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陵無奈一嘆,或許這就是太出名的壞處?這兩人對他的警惕心過于濃重了。
“你們倆不必如此警惕,我若有心害你二人,直接出手就是了,更何況我要是對全真教傳承感興趣,便沒有你們什么事了。”
聞言,王明陽與姜卿塵互相對視了一眼。
確實,以魏陵的實力,若想害兩人直接出手就是了,而且憑借其實力,若是在全真教遺跡一現身就插手,只怕還真就沒有其他勢力什么事了。
對于中古武道越發了解的王明陽,能夠深切的體會到中古武者的強大,那般強大的差距絕非數量多就能填平的。
雖然不知道魏陵的具體實力如何,但是不久前發生的乾京城事件,就可以看出魏陵的實力了。
“說真的,對于全真教道統我并不感興趣,但是你們想要重建全真教的想法,我卻是感興趣的。”
魏陵想了想解釋道:“如今的世界,歷史斷絕神話空白。我也不瞞你們,我所圖確實很大,大到即使是全真教這種中古道統傳承,在我的目標面前也渺小不堪。”
“那不知我們要付出什么代價?”
王明陽聽后陷入了沉默,再結合道家之中的長輩對于此人的評價,他開始有些相信了,不過他同樣也明白,這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
“代價?不需要什么代價,只要你們能將全真教發揚光大,便是我之所求。”
眼見王明陽有所松動,魏陵颯然一笑。有松動便好辦,怕就怕那種死豬不怕開水燙軟硬不吃的人。
王明陽有些糾結,他不知道能否信任眼前的魏陵,不過如果能夠得到天下第一人的幫助,那么對于他重建復興全真教有著絕對的好處。
其實說到底,還是身份的不對等。魏陵雖然年輕,但是早已是百家諸子、各家老祖級別的人物了。
若是趙鞅等人此刻站在王明陽的角度,他們雖然會警惕,但是卻也會思考合作。而對于王明陽兩人來說,這個層次實在是太高了,高到他們根本就想不到合作的方面。
“好了,不要站在這里說話了,咱們邊走邊聊吧,我在這終南山脈還有些事情要辦。”
魏陵突然轉頭看向了遠方,魏憐憂等人已經與異族展開了正式的交手,雖然人數上處于劣勢,但是魏憐憂四人的修為卻不是別人能比的。
“好。”
王明陽與姜卿塵合計了一下,反正落入了魏陵的手上,他們跑都難跑,不如聽聽這魏陵到底是什么打算。
剛沒走出多遠,兩人就看到了一些到底的姜氏之人或者道家之人,眼中流露出了一抹驚駭。
直到這時兩人才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人呢?
在兩人進入藏經閣前一眾勢力還在劍拔弩張,但是這一出來,人怎么就都不見了?
也不能怪兩人遲鈍,兩人出來先是感受到了靈氣,隨后就見到了魏陵,而且魏陵還一下子就道破了他們的密謀,導致他們一時之間有些心神失守。
“哦?他們呀,不用擔心,只不過是昏了過去而已。至于其他事情在路上我會講給你們聽的。”
魏陵瞥了兩人一眼,順著兩人的視線看去,頓時明白了兩人心中所想。隨后這一路上,他便徐徐將最近所發生的大事全部告訴了兩人。
大戰爆發、聯軍突圍、乾帝駕崩、新君繼位、天地異象、靈氣復蘇…
這才不到一天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王明陽與姜卿塵一時之間都是懵懵的,他們只感覺自己好似錯過了一個世紀一樣。
看到兩人懵逼的神色,魏陵笑道:“乾帝駕崩,靈氣復蘇,大爭之世已經來臨,你們兩人的想法在我看來正是時候,畢竟亂世之中你們才能有所施為呀。”
王明陽與姜卿塵只覺得嘴里有些苦澀,兩人可不這么覺得。亂世來臨,一切秩序都將崩塌,兩人更保不住這全真教遺跡了。
“你們想要在這全真教的遺跡上重建全真教,可是卻在擔心保不保得住,對么?”知道兩人在藏經閣中密談的魏陵很清楚兩人在擔憂什么。
“正是。”知道魏陵有特殊手段以后,兩人干脆不在遮遮掩掩直接坦白。
“無需擔憂,終南山脈位于乾京郡,乾京郡又是大乾王朝帝都所在,這里必是大乾王朝死守之地,只要姬武能夠守住乾京郡,那么你其實只需要面對一個勢力就行了。”
對呀!
王明陽與姜卿塵兩人紛紛恍然大悟,兩人都不是碌碌無為之輩,只不過因為地位視角的關系,所以想不到這一層,如今魏陵一提點,兩人頓時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姬武我見過幾面,是有野心之人,我可以做主讓你們見上一面。”
說到這里,魏陵又想到了大乾王朝與各大勢力的沖突又道:“大爭之世已經到來,你們也不必局限于王朝以及江湖勢力這兩個陣營,有些時候是需要做出一些變更的,就像乾武九家已經與諸子百家展開了合作不是么?”
兩人深深地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他們雖然對于魏陵還有些忌憚,但是魏陵確實也能給出一些他們想不到的好建議。
“另外,重建全真教也是急不得的事情,你們要知道,個人的實力才是最重要,當年全真教之所以能夠發展壯大,成為天下第一大教,重陽真人的實力可是功不可沒的原因之一!”
“無恤公子,你知道有關全真教的歷史?”
聽到這里,王明陽可就忍不住了,他雖然得到了全真教的傳承,但是對于全真教其實并不了解。
對于重陽真人,對于幻境中的那七名中年人,對于全真教的歷史,他都是很想要知道的。
而姜卿塵也是亦然,他之所以決定與王明陽一起重建全真教,除了被王明陽個人所感染以及基于自身的決定,全真教這個存在本身其實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當然。”
魏陵輕輕一笑,抬起了頭透過樹葉的空隙看著天邊的夕陽,略帶感慨地徐徐道起了全真教的歷史故事。
王明陽兩人靜靜地聽著。不知為何魏陵的聲音有些唏噓、有些沙啞,好像親自經歷過一般。
不過此刻已經沉醉于歷史之中的兩人,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