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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萬水千山縱橫

  車間角落的一輛房車上,時不時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一般人還以為是老鼠在開工,其實是盧東杰這只御貓在翻查著有什么是用得上的。

  香煙、火機、滑板、收音機、太陽鏡、比基尼泳衣、咸濕雜志,全是一堆沒有的東西,等等為什么還有一個奧特曼面具?

  凌晨十二點許,工廠西側的餐廳里,燈火璀璨,工人們三三兩兩圍坐,一邊吃著一邊笑談著,時不時還有人開黃腔,講了幾段咸濕笑話,惹得周圍一片哈哈大笑。

  “威哥,整碗糖水嘆下”賣魚勝勺了一碗綠豆糖水推給了坐在對面的陳威。

  “我腸胃不好,綠豆不適合我食”陳威笑著擺了擺手,頭也不抬,專心吃著自己那碟牛河。

  “威哥,不好了,廁所發現兩個工仔被打暈了”一名工人急匆匆地跑過來在陳威耳邊說著。

  “先不要食了,叫班兄弟去抄家伙出來,看看是哪個吃了豹子膽,敢在我的地頭搞事”陳威皺了皺眉眉頭,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威哥,什么情況?”賣魚勝還沒來得及喝一口糖水,看到似乎有突發情況,便放下了手中的碗,開口問了句。

  “有不明身份的人闖了進來,還打傷了我兩個工人,我要看看哪個毛賊這么沙膽,我讓他有來無回,哼”陳威有些惱火地拍了拍桌子,起身朝里邊走去。

  賣魚勝聽完后,不由心里緊了緊,他有一種直覺,這人可能是沖自己這伙人而來的,他也起身準備招呼著自己的兄弟吩咐一番。

  一場貓捉老鼠的游戲就要開始了,不過誰是貓誰是老鼠還不一定了。

  這個修車廠工人足有上百人,有人拿著砍刀、有人拿著斧頭,還有鐵錘、扳手,十八般各式趁手的武器應有盡有,每三人組成一個小隊配一支手電筒,沿著車間、倉庫、辦公區、住宿區開展了地毯式的搜捕。

  “阿成,阿超,你說只老鼠會不會躲在屋頂上面呢?”陳有金聽到屋頂有些異響,手中的手電筒往橫梁上照了照,向身后的兩個同伴說道,但等了一會沒人回應自己,驚疑地回過頭,沒等他發出驚叫聲,身體便無力昏倒下去了。

  “威哥,那個撲街神出鬼沒,一眨眼就不見幾個兄弟了”水哥一臉慌張地走了回來,臉色驚怕地向陳威說道。

  “叫兄弟們不要分散單獨行動了,你和阿德、阿就各帶三十人,逐個逐個地方搜,有什么情況一起上”陳威意識到對手不僅狡猾異常,而且身手十分了得,不然短短十分鐘不到,便悄然無聲地打暈了自己七八個兄弟,連對方影子都沒見到。

  “威哥,我們要不要去密室整幾支黑棍出來”水哥小聲說著,隱秘做了個持槍的手勢。

  “不要,動靜太大,會惹來差佬過來,反而暴露了我們,得不償失”陳威一揚手,拒絕了阿水的提議。

  陳威說完后皺了皺眉眉,不知想到了什么,徑直朝自己的辦公室走了回去。

  “你、你、還有你們,全部跟我來”水哥一邊走著,一邊點著手下讓他們跟上。

  “哇、突然間,一匹冷馬又從內檔拉出外擋,一路狂飆直落,直追十幾個馬位,逢馬過馬,勢不可擋,如入無人之境,吶,開始展開沖刺啦,睇黎今次實贏梗啦.....”

