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東杰剛從洗手間回來,路過中間的時候,差點被一個女人碰到了。
不過這個女人似乎還么察覺自己的動作有點大,仍然在和一個男人說著什么,盧東杰也沒在意,繼續往前走回去。
“你剛才為什么攔著我呀,那個家伙喝多兩杯,就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東西,還敢公開罵人,我就想上去給他兩巴掌刮醒他。”
“哼,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還整天疑神疑鬼,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他,活該他。”女人郁悶地坐回了座位,仍是忿忿不平地說道。
“珍妮,算啦,聽聽就算了,與他這種人計較什么,有失身份呀。”旁邊年輕的男人拉著她的手,好言相勸著。
傅生也是有前科的男人,去年他拋棄了邵氏影星駱冰清,從姜彬手中橫刀奪愛,搶過了甄婗。
他如今都抱得美人歸了,遇到這種事,他自然也不好說什么,反而顯得他里外不是人,尤其對面還有兩個男人笑瞇瞇地看著他。
盧東杰回到座位,怎么感覺剛才那個女人有些熟悉,于是往那邊的那桌望了過去,便認出在座的是蔡闌、李嘉鼎、傅生、甄婗四人了。
他不由感嘆香江這小小的彈丸之地,真是名人多如狗,明星滿地走,抬頭不見低頭見。
蔡闌現在是邵氏電影公司的制片經理,是香江的「四大才子」之一。
而李嘉鼎現在則是武術指導和練馬師,后來還被業界尊稱為「鼎爺」。
看到這兩人居然湊到了一起,盧東杰都忍不住笑了笑,兩人后來都不務正業的跨界了。
一個當了饕餮,專門教人怎么找美食吃,一個當了廚房大佬,專門教人怎么做菜吃。
傅生和甄倪這對新婚爾爾的夫妻,被外界稱之為金童玉女,兩人是去年在臺島演出的時候,經大導演張切介紹認識。
后來兩人還合拍了張切導演的蔡李佛小子,然后迅速跌入愛河。
最后兩人不顧雙方家人的反對,決意成婚,在前兩個月舉行了一次「世紀婚禮」。
這白馬王子和灰姑娘的愛情故事,不知羨慕死了多少年輕男女。不過這場「世紀婚禮」很快將會就會被另一場更引人注目的「世紀婚禮」的光芒所取代。
此后灰姑娘嫁入豪門,也漸漸成為很多女星追求人生美滿巔峰的終南捷徑。
盧東杰看他們幾個人坐一起,大概也明白什么了,是邵氏公司正在籌備為傅生量身打造一部「唐人街小子」。
張枝繁快步地走了回來,開門見山,“江湖救急呀,兩位大歌星麻煩幫下手,救下場呀。”
“張經理,你拜錯神了吧?”盧東杰搖搖頭,自嘲的笑笑,“我們兩個「茄喱菲」上去登臺唱歌,會被人笑的。”
“事急馬行田,現在顧不了那么多了。”張枝繁急急擺手,苦澀地看著他,“唱什么歌都行,能頂上一陣就行了。”
“張經理,你看那邊,正是臺島歌后甄婗小姐,你不如去請下她上去。”盧東杰笑著朝那邊指了指。
張枝繁抬頭看了眼,緩緩搖頭,“盧生你別講笑了,人家現在是張家的少奶奶了,哪會輕易地出來拋頭露面。”
“阿杰,既然張經理誠意邀請,你幫得就幫啦。”王新揚揚眉,笑著慫恿他,“如果不是我不會唱歌,我就上去年少輕狂一次了。”
盧東杰沒有接話,轉頭看著尹洸,“光哥,我上次給你的歌,現在現在準備得怎么樣了,打算什么時候錄唱片。”
“前些日子跟唱片公司老板談妥了,下半年才會有空檔,反正也不急一時,先慢慢做前期準備工作了。”尹洸簡單說了兩句,
有其他外人在場,他也不方便多說什么,只是不知道盧東杰為何提起了這個。
“其實那首歌還有另外一個搞笑版,要不要上去玩一下。”盧東杰指了指舞臺上,笑著說道。
“你先把歌詞寫下來看看,如果行,我也沒意見哈。”尹洸有些驚訝地看了盧東杰一眼。
“小薇,趕快去拿支好的筆和紙過來這里。”張枝繁聽到盧東杰同意了,趕緊叫了個侍應拿東西過來。
盧東杰接過筆,便專心在紙上筆走龍蛇寫了起來,其他幾個饒有興致地看著盧東杰下筆。
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伸過頭去看,免得干擾了人家創作,只好拿著酒杯相互敬了一下。
“好了,幾位過目一下,有什么不好的,請指正一下,我馬上改哈。”盧東杰擱下筆,把寫滿歌詞的紙先遞給了旁邊的尹洸。
尹洸拿起歌詞一看,不由雙眼微睜著,心里感嘆盧東杰這個家伙真是深藏不露呀。
原以為他寫給自己那首歌已經夠鬼馬詼諧,但一看這首更不正經的,更是令人捧腹大笑呀。
其他幾個看著尹洸那副模樣,不由更是幾分好奇了,于是趕緊催促他把手稿遞過來。
幾人一圈傳閱下來,不由個個都對盧東杰豎起了大拇指,這歌詞太鬼馬了。
“張經理,這首歌沒問題吧?”盧東杰出聲向張枝繁問了一句。
“當然沒問題啦,我對盧生你是相當有信心。”張枝繁客氣地笑著。
其實他心里還是有些擔心的,他還是第一次請歌星來唱諧趣歌,萬一引起觀眾惡感就麻煩了。
盧東杰看出了他的擔心,淡定的笑著,“張經理放心,我保證不會拆你臺的。”
“好,有盧生這句說話,那我就更加放心了。”張枝繁臉上的笑容更加滿意了。
“兩位可否預我一份呀,我結他彈還是不錯的。”林志新忽然插上一句。
今晚比較安靜的林志新,那幾分酒意使他有些興奮了,本來還性格沉穩的他,也忍不住提出要和盧東杰一起登臺玩一玩。
“哈,既然林生都有興趣,那就一起上。”盧東杰略顯訝異,對他笑笑,“這是曲譜,你先熟悉一下呀。”
他把剛寫的一張曲譜遞給了林志新,看他那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用猜都知道當年也是夾band的一份子了。
于是幾分離座往后臺走去,準備著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