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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可有異議

  船停靠在岸邊,亞歷山大也得以看到了更多的場景,移動城市群,可以這樣說,即便是烏薩斯帝國首都圈的三個城市也不會和這里的情況如此緊挨在一起,他看到的是兩個城市,一個是龍門,還有一個是切爾諾伯格。

  龍門和瑗琿城的建筑風格非常具有自己的風格,唯獨是切城,在這里倒是十分好分辨,而且他知道切城當時的具體情況,在龍門當日的直播中也見到過切城。

  這種看著自己的城市出現在其他國家的境內的感覺并不好受,壓力山大看著車窗外的那個城市,也不時能夠看到一些穿著整合運動制服的人正在前往瑗琿城,或者是龍門的路上,同樣也證實了整合運動于炎國的關系。

  遠比委員會認定的要親密很多,壓力山大微垂這眸,將注意力從那座城市上移開,雖然沒有明面上說過,但是烏薩斯現在已經沒有切爾諾伯格了,在整個切城事件中,故事里的烏薩斯表現出來的全部都是不好的一面,被天災襲擊,放棄救援,宣布封鎖,這些事也確實都是事實。

  只不過那些作為最主要原因之一的恐怖分子在這次襲擊中所做的那些事全部都被沖掉了,因為龍門,以及炎國的原因,而在輿論導向這一邊,放棄了切城的烏薩斯也等同于放棄了這座城市的管理權。

  現在誰都清楚這個城市后面站著的人是誰,龍門停航的傳聞也讓泰拉的其他國家對這件事充滿了新的猜測。

  車輛稍微停了一下,關口并沒有士兵檢查,只是因為其他車輛的原因稍微,亞歷山大抬起頭往旁邊看去,旁邊一臉車開過去,他看到了龍門的標志,然后視線再往上移了一些,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面帶微笑的男人。

  亞歷山大見過這個男人,雖然他露臉的時間并不久,但是卻代表了整合運動的高層管理者,在他看來這個男人甚至可以說的上是這次切城事件以及自己這一次路途的主要原因。

  切城被襲擊的第一天,委員會就嘗試過預測整合運動的行動,通過以往收集的情報來對整合運動的行動進行分析,當時最大的可能性顯然是整合運動會攻擊旁邊停航的龍門,因為當時領袖的原因。

  至于烏薩斯為什么沒有立刻行動前往切城的原因有更多,首先則是天災襲擊區域的后續影響,即便經過防護處理,那里對于士兵們來說也并不安全,當時的做法就是正常的處理方式,難民會逃出去,被天災襲擊可以算的上是一件滅頂的事。

  幸存者也幾乎都是感染者,救下來用處也并不大,徒增仇恨罷了,后來整合運動確實進攻了龍門,只是和預測上稍微有一些偏差,而在這段時間整合運動的組織情況也發生了改變。

  而整合運動的危險程度也比以前上升一個層次,以前的整合運動攻擊性更強,經常會發動一些小型的襲擊,而且基本上都是無差別,而且那種處事方式太過于拉仇恨了,泰拉早就已經有多國通緝整合運動的幾個干部了,雖然現在也有。

  但是現在不同,拴了繩子的狗有時候可比那些流浪狗要更兇,至少在現在的情報中,整合運動涉及到的國家,已經不再是當初作為恐怖分子是能夠相比的了,剛剛結束卡西米爾戰爭,和正被烏云壓著的維多利亞。

  似乎都能見到這些人活躍的身影,也并不清楚究竟是他的想法,又或者是層次更高的人想法。

  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到了瑗琿城的內部,當然也算是讓自己有幸見到這座城市的一部分容貌,和想象的稍微有些偏差,在現在看來這座城市保留著許多傳統的炎國建筑模式,只不過大多數的建筑卻還是以黑色為主體。

  給他一種嚴肅卻又古樸的感覺,路邊的行人穿著也許多都是以前的服飾,看上去就像是數十年前的那種老照片的感覺,只不過看著一個穿著短衫的人拿著大喇叭叫賣,然后用刷卡機來收錢的時候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而且這里的每個人似乎都偷偷的帶著武器,更是讓他覺得不解。

