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么一個五靈根的廢物,我主動跟他說話都算抬舉他,竟然敢無視我?”
潘治見王真對其徹底無視,心中得意消失不見,再次燃起重重怒火。
他身具雷靈根,而且方才表現出色,身邊自然不乏關注之人。
潘治此種模樣神情,自然有人發現。
“潘師兄這是怎么了,誰得罪他了?”
“讓我看看…我也不認識。不過有些面生,估計不是什么厲害人物。”
王真在百強榜上的名次雖引人注目,不過當時每座擂臺周圍的人,里里外外都圍了數層之多。沒見過王真的,也大有人在。
潘治見王真不應,便排開人群,面色陰沉地向王真走去。
他此番行為,立刻引起了一番騷動。
“潘師兄跟那人一定有矛盾。”
“那個人也真是的,得罪誰不好得罪了潘師兄,真夠倒霉的。”
“有人要遭殃了,趕緊跟上去看看…”
王真忽然聽到身后的人群有些騷亂,一回過頭,其剛剛醞釀好的心情再次遭到破壞。
“潘治,你頻頻前來糾纏,到底有意思嗎?”
“哼!我只知道你拿了我的東西,卻拒不交還。只要你肯乖乖交還于我,并給我賠禮道歉,我可以放過你。”
王真氣極反笑:
“我再說一次,書是我在宗門擂臺之上,從吳明新那里光明正大地贏來的。何來我拿了你東西一說?
你若是真的有證據,證明是我私自取了你的東西,大可以去執法殿告我。但你卻五次三番的前來威脅我,卻不去執法殿,不正說明你是在胡攪蠻纏?”
“王真,你可想好了。稍后可是我們甲區之人挑戰前二十的弟子。若是不把東西還給我,就別怪稍后的比斗,我不留情面。”
“哼,誰教訓誰還不一定呢。我勸你到時候還是全力施為。否則,就別怪我沒給你施展全力的機會!”
聽到“王真”兩字,一旁之人忽然間反應過來:
“王真?難道他就是那個百強榜的王真?”
“哦對,我想起來了,他就是一舉進入前二十名的那個王真!聽說他還是新弟子,好生厲害。”
“可他怎么會得罪潘師兄?你們方才也見到潘師兄的厲害了,這下他估計又要掉出前二十了。”
“這倒不一定。這百強榜之上,排名越靠前的人,真正的實力也就越和排名相符。潘師兄雖然表現不錯,但和王師兄還差了九個名次!”
“就是,雖說潘師兄很厲害,但王師兄排名那么靠前,相必也不差。”
潘治不屑地冷笑一聲:
“就憑你?憑你一個廢物也配?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東西交出來,省得我接下來再浪費法力。”
“你為了一個不屬于你的東西,多次前來無理糾纏、恐嚇威脅,真以為我怕你?”
“稍后在擂臺上,我自然會打敗你,親手取回東西之后,順便好好教訓你。”
“多說無益,既然你這么有信心,我們不妨以此賭一場如何?”
“如果你說的是你輸了就把東西給我,我自然無有不可。畢竟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你既然心甘情愿,我下手也會輕一些。”
“一場賭約,不能只算贏的酬勞。你若贏了,我就如你所愿,把東西給你。但我若是贏了,你今后不得再糾纏于我。
不過,那本書畢竟是我的東西,若是只是這樣,我太過于吃虧。所以再加一條,我若是贏了,你就得給我一件東西,一件價值與那本書相若得東西。
這個提議如何?”
潘治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情愿。
“潘師兄,要不然,我們再去執法殿試試?”吳明新插言道。
潘治瞪了吳明新一眼,有些不甘心道:
“好,就這么定了。”
他之所以屢次威脅、行使激將之法,正是因為他知道王真說的沒有破綻。按道理來說,那本《異蟲奇聞》現在的確已經算是王真的。若是可以,他早已通過執法殿將書討回來。
更何況,他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一個五靈根的廢物。
“你說話算話?”
“那是自然,我這等人怎么會為了你就輕易違背承諾?”
“那便好。雖然有這么多人在場,但我還是不信你。我就不需要你發心魔血誓了,稍后挑戰之時,我們一同到主持挑戰的師叔那里,讓他代表宗門做見證。若有人到時候違背承諾,那么宗門不僅會降下懲罰而且還會強制執行賭約。”
“好。”
目的已經達成,潘治立刻轉身離去。
王真對潘治同樣是無比厭惡,不愿意再看到對方,便轉身前往另一個擂 很快,第三輪挑戰也進行到尾聲,擂臺之上一片寂靜,似乎已經無人再敢挑戰臺上之人。
“半個時辰已到,甲區弟子經過激烈的挑戰角逐,現名額已定。接下來諸位休整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后,最后一輪挑戰正式開始,屆時會確定最終晉級的前二十名弟子。”
齊姓老者說完,便在身前燃起一炷香,繼而開始閉目養神。
十名筑基管事亦收起各自擂臺上的陣法,降落在擂臺中央,開始打坐。
王真走到九號擂臺附近,如其他弟子一般,盤坐在地開始打坐。
甲區弟子剛結束一場大戰,正需要休整。包括王真在內的前二十,雖說一直沒什么消耗,但在賽前保持自己的巔峰狀態,還是很有必要的。
然而對于其他已經止步與第三輪挑戰的弟子而言,沒有休整的必要,自然而然地開始探討即將進行的最后一輪挑戰。
“第一輪挑戰,成功的人有將近一半。第二輪挑戰,成功的人少了幾個。第三輪挑戰,最終成功打入甲區的人,只有那么幾個,你們說,這甲區的人,最終有幾個人能晉級前二十?”
“挑戰成功的人越來越少,說明這百強榜上的人,隨著名次的上升也越來越強。前二十的實力自然非常強悍,我看此次甲能挑戰成功的,沒幾個人。”
“老趙,我看你是方才挑戰甲區沒成功,故意酸吧?這次甲區至少會晉級三個人。
那個石必達,雖說是今年的新弟子,但卻以突破練氣三層不久的修為,從丁區一直打入了甲區!由此可見,其勢力可謂相當不俗,前二十定有他的一席之地。
還有蓬森旭,這人雖然也是從丙區打入甲區,不過無論是挑戰別人還是被別人挑戰,每一戰都贏得平平無奇,甚至是頗為僥幸。直到最后一個頗為厲害之人栽到了他手里,這才被人重視起來。
最后一位,就更厲害了。聽說這位潘治,身具雷靈根。他兩次出手,都已雷霆之勢打敗對方,令對手受傷頗重,因此無人再敢挑戰他。”
“排名越靠前的人,實力確實越強。不過,這三人的表現頗為亮眼,確實很有可能晉級下一場比試。尤其是那個潘治。”
“聽說他與前二十的王真結了怨,正打算挑戰王真!”
“這個人也真是慘,眼看著就要晉級了,可是卻偏偏得罪了潘治!”
“你們也不必這么早替人家可惜。那個王真與石必達和潘治一樣,都是今年剛入門的新弟子。而且比兩人更厲害的是,王真在第一場比試里,僅僅憑借一招便進入前二十。
其實趙兄說得不錯,排名越高實力越強。前二十位弟子的名次,足以代表他們的實力。所以說,潘治雖然厲害,但是若要比起王真的話,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是啊,這兩人都頗為厲害,而且又同樣都是新弟子,原本都能進入前二十,卻偏偏生了矛盾。”
“有什么可惜的,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這二人都如此優秀,能和睦那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