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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說了算

  如果周幽不笑出聲來的話,浣生和陳還需要一些時間才會想起她就坐在兩人的對面正看著自己,但是就像是上面一樣,她笑出來了,而且笑的很開心,所以就算是她那么說了,也不會讓人忽視掉她,她一直都是十分顯眼的人,和浣生這種看上去毫不起眼的人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而在陳看來,對方可是長輩,而自己剛剛的樣子,顯然是不應該在長輩面前展現出來的,只是要記得的是,陳絕對不是浣生這樣容易忘記身邊環境的人,剛剛的樣子,稍微有些像是故意表現出來的,表現出來給周幽看的。

  兩人稍微有那么尷尬的笑了笑,身體回到了應該做的事上,至于心思在不在就不是一回事了,這么一鬧浣生倒是覺得有胃口了不少,很快就把面前的食物吃完了,陳起身為他倒了一杯茶,給周幽也加了一些茶。

  周幽喝了一口茶,看向那邊的兩人,她活了那么久,什么都見過了,也什么都懂,自然能夠看出來陳的心思,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現在可不是點明的好時候,陳那個丫頭,性格還是太別扭了,膽子太小。

  不過周幽還是能理解的,小時候發生的那些事還是影響到了她,而且她父母之間的事,想到這些,周幽便不免嘆了一口氣,仍不住搖了搖頭,心想炎國的女人哪里比不上外國的女人,還搞了那么一出鬧劇,不過也有這樣的,不愿意被身份束縛住吧。

  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子的兩個女兒看來都還挺優秀的,就是兩個女兒看來以后都得跟一個男人了,周幽仔細的想了想,糾正了一下,應該不是以后,而是現在就是。不過龍門總督的消息倒是還挺靈通的,行動倒是也果斷,就這么把侄女給送出去了,真是和當年的手段如出一轍啊。

  周幽閉上了眼睛,有些無趣的搖了搖頭,把茶杯放了下來。

  二十八日,浣生在幽州城的日子到今天就結束,原本預定的一個星期,被推遲了差不多二十天,不過偶在幽州城的這些天是浣生這趟行程中過得最閑的一些日子,幾乎沒有工作,也不用去和幽州政府去交涉,就是作為一個地位尊貴的客人來這里旅游的,雖然最開始的那幾天他一直待在故宮里,不過后面幾天他倒是去過了不少地方。

  雖然不太情愿,但是浣生還是不得不跟著周幽還有陳她們一同出去,那可是沒有辦法拒絕的,倒也是不討厭,其實玩的還是挺開心的,就是體力稍微讓浣生受了那么一些苦,身體素質跟不上啊,不過托這三位大小姐的福,浣生晚上倒是睡得格外的香甜,要是第二天起來身體不疼就更好了。

  倒是也去過不少幽州的景點,比如泰拉歷之前就修好的全國式防御工事幽州長城的一部分,以及青龍湖,甚至還有水世界公園等,也讓浣生體驗了一把休假時去旅游的感覺。

  浣生接下來要去津門,津門與幽州相鄰,并且同樣是炎國的超大型城市,行政等級與幽州相同,位于炎國北部,海河下游,炎國最大的港口城市,不過浣生并不會在津門停留,那邊只不過是個中轉站而已,這就是行程表的安排,比原本安排的半年要快了許多,畢竟中途城市的合作事項談的都非常順利,整合運動幾乎是暢通無阻,這也很顯然是刻意運作的結果。

  讓浣生意外的是,周幽并不打算留在幽州城,也不是和陳說得那樣回京城,而且好巧不巧,周幽的下一個目的地還是商城,這應該是巧合才對,不過那是對方的事,浣生也不會去干涉。

  下午一點,故宮的午門之外,兩輛黑色的轎車正停在午門不遠處的大道上候著,四人正站在門口準備告別,浣生難得穿上了又穿上了西裝,耷拉著的肩膀和后背也擺正了許多,他的手里正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

