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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相隔兩地

  “我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目的,也非常的清楚我為什么要這樣做,所以對于我會在這里拒絕掉您的的要求。”

  浣生看著對面的那位官員,非常有禮貌的說道:“我清楚任何的地方都有見不到光的地方,那些地方藏著的所處之地的黑暗,而且我現在也算是一個感染者組織的小頭領,和我說那樣的事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子受市長,你覺得我會答應嗎?”浣生瞇起了眼睛,對著面前的男人說道:“你說的事或許是朝歌一直以來都默認的規則,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要是被人傳出去的會怎么樣?”

  面對浣生的問題,對面的男子絲毫卻沒有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反而微笑著回道:“傳出去確實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不過剛剛說得那些話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你知道的,我也是要稍微考驗一下以后的名義上的同事的。”

  “至少得知道他是不是能夠勝任現在的位置。”名叫子受的男人喝了一口茶,然后又對著浣生舉了舉杯子,道:“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問題,不過我也勉強能夠確認了。”

  “那么我是否能夠勝任呢?”浣生微笑著,拿起杯子,陶瓷制的杯子輕輕的撞了一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在安靜的房間里回蕩著。

  子受挑了挑眉,目光瞟向那邊正在和女性官員交談的陳,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道:“當然,我在其他人那邊可是聽說了不少關于你的事,浣生長官可是個了不起的人,聽說你還解決了會寧那個老頭的女兒的事。”

  “哈哈...”浣生笑了笑,對著子受做了一個保密的動作,小聲說道:“這事可別往外說,這事要是讓薛泰那家伙知道,就算我是媒人,他還是會來找我麻煩的,我可不太應付那個死板的家伙。”

  子受一聽浣生這樣說,笑的更是開心,“沒想到他還是那樣,以前上學的時候就是那樣,好些時間沒有見過他了,前些時間聽說他才剛剛擺脫單著的狀態還笑了好一會呢。”

  “真是,廣泛啊....”浣生聽到子受的話,有些驚訝地說道。

  雖然這一路上本來應該已經不會因為這樣的事驚訝地,但是事實上咋知道這些年齡差不多的人幾乎全部都是同學的時候,還是會仍不住驚訝,畢竟薛泰和子受代表的都是炎國年輕一代最精銳的一些人。

  就從這些簡單的對話里,能夠知道,包括了陳在內,薛泰,林眾業以及她的妻子,甚至是面前的子受,在某一段時間全部都是在同一個地方學習的,這些人從生下來開始,就注定與普通人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就比如面前的子受,炎國中原城市朝歌總督,兼任移動城市市長,年僅二十九歲,朝歌的地位并不比龍門差,不管是從什么方面來說,這里也是炎國的一線城市,在此處任職代表著的可不僅僅是能力,還有背景以及地位的強大。

  子受是在兩年前任職總督以及市長的,而理由是因為上一任總督,子受的父親受昭進入首都的宮里任職,之后連升兩級成為信任的朝歌總督的。

  炎國許多地方都是如此,尤其是朝歌或者瑗琿這種城市,即便你在日常的生活中不會接觸到這個姓,但是如果你去看就知道,瑗琿城的大將軍府里那人一直都姓薛,而朝歌這里則一直都姓子。

  炎國這樣的統治制度看上去似乎非常的落后,但是這套制度,卻伴隨了炎國的這個比泰拉歷都久遠的國家一直延續到現在,在外人看來,那些大家族幾乎掌控了炎國境內的各個城市,統治力甚至都要比皇帝還要高。

  但是實際上接觸到之后,卻不同,家族的勢力幾乎在明面上全部絕跡,并且對人民的影響近乎于零,而在浣生看來,各個地方的家族幾乎都是皇帝意志的代行者,雖然控制著這些地區,但是卻沒有人有什么不忠的想法。

  有些思想就像是生下來的時候就存在一樣,烏薩斯的統治階級和炎國類似,但是統治的成效卻要弱了很多,只是那些家族變成了世襲的貴族,而且雖然宣揚的事偉大的皇帝,卻依然有不少人,想要嘗試著推翻這個國家。

  就算是陳,在提到炎國的皇帝時,那種態度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那是發自內心的尊重,當然炎國的情況和烏薩斯也有不同,炎國實在是太強大了。

  浣生實在想象不出那個皇帝究竟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在將權利分散出去的同時,又有著對這個國家絕對的掌控力,不過不用想都知道,那是一個很強大的人。

  不過說是權利分散出去也有些不妥,因為炎國地方的高級官員,會被受昭進入炎國的首都擔任官員,那里才是權利最集中的地方。

  “我們以前上學的時候關系可都還算不錯。”正當子受想要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的時候,一陣鈴聲響了起來,子受說了句抱歉,轉身走出了房間外,去接了一個通訊。

  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對著浣生露出的帶著歉意的笑容,道:“臨時出了一些事,我要去一趟兵部的衛尉寺,不便招待,我會讓秘書帶著你和陳在城里的參觀的。”

  子受對著秘書吩咐了一番,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這里。

  浣生看著關著的門,慢慢地品著面前的茶,不禁感嘆道大人物的繁忙,不過看這模樣應該是很急的事吧,而且要去的地方還是兵部的衛尉寺,應該是出了什么和軍備有關的問題。

  “你和辛說了什么東西,感覺你們兩個好像很開心的樣子?”陳坐在了浣生的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地抿了一口,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什么,不過是在會寧的那些事而已。”浣生擺了擺手,然后注意到了稱呼的問題,開口問道:“辛?這是指的子受。”

  “哦,別稱而已。”陳解釋道:“他們家的人都有一個這樣的稱呼,像是乙和甲一樣,分別指的是子受的父親和祖父。”

