芬芳。
盧東杰很自然地親向了她的頭發面頰了,“紅豆妹,我也很喜歡你。”
“是嗎,我先信一半吧。”鐘楚虹吐吐舌頭。
“我把另一半也給你。”盧東杰親著她的唇畔。
鐘楚虹的手伸上來,主動纏繞著他的脖子。
月光之下,把兩道身影拉得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