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左右,天空下起朦朦細雨,盧東杰開車從佳視離開,還沒下五臺山,發現路邊一個熟悉的背影。
對方獨自一個人撐著把傘,看起來有些寂寥地在游蕩著,盧東杰猶豫了一會,最后還是把車倒回來靠了過去。
“趙小姐,這么晚還沒回去嗎?”盧東杰減慢車速與之同步,搖下車窗說道。
“是你呀,嚇死我了!”趙婭之也被嚇了一跳,她還以為遇到歹徒行劫的,原來是害她卷入緋聞漩渦的盧東杰。
“怎么你臉色那么差了?應該不是我嚇的吧?”盧東杰驚訝地笑了笑。
趙婭之想點點頭,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勉強笑了一下,接著道:“你下班沒約人吧?我請你去宵夜,當報答你上次車我回來。”
“收工?我現在是還要趕著去開工了。”盧東杰看了下手表,搖頭笑了笑。
“開工?這么晚你去那里開工?”趙婭之看著盧東杰疑惑地問道。
“海天酒樓,人家之前給了定金,今晚過去登臺客串演唱,推不掉了。”盧東杰摸了摸鼻說道。
“那我跟你去,我也很久沒有晚上出去玩了。”趙婭之伸手一攔,示意盧東杰停車。
“我們現在是緋聞男女,連講句話都是冒著風險,我還跟你去夜總會,如果被記者抓到正,我們豈不是坐實了奸夫銀婦。”盧東杰愣了一下,接著連連擺手苦笑道。
“呸,你才銀婦呢,我們本來就沒什么,隨便他們亂寫好了。”趙婭之輕輕啐了盧東杰一口,
“現在太夜了,下次我請你啦,你屋企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盧東杰搖頭笑道。
“回家?我可不想回去跟他吵架。”趙婭之臉色頓時一冷。
二人一起來到了尖沙咀海運大廈的海天酒樓,今晚這里雖然依然熱鬧無比,但比剛才兩人路過隔壁海洋中心的海洋皇宮還是缺了一分喧嘩,顯然是有不少顧客分流過去了。
“著名音樂創作人兼歌星,你的來頭很大呀!”趙婭之指著門前那十分顯眼的宣傳海報,回過頭對盧東杰取笑道。
“你沒看隔壁的那間還夸張,動不動就是什么國際紅歌星,歌王歌后的頭銜,我跟他們比算低調了。”盧東杰搖頭笑了笑,也沒在意他們給搞他的這些虛名。
他指的是隔壁的海洋中心在半個月前新開張了一家酒樓夜總會,叫海洋皇宮酒樓夜總會,聽說是耗資三千萬港幣打造了世界最大規模的中式酒樓。
里邊裝修得富麗堂皇,可同時筵開二百五十多張席位,單是里邊的銀器餐具就價值過百萬,椅臺家私都是酸紅木制作的。
另外還聘請了由顧家輝領導的十五人大樂隊輪流演奏,每天晚上都請東南亞地區最當紅的歌星、舞蹈團、雜技團等駐場表演。
這些頂級豪華配置,讓海洋皇宮的風頭一下子蓋住了其他的幾個酒樓夜總會了。
面對如此來勢洶洶的競爭對手,海天酒樓夜總會也有幾分難以招架了,唯有使出鈔能力聘請知名歌手來和他們打擂臺了。
海天酒樓給盧東杰開出了一張十萬元的支票,簽了兩個月的約,每個禮拜至少登臺一次,合約期間還不能去競對夜總會登臺演唱。
“你來點吧,不過酒就不用點了,白滾水或者果汁就行了。”盧東杰把菜單遞了過去給趙婭之,兩人選了一個較為偏僻的角落,這個位置也不會太會引人注意。
“哼,算你識相啦,我以為你們男人都是希望酒后亂什么了。”趙婭之笑著白了盧東杰一眼。
“我都想做一個不主動、不抗拒、不負責任的男人,可惜一直沒機會,哈哈。”盧東杰對她打趣道。
“呸,果然贊你兩句就原形畢露了,你也不是好男人。”趙婭之嬌瞪了盧東杰一下。
“我同你講笑啦,你先坐這里,我去跟酒樓經理談兩句先。”盧東杰對她笑著搖了搖頭,然后起身往柜臺那邊走去。
現在剛好十點左右,整個夜場大約有七成入座率,比之平時將近九成,不難看出這里的生意確實是受到了隔壁海洋皇宮的影響。
此時臺上是曰本的舞蹈紅星班芝蘭兄妹在表演,盧東杰對這些東洋的舞蹈藝術沒什么研究和欣賞,頂多看個新鮮。
“張經理,我來報到了,請你安排指示了呀!”盧東杰笑著大步走了過去。
“哎呀,盧生你真是及時雨呀,今晚又要勞煩你登臺客串了。”張枝繁笑著和盧東杰握手寒暄著。
“張經理客氣了,食君之祿,當盡本份而已,是啦,大概安排我什么時候上去?”盧東杰往臺上指了指。
“十點半左右,盧生可去那邊休息一會,等下我派人提醒你的。”張枝繁笑著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那行,我那邊有個朋友和我一起來的”盧東杰笑著擺了擺手,然后往回走。
等盧東杰回到座位的時候,看到臺面有一支未開封的香檳和一支倒了小半瓶的紅酒,趙婭之手中端著酒杯輕輕地搖晃著杯中的紅酒,然后抿了一小口。
她看到盧東杰如此驚訝的表情,她忍不住輕笑道:“怎么?你以為我不會喝酒的呀,你別小看我們女人了。”
“女人飲悶酒很容易出事的,別怪我沒提醒你了。”盧東杰搖頭笑道,在另一邊坐了下來。
“那正好是考驗你品性的時候,看你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誰知道內心是不是藏著狂野的一面呢。”
趙婭之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借著酒勁,媚眼如絲地看了盧東杰一眼 “我告訴你,你別試探我呀,萬一真是到了擦槍走火的時候,我是寧愿選擇做禽獸,也不會禽獸不如的。”
盧東杰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拿起酒樽給自己倒了半杯,只是拿起來聞了聞,并沒有喝,畢竟等下還要登臺演唱。
“什么意思?”趙婭之看著盧東杰那意味深長的笑意,那一丁點的酒意也散去了。
盧東杰只好把那個禽獸和禽獸不如的故事給她講了一遍,本來以為她聽完會收斂一點的。
但沒想到她臉不紅心不跳地剜了盧東杰一眼,淡淡笑道:“只怕你是有賊心沒賊膽了。”
好吧,果然女人是老虎,盧東杰還沒學會武松的本領,打不過她,只好暫時落於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