  而陳和年也都換上了更加正式的服裝,周幽也把她的龍袍穿了回去,那個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都是五條龍的龍袍,浣生稍微的查了查,確定了那種衣服只有皇帝能穿,這讓周幽的身份又蓋上了一層迷霧。

  告別是很簡單事,就如這兩個字一樣,只是稍微說了幾句便準備往兩個不同的方向過去了,只不過最后周幽卻把浣生喊住了,說是兩個人單獨聊幾句,但是卻并沒有讓陳和年先過去,因為她也有事要對這兩個人說。

  “殿下,還有什么事嗎?”浣生見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周幽,心里突然暗道不好,卻還是語氣平靜的開口問道。按照這個月相處下來的情況,以浣生對周幽的了解,這個時候,周幽有百分八十的概率都會問自己能不能答應那個條件,而另外的百分之二十,居然真的是找自己有正事要說。

  概率比較大的還是問那個問題。

  雖然每次問題的答案都是相同的,但是周幽卻并沒有放棄,她真的完全沒有把自己先前的話聽進去,看上去也沒有放棄自己的打算,這一點浣生是無可奈何的,而且她經常會換著辦法來問同一個問題。

  離別的時候確實非常適合,但是卻又不是那么適合,只是現在是夏天,而不是秋天,又哪里會有蕭瑟的秋風吹過來渲染氣氛,所以走個流程就差不多了。

  “現在你能夠接受我嗎?”

  周幽有些傷感地看著浣生,臉上的表情也隨著眼神而變化,那種傷感仿佛浣生自己也能夠體驗到一樣,雖然浣生還沒有拒絕就是了。

  “殿下,不行。”浣生笑了笑,恭敬并且禮貌的拒絕了周幽。

  她這也太明顯了,明明自己都還沒有拒絕,但是又太犯規了,浣生剛剛差點就要改口了,辛虧他的自制力夠強,浣生忍不住在內心深處夸了夸自己,這是內心的轉變以前他可是會罵自己心動的,但是后來發現,真的沒有任何男人不會對周幽沒有一點點心動,除非對方喜歡強壯的男人。

  “這是您這個月第十七次問我這個問題了。”浣生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提醒到。

  “才十七次啊...”周幽看上去對自己的表現有些失望,應該是沒有想到居然只有那么幾次。

  從周幽第一次對自己說那樣的話時,浣生便知道周幽不會那么輕易的放棄糾纏,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或許還有那么一些希望,但是后來他就徹底放棄了,周幽身居炎國高位,而自己最多算是個基層干部,能夠讓地位那如此之高的人,那么直接表達對自己的感情,浣生也是能夠想明白的。

  只是該拒絕還是得拒絕,他還是不能夠理解周幽,自己作為整合運動和曾經巴別塔的人顯然是不夠的,而且對方投資整合運動的目的也是為了自己,這其實讓浣生陷入了幾天的自我懷疑中,最后因為毫無結果就不了了之了,而上面說得十七次,浣生還是特意的改動了一下。

  “我記得明明是十七天共二十三次。”周幽對著浣生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道:“你剛剛在說謊對嘛,你應該記得很清楚才對。”

  沒想到周幽記得那么清楚,失策了,浣生也只能點了點頭承認了自己謊報次數這件事。

  “是我瞎說的。”

  這又不是什么不能夠說的的事,浣生很大方的就承認了。

  “殿下,還有什么要說得事嗎?”浣生問道。

  “你接下來是要去長安對吧,你知道那是哪里嗎?”周幽的表情恢復了平靜,過程已經走完了,現在就是談正事的時候了。

  “是的,殿下。”浣生回答道:“炎國的首都。”

  浣生對于這次行程中要去城市還是特意去了解過的,尤其是作為他此行最終目的地的長安,浣生雖然沒有去過那邊,但是單單從數據上就足以看出作為炎國都城的長安到底是如何讓人震撼的城市了。