  再往里去,感覺也變了一些,路上遇見的人穿著不再給他那種普通老百姓的感覺,而且路邊的燈柱,隨處可見的電話亭,還留停在路邊的車輛,以及路口的紅綠燈,而建筑卻同樣保持著原來的風格,同樣也融合了一些現代的風格,這個時候才給了亞歷山大一種實感。

  只是仔細想想他卻拿不出任何的詞語來形容這座城市,隨著更加的深入,他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也許是對方刻意展露出來的某些東西,厚重的裝甲,還有那漆黑的炮口,又或者是全副武裝從旁邊路過的一些軍隊。還是頭頂盤旋的那些武裝無人機。

  就像是他聽維特議長說過的某句話,大國強大的地方在于時間的積累,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存在千年的國家,能夠用科技堆積出怎么樣的戰爭機器,甚至這個國家本身就是如此。

  當時他感覺是在說烏薩斯,現在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

  炎國很少有對外宣戰的例子,但是很多國家的都明白,這個泰拉第一的大國在有時候軍費的使用情況甚至完全超過了戰時才會的出現的標準,并且似乎有保持著某種循環,同時那時候,炎國幾乎都保持著國家情報的封鎖。

  似乎是在和某種無形的敵人抗爭。

  烏薩斯上一次進攻炎國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進行的,當然結局都知道,皇帝駕崩,年少的彼得二世繼位,稍微把國境線往東邊推了一點點,然后西征,消滅了數個國家,烏薩斯的領土也是在那時做到了橫臥在泰拉主板塊正上方這一壯舉。

  只不過也正是因為在當時國力最強盛的時期做了某些錯誤的決定,才會導致烏薩斯如今的局面,當時西征之后烏薩斯發展本應該更加的迅速,但是隨著經濟衰退和政權之間對立矛盾逐漸演化,烏薩斯還沒來得及消化,經濟便逐漸開始下滑。

  同樣面對這樣的困境的不止是烏薩斯一家,雷姆拓必,高盧,甚至是維多利亞和萊塔尼亞都進入了這種困境,再加上國內政局動蕩,即使龍門幣的通行也僅僅只是稍微緩解了現狀。

  有衰退同樣也有著進步,至少以哥倫比亞聯邦為首的新生國家在已經經歷過動蕩確立新的體制過后,這些年一直保持著飛速的發展,尤其是哥倫比亞聯邦,僅僅從維多利亞獨立出去百年時間,就趕超了大多數老牌的國家。

  亞歷山大清楚,如果再不做出某些改變,下一個被淘汰的就會是帝國,泰拉本身就是個非常殘酷的世界。

  將軍府到了,他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悄悄地吐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政客和軍人一向都不是很合得來,更不用說是他國的軍人,一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是對方的大將軍,亞歷山大就覺得自己的自己的名字有些莫名的詭異。

  他感到了周圍的氣氛很嚴肅,就連林眾業這個時候也板著一張臉,更不用說其他的人,將軍府的大門打開了,有些意外的居然是機械門,橫臥在門前的那道門檻這次并沒有為他們所降下。

  如果不是因為那位情況稍微特殊一些,想必這里也沒有降門檻的道理,就連烏薩斯的皇帝來也是如此。

  抬起腳,跨過這道有些高的門檻,亞歷山大進入了將軍府的內部,如果說在外面是有些緊張的話,那么當亞歷山大真正的坐在將軍的面前時,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了。

  背對著的光的那人,眼底能夠看到些許紅色的光芒,正帶著審視的目光看著自己,亞歷山大的喉嚨動了動,努力讓自己的視線不從座位上的那人身上移開。

  過了半晌,亞歷山大突然感覺壓力一空,差點就就軟倒下去,亞歷山大伸出手來用袖子擦了擦臉頰旁邊的汗,后背感到一絲涼意。

  并沒有學著薛平半跪著下去,而是彎腰鞠了一躬,“您好,我是這次烏薩斯的代表,亞歷山大,是來和炎國簽訂條約的。”

