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只手將簾帳掀開,自來也那熟悉的身型再次出現在北川望月和波風水門的面前。
四年的時間里,他的臉上并沒有留下多少歲月侵蝕的痕跡,還是和以前一樣,臉上掛著不羈的狂笑,正一臉驚喜的看著眼前的倆人。
只是他此刻的穿著和平時大不相同,在內著白色內衣的情況下,外邊還套著一件淺灰色的護甲,一副戰爭模樣下的裝扮。
“自來也老師,好久不見!”北川望月和波風水門見狀不由一笑,對著自來也親切的打招呼道。
“是啊,好久不見了,最近一次見面還是三年多以前吧。”聞言,自來也眼中出現緬懷之色,感慨道。
不過,現在這里可不是回憶往事的好地方。
“行了,你先下去吧,水門,望月,你們先跟著我進來吧,帳篷里面的環境要好一點,風之國這個地方可真是太糟糕了。”自來也先是對帶領的忍者吩咐一聲后,便轉身朝北川望月和波風水門笑道。
“是,自來也大人。”那名忍者恭敬的領命后,便退下了。
而北川望月和波風水門自然是跟著自來也走進了他的營帳之內…
這個營帳占地足足有五六十米,在整個軍營中算是比較大的個人帳篷了,完全體現了自來也作為總指揮的身份地位。
在走進去后,北川望月便粗略的掃視了幾眼營帳內的環境,除了一件簡單的生活用品外,最顯眼的,就是懸掛在中間的一副地圖。
那個地圖還是比較大的,長約兩米,寬約一米,里面各種路線和地勢都標注得很詳細,可以看得出制作的嚴苛和精準。
而在那上面,還有著無數的紅色剪頭和標注的圓點。
北川望月知道,那是各路行軍路線和戰略要點的記錄。
“怎么,望月,你還對這個感興趣。”
剛一回到營帳的自來也,轉頭就看到走進來的北川望月將視線一直放在那張地圖之上,他大大咧咧的坐下后,便繞有興趣的詢問道。
“隨便看看而已,談不上興趣,只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自來也老師對行軍打仗都頗有研究啊。”
北川望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什么興趣。
接著,他和波風水門便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踏踏米上,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生分之情。
自來也也沒有在那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而是聽了北川望月的話后,不禁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望月,不是我自來也吹牛,想當年,我也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摸爬滾打出來的,在那個時候我也擔任過一只忍軍的指揮,就打仗這點小事,對現在的我來說就是像吃飯和水一樣簡單。
你看看現在的風之國戰場,在你英明神武的自來也老師的卓越指揮下,砂忍在一個月的時間里就被打的潰不成軍,狼狽撤退,現在他們的主力部隊已經被圍困在這個叫黃沙洼的地方,事情順利的話,小伙子們,在這里最多再待兩個月,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哈哈哈!”
看著眼前神采飛揚,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自來也,北川望月面具的嘴角不斷抽搐,心里十分無語。
而他眼角的余光突然又瞥到一旁的波風水門時,只見后者正眼露狂熱,激動興奮的看著前方意氣風發的自來也,小眼神里滿是崇拜敬仰之情。
北川望月額頭上不由垂下無數條黑線,腦海里不由浮現——媽的智障四個字。
“唉,望月,現在估計你也后悔拜旗木朔茂那家伙為師了吧,你當初要是能拜在我門下,就不用羨慕水門有一個這么出色的師傅了,唉,可惜,可惜了呀。”這還沒完,自來也突然心念一轉,用滿臉可惜的的表情,對著北川望月連連感嘆道,一副你吃了大虧的模樣。
這里值得一提的是,在三年多前,好為人師的自來也,就曾欲收北川望月和波風水門為徒,可沒想到的是,當時北川望月就說出了他已經拜旗木朔茂為師的事實。
而這事,當時就讓自來也氣得揚言要找旗木朔茂干一架。
要知道,自來也當初在北川望月和波風水門從忍者學校畢業時,就是他們二人的指導老師,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后,自來也對二人的天賦努力都十分認可,早就有了收二人為親傳弟子的打算。
可當時因為中忍考試的緣故,加上那會北川望月和波風水門緊接著又加入了暗部,一時之間竟然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而當北川望月和波風水門終于有了休假的時間,自來也聞訊興沖沖的趕過去后,得知的就是,他們二人中的北川望月已經被旗木朔茂給截胡了。
這如何能不讓自來也氣的跳腳,本來都是他內定弟子的人,突然就是別人的了,這讓他如何能忍。
可是,正當他挽起袖子,被波風水門死死拽著衣角相勸時,北川望月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就讓他臉上的表情一僵,原本想要走向暗部的腳也為之一頓。
自來也老師,你去暗部找朔茂老師干架,我覺得,最后吃虧的還是你,還是算了吧。
當時自來也清楚的聽到身體內傳來的咔嚓一聲,那是他心碎的聲音。
他明白,他還真不是旗木朔茂的對手,去找后者干架,說不定最后還會丟更多的臉。
所以,他最后也只能識趣的放棄那個不可能的想法,然后默默將波風水門順利收為了徒弟。
不過,自來也對自己不如旗木朔茂這件事在之后就一直就耿耿于懷,尤其是,他認為北川望月的心中也是這么想的。
現在,即便北川望月和波風水門一樣,見面還是和以前一樣尊稱他為老師,但,這始終讓自來也還是有點不甘心,時刻都想扭轉北川望月頭腦中他不如旗木朔茂的想法。
雖然,論戰斗力這輩子是很難有機會了,但是在其他方面,他自來也還是有很多比旗木朔茂強的地方。
然而,自來也不知道的,北川望月在聽完他的一席話后,面具底下,臉上的嫌棄之色比之以前還要更甚,同時,心中也更加肯定了當時拜旗木朔茂為師的想法。
“自來也,你還在里面磨磨蹭蹭的干什么,會戰室就差你一個人了,還不快點去開會!”
就在北川望月張了張嘴,正準備說點什么的時候,營帳外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暴喝聲!
不僅如此,伴隨著那道聲音襲來的恐怖氣勢,也讓整個營帳都為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