  長安,炎國首都,炎國目前為止第一座也是唯一一座被稱為“京”的都城,所以也被稱為京城,炎國創立之初,在各個首都候選之中選擇了這里,同時這里也是炎國最古老的都城之一,而這里也是炎國權利最集中的地方,以炎國皇帝位中心,炎國各級最高部門全部設立在長安的皇城之內,作為首都這座城市最重要的自然不會是商業性質,而是他政治以及軍事職能。

  駐守京城的是炎國皇帝的禁軍,羽林軍,一支只有名字的軍隊,直隸與炎國皇帝,雖然不知道其他國家有沒有這支禁軍的情報,但是浣生保證,整合運動絕對沒有,羽林軍駐守炎國都城,任何與其有關的情報都少的可憐,這是必然的,羽林軍作為炎國皇帝直隸的軍隊,負責保護皇帝的安全以及護衛京城,但是很可惜的是這千余年的泰拉歷,并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夠讓這支軍隊出現過。

  不管是烏薩斯,還是泰拉歷最開始那些年,十分有野心想要往西擴張的幾個國家,幾乎連做到攻破邊境線都無法做到,唯一做到這一點的就是烏薩斯,所以烏薩斯付出了稍微有些昂貴的代價作為兩國友好的證明,但是其他的卻沒有那么好運了,炎國有過一段時間的擴張計劃,因為國內的一些事后來終止了。

  不過擴張計劃,稍微變了一個樣,炎國當然不會做和教廷一樣通過內政手段去操控其他國家的事,炎國是一個十分愛好和平的國家,對于炎國的皇帝來說,那些土地也并沒有什么吸引力,炎國與東南方的國家都有著十分友好的外交關系,某些除外,甚至有不少國家就是炎國的人去創立的,那幾個有野心的國家動手了,然后被警告了一下,見識到了實力的差距,其他的國家自然會乖乖聽話的,尤其是那些龍創立的國家,更是無比安分,畢竟他們是最清楚最為起源之地的炎國的強大的。

  也就只有那些海島上的猴子才會不聽話。

  炎國禁軍自創立以來就從來沒有與其他國家的軍隊有過戰斗,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會小瞧這支部隊,不過炎國最強的軍隊卻并不是這一支,而是另外一群直接效忠于皇帝的人,炎國的皇帝自身以及永安宮里跪著的那些老頭子們。

  那些人就是權力的最中心,比如林太尉,或者是陳親王等,那里聚集了炎國的各種大人物,那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作為整合運動代理最高長官的基層干部浣生頓時嘆了一口氣,稍微有那么一丟丟失落。

  “做什么應該也清楚吧?”周幽又問道。

  “是的。”浣生低下頭,恭敬的說道:“面圣。”

  這兩個字表示著浣生這次旅途最終的目的,他會在幾天之后抵達京城,從幽州出發,途經津門最后再到長安,他會在那里見到炎王朝的統治者,炎國的皇帝,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也知道這有多么重要,對整合運動來說究竟有多重要。

  切城現在是浮萍,想要變成扎根下去的樹,還需要更多路要走,這是最開始的一部,他稍微了解過一些,從子受他們那邊,他們升任總督時是要去京城接受皇帝的旨意的,這是炎國每一個城市的總督都要經過的一部。

  不少總督第一次踏入永安宮里的金鑾殿就是這一次,浣生也是第一次。

  “知道禮節的吧?”

  “陳教了我不少。”浣生低了半個頭,平靜地回答道。

  “那就好,不過你要記得。”周幽把兩只手按在了浣生的肩膀上,浣生抬起頭看著她,然后周幽十分認真地對著他說道:“你只需要在大殿上跪他一次就行了,知道了嗎?”

  “我應該只會與皇帝陛下見一面而已。”浣生說道。

  浣生并沒有直接答應,雖然他應該只會和皇帝見一面,但是跪拜的次數應該不止一次,最起碼得要兩次才是,在大殿見面時,和被授予職位時,還要謝旨的,周幽的話有一定的風險。

  “這件事我說了算,而且你絕對不會只和他見一次的,這次見面之后以后還多著機會呢。”

  周幽十分確定的對著浣生說道。

大熊貓文學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