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摧枯拉朽 看著被攔在外面的記者們,夏半擺出一副簡單的微笑。
“你等等配合我。”夏半低聲說道。
那執法者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當他們走近時,那些記者的話筒都差不多懟到他們的臉上了。
“夏半先生,聽聞關于天慶集團董事長葉歡的犯罪證據是你收集且上傳的。請問這是真的嗎?”
“夏半先生,你會擔心來自葉歡的報復嗎?或者說是他身后的家族的報復。”
“夏半先生,是不是因為你上傳假證據所以被執法者部門扣押了?”
各種各樣尖銳的問題像巨浪撲來,讓夏半也差點招架不住,但他繃緊臉龐抬起手往下壓了壓。
記者們也才逐漸安靜下來。
“各位!我總結一下,回答幾個問題。”
“第一,執法者只是請我過來協助調查,我本身并沒有任何犯罪行為,你說是吧,執法者先生。”
夏半用肩膀碰了一下旁邊的執法者。
那執法者眉頭皺了一下,心中感覺有那么一絲不對勁,但卻說不上來。
只是這種時刻他也只能點頭應是。
記者們得到了這個消息,立刻暗暗記下,甚至連標題就想好,不過他們還需要更多的勁爆消息。
“第二,關于葉歡這個人渣的所有罪證,都是真實且完整的,一一比對都可以找到相對應的問題。”
“第三,如果我他日死于非命,那就證明是有人打擊報復,希望大家記住,我剛剛做了些什么,那就自然能夠猜到是誰對我作出報復。”
說完,夏半對著這些記者鞠了一躬,這么做,就是讓葉家投鼠忌器,不能再隨意對他出手,甚至要保護好他,萬一葉家的敵人借機攻擊他,那可怎么辦?
雖然葉家不懼怕媒體,但是底層人民都會信以為真,然后葉家的聲譽也會一落千丈。
這就是夏半的想法。
但站在他旁邊的執法者卻是忽然一愣,這劇本不對啊,變色龍怎么會說這些話呢?
他連忙碰了一下夏半的肩膀,問:“你這樣說,沒問題嗎?”
“沒問題,這是設計好的臺詞。”
見夏半一臉認真的模樣,他也沒好再繼續問那么多,畢竟大人物想的事情,自己這些小人物哪里懂得那么多。
嘭!砰!咚!
“誰讓那變色龍說這些話?!”
“不是說好了,讓他跑出來,然后自殺嗎?”
整個書桌上的東西都比掃落在地,坐在一旁氣喘吁吁的葉家家主正指著投射屏幕中的夏半對著一個身穿黑斗篷的蒙面男子發著脾氣。
“他不是變色龍,自然可以說這些話。”那蒙面男子冷靜的審視著夏半的動作與神情。
“雖然變色龍的易容術加上縮骨功很厲害,一般人無法分辨,但我還是可以的,這人應該就是夏半本人,而變色龍應該是死掉了。”
“我才不關你的人死沒死,總之我要讓這個夏半在大眾的面前自殺而死,讓別人無法甩鍋給我們,也不能讓這惡心的家伙跳過一劫,他以為他的死可以給我們造成威脅嗎?!”
“現在暫停擊殺夏半的計劃吧,要是他被殺,你們葉家可是很被動的。”
葉家家主狠狠地一拍桌子吼道:“不可能!他必須死!”
“可以,我現在就去他住的地方等他回來。”
當葉家家主抬起頭時,那蒙面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時他的嘴角才微微勾起,剛剛之前的憤怒已然消失不見,然后在光腦中選擇了一個無名的聯系人,撥通了過去。
“喂,是我,把孩子接回來吧,我需要一個接班人,嗯,葉歡就不需要了,家族已經放棄他了。”把通訊掛斷后,葉家家主的臉上完全看不出剛剛的任何一絲暴怒,仿佛之前一切都只不過是演戲。
蒙面男子直奔夏半所居住的公寓。
這個公寓其實也是天河學院給他配的宿舍,那是因為夏半為了給自己配上那么一條義肢,所以變賣了家中房產。
雖然說是變賣了家中的房產,實際上,當時的他已經沒有多少余錢了,家中能夠換錢的,也已經換錢了。
下了車的夏半并沒有回頭再跟那個執法者說什么話,而是徑直地走向了自己的公寓。
那執法者也沒有理會,而是直接開車離開,他還要回去收拾羈留室里面夏半的尸體呢。
當然,這是他的想法。
當夏半通過指紋打開門時,便敏銳地發現里面的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你果然是夏半,如果我沒猜錯,變色龍應該已經死了。”
那人站了起來。
雖然沒有開燈,但夏半還是看得清清楚楚,眼前的這個人雖然蒙著面,但看身形聽聲音,都可以分析得出,是個男人。
他微微握緊了拳頭,同時,他感覺到義肢產生了奇怪的變化,似乎與他的思想連為一體,可就連他自己身體上的手臂都沒有這種感覺。
那蒙面男子不多說,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制服夏半。
他的手猝然在斗篷下彈出,像一條靈敏的毒蛇咬向夏半的脖子。
但夏半的義肢悍然出擊,直接抓住了蒙面男子的手腕。
“呵,抓住就有用嗎?”
忽然一道電光在蒙面男子的手腕處發出,電流隨著義肢向上延伸,眼看著夏半就要被電到時,那些電流竟然全數被義肢給吸收了。
夏半冷著臉,輕輕一捏。
不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夏半一看,發現竟然也是一條義肢!
蒙面男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直接斷開了整條手臂,想要從窗外跳出,逃離這里。
當第一次進攻被擋下后,蒙面男子便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連忙向外逃離,活下來,對于他才是重點。
“說過讓你走了嗎?回來!”
說著,從義肢上忽然直接迸發出無數條黑色的絲線直接將蒙面男子的腰部纏住,并且拉了回來。
那蒙面男子另外一條完好的手臂彈出了一把刀刃,狠狠地向那些絲線切去。
可無論他怎么切,都無法切斷這些絲線,只能任由自己的身體被那些絲線拉走。
只能放手一搏了!
蒙面男子在空中調整姿勢,準備在被抓住的那一刻用手臂的刀刃切開夏半的喉嚨。
現在已經不是要不要控制夏半的選擇,而是能不能活下來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