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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進宮

  浣生昨夜睡得并不早,雖然安排的房間環境確實非常舒適,只不過因為第二天要去見皇帝的原因,內心多少有些緊張,也有一些興奮,自然睡得比平時還要更晚了一些,不過醒的卻要更早了一些。

  八月份的太陽,從走出住處的大門那一刻開始就能感受到了,幸好還有路邊的那些樹蔭,這才讓和年一同出去買早餐的浣生不至于太難受,至于為什么要去,結果還是因為年,這邊自然有安排最好的早餐,只不過年還是想試一下自己去買早餐的感覺,便拉上浣生一起過去。

  已經吃完早餐,走在樹蔭下的浣生,看著通訊器上的訊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陳要比他起的更早,作為本國的官員她要做的事其實有許多,不過根據她發回來的信息看,陳應該已經進宮在等著自己了,信息上附上了一張照片。

  即便從照片看也能看出陳身處地方的別致,倒是可以說得上是園林,幽州城的故宮之中也有這樣的地方,是叫做御花園的來著,大概是那個地方吧,只是不懂,她那么早進宮為什么會在那個地方。

  浣生自然不會想到會面的地方是在哪里,按照以往的過程,肯定就是在永安宮的金鑾殿上,至少他是那么認為的。

  皇宮就在長安街的后面,浣生他們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緊靠著長安街那些建筑的后方,只是被那些建筑稍稍遮住了一些宮墻,其實浣生在去住處的路上,就看到了皇宮的大門。

  相比較于幽州的,其實多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幽州的故宮是仿制長安的永安宮建造的,只是規模要小上一些些,看上去比永安宮的要小一號,不過冷清的氛圍卻都是一樣的,兩名禁軍站在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的宮門前,看上去格外的寂寥。

  只不過浣生今天并不會從正大門進去,這也是正常情況,并非看得起看不起的問題,位于南面中軸的丹鳳門,自建成之日就是皇帝出入宮城的主要通道,而上面高大門樓,是皇帝舉行等級,宣布大赦和改元等外朝大典的重要場所,這道門其余時間也就只會在大朝會被允許進出。

  他會在北面正中的玄武門,那是官員們平時用的門,身為外國人的浣生本來應該從東面左銀臺門進去的,只是炎國那道門這些年也少有人出入,雖然皇宮周圍控制的極為嚴密,但是這畢竟是皇宮,總是有無數的記者盯著這邊的消息,浣生若是從那邊進去,或許還會被人做一些文章。

  雖沒有什么大事,只是這些東西還是避開為好。

  將房門打開,浣生一臉疲憊走進去,然后靠在客廳的沙發上閉著眼睛休養生息,進宮的時間控制的很嚴格,不會讓他早去,也不會讓他晚去,這其中的過程步驟全部都有炎國來控制,他也算是獨自深入了,只是這并不會有什么危險。

  又不是深入敵營之中,而且炎國要是有想動手的打算,浣生早就死了不知道幾次了,何必要等到長安來動手,再說了自己也沒有什么地方得罪他們。

  “你想好穿什么了嗎?”躺在對面沙發的年突然冒出來那么一句話,之后客廳之中陷入了極為短暫的平靜,然后浣生猛地睜開眼睛。

  “你怎么在我這里?”他開口問道。

  “跟著你一起進來的。”年平靜地開口回答道。

  浣生想了想,自己來的時候年確實沒說要回自己房間的,便沒在多說什么,有躺了下去,道:“我就那幾套衣服,還能怎么穿,你呢?”

  “我記得你沒什么正式的禮服的吧。”浣生回憶著開口說道。

  “嗯...”年坐了起來,稍微想了想,打定主意了,說道:“我就穿最開始那件就行了。”

  “在朝歌城那件嗎?”浣生想起了最開始和年相遇的那一會,對她的第一印象和現在完全不一樣,那一身衣服倒是也不錯,仔細想想似乎要比自己的西裝更加的合適一些,畢竟是皇宮。

  聽說當官的進宮是要穿官服的,就是那種繡著龍和鶴的官服,浣生在朝歌城看過子受的總督官服,進宮的時候到底要不要穿呢?不過就算要穿,浣生也沒有那種衣服,畢竟是個外國人,哪來的官服,而他也穿不慣那種看上去繁瑣無比的衣服。

  再說了,這來長安這些時間,在路上看到的也都沒有穿那種服飾,在這個區域大多都還是西式的正裝,普通人自然穿的也都是普通的衣服,不過每個地方也都是各有特色。

  “那件衣服挺好看的。”浣生夸了夸年,然后突然浮現出一個問題,有些疑惑的說道:“話說,我記得你應該沒有什么行李的吧,你衣服是放在那里的?”

