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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第十九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今日的坎爾城,到處掛著大紅燈籠,顯得十分喜氣洋洋。

  城主府距離狂刀修道場其實并不遠,如果僅僅是接新娘,其實不用一刻鐘便可以完成。

  只不過今日是城主之子的大婚之日,在坎爾城,算是普天同慶的喜事,婚禮的隊伍要在城中逛一圈,凡有上前祝賀的城民,都能多多少少拿到城主府發放的紅包。

  道路上的一側,漫漫長隊早已排列整齊,用萬人空巷來形容也不為過。

  雖然全城出動,但是也有些人不喜蹭這些熱鬧,安安心心地做自己的事情。

  例如自詡“坎爾小面”的老師傅,他的手像是精準的機器,每一勺的調料都是剛剛好的模樣。

  而他攤上有三個客人正等著新鮮出爐的坎爾小面。

  “卡倫先生,我跟你說,這個坎爾小面,麻辣鮮香,是真的好吃哦。”米小魚一邊看著老師傅在煮面,一邊給卡倫講解道。

  卡倫沒看米小魚,不過也點了點頭,說:“我知道,很久以前這老師傅便在了,不過那時候我吃起來還是頗感偏咸。”

  老師傅端著三碗坎爾小面而來,臉上卻是笑瞇瞇的,聽到卡倫說的事情,也是沒有在意,反而大大方方地說道:

  “這位客人看上去很是面生啊,怎知道我以前做的面偏咸?以前年輕,口味比較重,下手就自然重點,不過做久了,就自然而然懂得輕重了。”

  “小時候吃過,后來離開了坎爾城。”卡倫看著那碗冒著熱氣的小面,似乎又開始陷入回憶之中。

  早已饑腸轆轆的米小魚連忙端過一碗小面,隨口說了句:“我先吃啦。”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老師傅放下面,便回到了自己的案板前,拿出一袋面子,一手倒水,一手和面,似乎很是沉迷自己的工作。

  一旁看著的卡倫卻在想,到底哪個模樣的米小魚才是真實的米小魚呢?

  等他再望向傻強,只見傻強已經放下空碗。

  竟然如此之快?!

  這是飯桶嗎?不!是面桶嗎?

  但是米小魚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了。此時的他正努力地向著那碗小面進攻!

  一碗面下肚,酣暢淋漓!

  “吃完了,準備準備,開啟今日的好戲。”放下碗的米小魚,隨手抹了一下滿是紅油的嘴唇。

  卡倫點了點頭,將手中的長刀緊緊握住。

  ......

  ......

  狂風修道場。

  門前站著數十個人在翹首期盼。

  一些鞭炮聲從遠處傳來,門前為首的那人臉上一喜,連忙跑進道場內,一邊跑,一邊呼喊著:“來了,來了,迎親隊伍來了。”

  說著,儀仗隊便開始各就各位。

  紅錦的地毯早早鋪好,站在兩邊的家仆在隊伍經過的地方撒著花瓣。花香四溢。

  在鑼鼓、嗩吶、舞獅的伴隨下,迎親隊伍到達道場門口。

  一身朱紅色的新郎服襯托出葉良辰干練的身材,潔凈而明朗。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一種獨特的氣質。

  葉良辰下馬后,第一時間便看到了蘇信夜等人,連忙走上去行禮。

  “蘇伯父......”

  蘇信夜笑瞇瞇地看著葉良辰,說:“都這個時候了,還叫我蘇伯父?該改口了。”

  葉良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在第一個場景中,就是他殺了自己的父親,不過不要緊,這一切都會改變。

  “是的,岳丈大人。”葉良辰恭敬地重復了一遍。

  蘇信夜才微微點了點頭,在外人看來,感覺就很像蘇信夜對葉良辰很是滿意。

  新娘子出來了,流光溢彩的嫁衣,上面的孔雀羽毛仿若是最高超的畫家在所精致描繪的一樣,每一根都是鮮艷的色澤。折射在上面的光線,給它們耀出不同的光線,像是披了一件寶石拉絲縫制的衣裳,讓人絲毫移不開視線。

  看到一身鳳冠霞帔的蘇玲兒,葉良辰的雙眼閃過一絲激動的神色,唯一遺憾的是蘇玲兒頭上蓋著一塊紅布,不能見其真容。

  他還是有些微微顫顫地向前慢慢走近,似乎想要掀開蓋頭,他不知道那個叫米小魚的人有沒有騙他,但是實力的神奇增強卻是切切實實存在著,這就說明,他內心最想要的那個愿望,也有可能會實現。

  “死廚子,靠那么近干嘛?”一個只有他們兩個聽得見的聲音從蓋頭布下傳來。

  葉良辰掛著微笑的臉龐忽然一僵,不是說她會喜歡我嗎?不是說我們會在一起嗎?

  怎么她還是叫我死廚子?

  種種問號也讓葉良辰沒有再進一步。

  他看著自家的新娘上了花轎上,便回身對著蘇信夜說:“岳丈大人,小婿先行一步,晚點在登月樓相見。”

  “好,好。”蘇信夜笑著應道,隨即目送著葉良辰的遠去后,命人將門口的東西收拾收拾,便轉身回到修道場內了。

  坐在書房中,蘇信夜閉上了眼睛,似乎在閉目養神。

  “場主!人員已經安排到位了。”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書房中。

  蘇信夜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擺了擺手,示意那人退下。

  過了許久,他才微微睜開雙眼,在身后的書架上取出了一本書,打開其中一頁,里面夾藏著一塊血淋淋的紗巾。

  展開來看,這竟是一封血書。

  這封血書蘇信夜這些年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

  每一次打開,記憶里的畫面一下子涌現出來,蘇信夜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似乎不想再直面許多年前的某個雨夜的血與淚。

  “這么多年了,忍辱負重那么多年,終于有機會了,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說罷,他將這封血書裝進口袋,整理了一下衣衫,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跪伏著一名黑衣人。

  “場主,有人匯報登月樓附近不止有我們的人埋伏,似乎還有些其他地方來的人。”

  蘇信夜點了點頭,“知道了,所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在我給信號前,誰都不能動手。”

  “是!”那黑衣人晃眼間便消失在蘇信夜的眼前。

  蘇信夜輕呼出一口氣:“呼~看來也有人想要在今天動手。讓我看看今夜誰才是那只捕食螳螂的黃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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