  他直接說出了此行來的目的,沒有什么表面上的問候,這件事早就已經決定完了,再這么耗下去亞歷山大決定自己可能會有些失態。

  “帶亞歷山大先生下去休息一下,交割儀式在半個小時之后舉行,這次條約的簽訂儀式會通過炎國的網絡公開傳遞給泰拉所有的國家,你對這件事可有異議。”

  在亞歷山大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時候,薛泰卻在后面補充了那么一句話,亞歷山大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無比,而且對方顯然不是在詢問自己是否同意,如果自己能夠拒絕的話,當然對方并沒有讓自己拒絕的意思。

  亞歷山大愣了一下,半低著頭回答道:“并無....異議....”

  “閣下,請跟著我們走吧。”士兵走到了亞歷山大的身邊,態度十分的恭謹,“需要我幫忙扶一下您嗎?”

  亞歷山大擺了擺手,說話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帶路吧。”

  轉過身的一瞬間,他看上去并不想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毫無疑問這是在知曉剛剛的那些事之后帶來的影響。

  炎國并沒有打算和烏薩斯秘密簽訂條約,而是作為一個信號,讓全世界都清楚自己決定下場,當炎國決定這件事的那一刻,世界都會為之而震動。

  “那位就是烏薩斯的代表,看上去可真是年輕啊.....”浣生看著消失在拐角處那些烏薩斯人的背影,有些驚訝地說道:“我以為他們會派承受能力更強一些的人過來了。”

  陳把他推到了一邊的林眾業旁邊,自己也拉了個椅子坐了下去,把手里的平板遞給了浣生,“亞歷山大·普希金,烏薩斯管理委員會下議員,委員會重點培育的一個年輕人,提拔他的人可是委員會的維特議長,以后可是大人物,麻煩這位先生讓一下。”

  不過雖然嘴上那么說,陳的語氣和她的表情顯然出賣了她,就如同浣生形容的那樣。

  “如果你能用更認真的語氣來和我就好了,這樣也能表現出對他的重視。”浣生接過平板,看著上面的情報回應了剛剛陳的話。

  林眾業乖乖的把位置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些,然后有些驚訝地看著這這對坐在自己身邊自顧自地說話的男女,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還藏著別人在這里,而且這一身打扮一看就不像是將軍府的人,當然驚訝歸驚訝,他倒是知道這倆人是誰。

  而且還和其中一個人認識,當然更讓他覺得驚訝的還得是另一件事,同樣為這件事感到吃驚的還有他的妻子,看著側過頭去和浣生說話的陳,半張著嘴,不知道該怎么說,眸子里卻閃動著有些感動的淚光。

  林眾業看了一下薛泰和薛平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看來這些人應該已經見過這樣的場景了,似乎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林眾業輕輕地咳嗽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陳,你怎么在這里?”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語氣稍微有些試探的感覺,看來還沒有接受眼前的一幕。

  陳似乎聽到了林眾業的話,正在和浣生的說話時稍微頓了一會,然后接著說了下去,并沒有理會林眾業,這讓林眾業稍微有些尷尬,自己堂堂駐烏薩斯大使,還是林家的人,還沒有不敢理自己的人,雖然他想這樣說,但是這樣的情況好像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直到那個浣生開口說道:“陳,旁邊這位先生好像找你有事,你不去理一下他嗎?”陳這才把轉過身體看著林眾業,露出一副冰冷的表情,“找我有什么事,林眾業?”

  林眾業看著陳的表情,觀察了許久才像是像是確認了什么,似乎安心了一些,笑著說道:“我就是確認一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陳瞪了他一眼,注意到林眾業身邊的那人,微微抬起手對著她擺了擺,然后點了個頭,重新轉過頭去。

  林眾業瞇起了眼睛,然后腦袋湊到了妻子的旁邊,看著陳,“你不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嗎....”

大熊貓文學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