  “炎國人的稱呼可真是一個指的深究的問題。”浣生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著。

  “這可是一個要研究很久的課題。”陳把杯子放了下來,站了起來,走到那邊的沙發把靠在那邊的拐杖的拿了過來回到了浣生的身邊。

  “辛已經給我們安排的行程,現在已經可以出發了。”陳說道。

  “我知道,再坐一會,可以嗎?”浣生扭過頭對著陳說道,似乎帶著一些請求的感覺。

  “真拿你沒辦法,我會去和外面的秘書小姐說一下的。”陳似乎拿這樣的浣生沒有辦法,有些無奈地回答到,拿著拐杖去那邊等候著的秘書去解釋,當然這并不是什么讓人困擾的事,浣生本來就是客人。

  陳走之前,浣生還對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

  浣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隨即移開,將視線轉向了窗外,將視線移到這一扇巨大的落地窗之外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天空,仿佛觸手可及的天空,這里朝歌城的政府大樓,也是朝歌最高的建筑。

  從這里幾乎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光景,實在是震撼,這樣龐大的城區的景象毫無遮擋的展露在浣生的眼前,雖然到每個城市都能見到這樣的景色,但是浣生卻是看不膩的,炎國的每個城市都有著自己的特色,充滿現代化的龍門,莊嚴的瑗琿....

  浣生看到了一個宮殿建筑群,那里是似乎是皇帝的行宮,畢竟是皇帝的住處之一,并不對外開放。

  隨著時間的推移,杯子里精心沏的茶慢慢地涼掉,浣生將杯子的茶一口全都喝了進去,嘴唇在杯子的邊緣停留了一會,吐出了一片小小地茶葉,然后身邊的陳開口問道:“可以出發了嗎?”

  “當然,我把茶喝完了。”

  浣生接過陳遞過來的拐杖,然后照常伸出了手臂,陳挽住了浣生的手,將他扶了起來,向外走去,不遠處的掛在墻上的日歷上表示著今天的日期。

  泰拉歷1099年5月20日,距離維多利亞新議會成立已經過去了兩個星期了。

  霜星正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休息,身前放著一本黑色的書籍,面前的茶幾上放著兩個酒杯,一個酒杯空蕩蕩,另一個酒杯還剩下半杯,霜星的表情似乎有些疲憊,不過并不是因為勞累的原因,而是另一件事。

  霜星從未想到自己居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曾經以為那些事這輩子都不會和自己扯上關系,但是今天居然會因為那些事而感到有些疲憊,甚至是有些心慌。

  在今天之前霜星一直以為自己都不會有任何一個在意的男人,唯一一個能夠當做朋友的人就是浣生,當時當上午的時候,被那些年輕的女孩子們說教了一番之后,霜星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雖然霜星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一些感覺了,但是因為她并沒有經歷過普通人的生活,也不知道那種感情應該去如何形容,撐著昨天剛剛又占領一個城區的空閑,今天霜星和那些女孩子又去了一趟薩維爾街,當然這次還多了一個天火。

  也正是因為天火才導致了現在的問題,似乎其他的幾位也知道那樣的事,但是沒有一個人點明出來,然后當天火說出那句,“你是給喜歡的人挑選衣服嗎?”

  雖然當時并沒有表現出什么窘態,但是那句話之后,逛街的行程很快就結束了,霜星回來之后立馬去找弒君者談了一下,畢竟能夠平起平坐去商量的同僚就只有弒君者一個,而且弒君者也算是有過正經上學經歷的人。

  所以霜星第一時間就去找她商量一下,商量了之后,帶上了一瓶酒。

  那個酒瓶現在正空空如也的躺在沙發底下,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杯子里那些琥珀色的液體,霜星靠著沙發,臉頰有些紅,如果說借口的話,那就是酒精在作祟,但是霜星身為北方的烏薩斯人,這樣是說不通的。

  她心知肚明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而困擾,她這一生從來沒有思考過的一些事,而在剛剛和弒君者喝酒的時候,因為想到了一些小小的事,便順著那個由頭想象了下去,霜星對那種生活的想象就像是小說里描述的那些。

  而她本人也是第一次意識到這樣的事,她微微地把眼睛撐開一條縫,抬起手臂擋住在了額頭之前,光線被遮擋住了一些,霜星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腦袋里向著某些有些害羞的事。

  嘴唇輕輕地動了動,“這讓我該如何去面對你....”霜星的聲音很輕,就像是初戀的少女一樣,充滿了困擾。

  她歲數其實并不小了,如果她是正常的一個女性,現在也到了要那種年紀了,以自己的歲數,烏薩斯的話已經又不少女性的孩子都能夠跑了,但是她不是普通人,她是感染者,她是整合運動的干部,雪怪小隊,法術特殊作戰部部長。

  她是為了解放感染者去行動的,而且在她的認知中,自己是沒有那種資格的,但是內心的感情和自己的理智在互相撞擊著,而且這樣的事,還涉及到了另一個人,塔露拉對浣生做的那些事霜星一直都看在眼里。

  塔露拉開始對浣生的稱呼,她也聽到過。

  涉及到的人一多情況就不同了,感情這種事一直都是非常麻煩的,而且霜星并不能確認浣生那邊的意向,她也害怕這樣的自己會影響到浣生。

  她有些害怕,霜星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線,舉起手臂看著穿在身上的這件衣服,眉眼里出現的是如同雪花融化時一樣的溫柔。

  霜星身邊的沙發向下塌去,她轉過頭看向身邊的人,坐在她身邊的是弒君者,弒君者拿起了面前的那杯酒,對著她晃了晃,一飲而盡,也靠在了沙發上,開口說道:“這有什么能困擾的,我們感染者本就活的不久,想做什么事去做便是了。”

大熊貓文學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