  年這一路上的開銷幾乎只有吃的東西,這么一說,她確實都沒有買過衣服,但是根據浣生所知,年似乎有著不少的衣服,比如那天見到她穿那華貴的長袍還有她現在身上穿著的白色短袖和紅色熱褲。

  “你說這個?”年坐了起來拽了拽胸前的布料,有些疑惑問道。

  “是啊。”

  “很簡單哦。”說著年站了起來,身體的的周圍出現了那些灰色的虛影就像是一件灰色的衣服,然后就和她的劍一樣,在一個瞬間,化為了現實穿在了年的身上。

  “是不是很簡單?”年轉了一圈,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上去非常滿意。

  浣生眨了眨眼睛,表情平靜的像是一攤死水,眼神也是,片刻之后他閉上了眼睛,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還有難以言喻的心情,又躺了回去,良久之后才算是明白年的衣服和她那把隨時可以拿出來的扇子一樣,都不是用正常的辦法弄出來的,全都是她自己造的。

  “好看嗎?”年走上來坐在浣生的身邊,在他耳邊有些羞澀的問道。

  “好看...”浣生嘆了一口氣,敗下來陣來,他就不應該去問年那個問題,年的那些東西就和她本身一樣,沒有辦法解釋,雖然放到根底就是源石法術,但是法術那種因人而異的東西,更是沒法解釋。

  “要不要我給你造一把劍出來?”年把手從浣生的后頸穿了過去,輕輕地摟住了他的肩膀,道“我這醒了好些次了,可都沒找到什么值得我出手的人,你算是第一個哦。”

  “是個好想法。”浣生點了點頭,張開了眼睛,轉頭看著年的眸子,笑著說道:“不過我拒絕。”

  “我這身體,拿著那些槍刷刷威風便是了,早些時間維多利亞送的那把劍倒是十分合我心意,不過還是給我送回去了,拿不動啊...”浣生嘆了一口氣,又把頭轉了回去,閉上了眼睛。

  “也對。”年卻并不在意,她早就想到了結局,浣生這么現實的人,會做什么決定她還是很清楚的,而且這個家伙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肯定以為自己開在玩笑,拒絕才是正常的。

  “不過,你可以幫我的一個朋友打造一把劍。”浣生又轉過了頭,露出了一副討好的笑容。

  “這可得等我見到她再說,我的劍可是得看人才能做出來。”年把手抽了回來,拿手指輕輕地戳著浣生的臉頰,問道:“你從哪里知道的這個消息呢?飯票先生?”

  浣生笑著,并沒有抵抗年的手指,一邊說道:“這個是我從周幽殿下那邊問的,她告訴了我好多關于你的東西呢。”

  “我就知道是那個家伙。”年輕咬著牙,稍微用力的了一些,把浣生的臉都戳的變形了,一邊還問道:“她還和你說了什么嘛?”

  “那可...得以后再告訴你了。”年雖然臉被戳的有些變形了,但是依然用神秘的語氣回應著年的問題。

  “哼,你這家伙。”年也是有分寸的,把手收了回來,瞪了一眼浣生,惡狠狠地道:“看我不把你吃窮了。”

  浣生輕輕地揉著臉,對于年像是小孩子一樣的威脅言論,雖然想笑,但是卻還是露出一副求饒一樣的表情,開口說道:“嘴下留情,嘴下留情。”

  房間門鈴響了,外面的聲音傳了進來。

  “先生,該準備出發了。”