  倉庫內傳來一段動魄人心的賽馬節目講解,聽這把聲音無疑是眾人熟悉的驃叔無疑,但為何突然在深夜傳來,其他幾支搜尋小隊開始向倉庫聚集著。

  水哥是第一只趕到倉庫現場的隊伍,只見倉庫中央擺了一張椅子和一張茶幾,一個帶著面具的人正好整以暇地坐著看著他們進來,茶幾上的收音機仍然在講解賽馬節目。

  “你是誰,半夜闖入這里裝神弄鬼,還打傷我兄弟,嫌命長是吧”水哥一臉兇狠作狀。

  盧東杰看著他們大約來了三十多人,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關上收音機,然后對他們笑了笑,并不回話。

  盧東杰這種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的態度,頓時讓水哥羞惱成怒,大聲地朝身旁四個心腹打手道:“四大金剛,你們一起上,打死毋論”

  四人聽完后便越眾而出,前后左右散開,圍著盧東杰,彼此大喝一聲,快步合圍沖上,揮拳從不同方向打來。

  盧東杰一個向左轉身躍起出腿,徑直踢在對方肩膀靠近脖子處,直接把他生生壓著跪倒了下來,然后朝正中位置補上一腳,便借著力道向后一個空翻再度躍起,落在從自己背面襲來的另外一人的身后,出手一記橫劈在他的脖頸處。

  另外兩人還沒看清盧東杰的動作,便感覺自己的頸脖出被一只手捉住,“砰”一聲,來了鐵頭功對鐵頭功,昏倒過去了。

  眨眼間盧東杰就放倒了四人,令場中其他人不由面面相覷,本來還想仗著人多勢眾,一舉拿下,但沒想到人家一個照面,便打趴了武力值最高的四大金剛,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齊齊看向水哥。

  “不要怕,先圍住他,等其他兄弟來齊”水哥雖然心里也怕,連腳都有些忍不住顫抖了,說了這句也是給自己壯膽和穩定人心。

  敵不動,我不動。盧東杰拍了拍手,環視了他們一眼,安然坐了下來,耐心等著。盧東杰這副淡定從容的姿態,更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大約幾分鐘后,又陸續進來了幾十個打手,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出手的。

  “抄架生,一起斬死這個撲街,有事我背著”水哥看到己方足足有上百人,感覺勝算在手了,但看他們一個個懦弱不前的樣子,不由生氣地對他們大聲吼道。

  盧東杰忽然對了下表,詭秘地笑了笑。

  “不行了,不行了,水哥,突然間感覺渾身有氣無力,手震震、腳軟軟”人群中忽然驚現一片哀嚎聲,一個接著一個,似乎會傳染一般。

  水哥回過來頭一看,大吃一驚,自己上百人居然有一大部分居然東倒西歪地坐在了地上,精兵強將變成了一幫軟腳蟹了。

  水哥不由驚恐地指著盧東杰:“你...你個撲街對我的兄弟做了什么?”

  盧東杰笑而不語,站了起來,左腳往地上一卷一提,一條長棍便握在手中,耍了棍式后,背負著左手,棍頭直指水哥。

  “橫豎都是死了,你們跟我一起上,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水哥左右看了一下,似乎有些狗急跳墻的急躁了,抄起手中的西瓜刀,一副拼命三郎的樣子,帶著剩下二十余個打手大喊一聲,朝著盧東杰撲了上來。

  盧東杰看著這氣勢洶涌的二十幾人,突然笑了,笑的十分燦爛,看到十幾柄西瓜刀威逼上來,盧東杰的身影也不退反進,手中的長棍往前一挑,便將沖在最前方的打手,打翻在地,快速往后抽回,然后再次探出變刺為抽,瞬間迎面將兩人左右拍飛。

  盧東杰身輕如同云中燕,手中的長棍一挑、一掃、一抽、一劈,棍影重重,回擊著從四面八方襲擊而來的刀刃,這二十余人挨了十幾棍,個個鼻青眼腫,手臂滿是淤青,依然近不了盧東杰身,更別說傷了盧東杰一分一毫。

  打了一會兒,他們也學精了,一邊圍攻著,一邊使用著車輪戰,企圖消耗著盧東杰的體力,盧東杰擊退了一個想偷襲的家伙后,把長棍往旁邊一立,大口喘了口氣。

  水哥自以為感覺機會來了,大喊一聲,讓他們合圍起來舉起刀,一起朝著正中央的盧東杰劈下,盧東杰手中長棍用力往地上一撐,身形瞬間垂直升到半空中,然后手中的長棍對準下面一圈烏黑黑的人頭,一個橫掃千軍,席卷開來,便將他們一一拍飛出去。

  盧東杰看著滿地的哀鴻遍野,笑著搖了搖頭,扔掉手中半截木棍,找了條大鐵鏈和一把鎖,把倉庫的鐵門拉緊鎖上,來了個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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