  皇宮所在即是長安的中心。

  從外往里,進了長安城,再往里,就是內城,即便從現在的城市規劃也能夠看出長安的模樣是如何的,內城皇宮所在的這邊,原來叫皇城,那里面一開始可就只有皇家,三座宮殿,后來墻拆了,宮殿也都拆了兩座,就成了現在這模樣。

  至于為什么拆墻,這也是為了符合城市規劃,再說了皇宮太大了,總是換著宮來上朝也都閑煩,本就只在一座宮殿,后來旁邊的兩座宮殿就讓皇帝下旨全拆了,不過就算只剩下這永安宮一個,也是泰拉最大的宮殿建筑群。

  黑色汽車順著長安街平穩的開著,在盡頭處歪了個彎,皇城的側面便沒有那些話額長安街一樣的建筑了,公路的一邊是紅色的宮墻,而另一邊則是一大片充滿了生機的山園,另一邊也是如此,永安宮只與正前方的長安街相連,而其他的地方不管是什么方向,與城市之間都隔著一大片蔥蔥的綠色。

  黑色的汽車再次拐了個彎,然后停在了這氣派的大門之前,永安宮北面正中的玄武門,與丹鳳門相比稍微小了一些,上面的閣樓也和丹鳳門的不同,當然這前方的路,也不是丹鳳門的御道。

  宮里能夠開車的只有皇帝,其他人的車只能停在門口的地方,有意思的是,這玄武門的旁邊也確實停著好幾輛十分低調的汽車,

  浣生稍微整理一下衣服,車門邊被先下車的陳仕給打開了,陳仕領著浣生到了玄武門之前,就交給了另一個人,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男子站在玄武門的陰影之下,對著浣生伸出了手。

  “我是馮元一,宮里的總管。”

  “我是浣生。”浣生握了握他的手,一觸即分。

  玄武門的陰影之下,宮里和宮外仿佛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浣生穿著西裝,而馮元一穿著的確實古樸的官服。

  “這邊請,陛下和郡主在等你。”馮元一微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動姿勢,對著浣生說道。

  浣生點了點頭,而后馮元一把手收了回來,走在了浣生前面半步的距離,帶路,踏入玄武門的陰影之下,讓人熱的有些煩躁的太陽被遮了過去,門的底下也是陰涼,只不過門就那么長的距離,浣生再次被陽光照到。

  玄武門在中軸正北,與丹鳳門相對,從這里進去,最先看到的是內朝的宮殿,與從丹鳳門看到的景色截然不同,從丹鳳門的御道再到大朝正殿的含元殿以及大殿周圍的偏殿全都是為朝事準備的,但是內朝不同,內朝多是皇帝歇息安寢的地方。

  浣生瞇了瞇眼睛,看著周圍那那些滿是綠色的皇家圓領,總覺得像是像是山一樣,沒多考慮,便跟著馮元一繼續往前走著,浣生總覺得剛剛似乎忽略了一些東西,浣生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皇帝上面,并沒有注意到馮元一的另一個稱呼。

  隨著馮元一的腳步拐了個彎,空蕩的走廊周圍滿是綠葉,而鼻尖也彌漫著山水淡淡的清美,氣溫變得舒適了許多,景色也是如此,只是這樣走,就是不像去正殿的路。

  這皇家園林確實是極為享受,不過聯想到炎國皇室的地位與歷史,住在這種地方,倒也有些理所當然的感覺,雖然他也試過就是了,確實是舒適,只可惜不和書中的皇帝一樣,有人伺候著。

  年很安靜的跟在浣生的身邊和以前的感覺完全不同,浣生看了一眼她放心了許多,她果然比自己熟練許多,這步伐和眉眼之中透出來的氣息,是極為優雅的。

  這樣走下去肯定不會是往正殿走的,他隱約猜到了什么,開口問道:“馮總管,陛下是要在哪里見我?”

  馮元一笑了笑,回答道:“太液池。”

  說著,周圍的景象豁然開朗起來,那些圍繞著走廊的綠葉與花朵被甩開了,鋪面而來是一股帶著涼意的風,浣生望向那邊,瞇著眼睛看著那亭子下一群人之中坐著的兩個,略微有些吃驚。

大熊貓文學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