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戒指…”
蘇正忽然想到什么,眼睛發亮,立刻取出在白霧中獲取的空間戒指,一共有十二枚空間戒指,能夠進入白霧深處的,無一不是強者,他們的空間戒指…
主人死后空間戒指的精神烙印依舊存在,只是變得極為薄弱,靈魂之火侵蝕下,十二枚空間戒指的精神烙印全部解除。
當蘇正掃完所有空間戒指的時候,臉龐愣怔僵硬,而后,擴散出一抹巨大的驚喜之色。
“一千道本源法則碎片…”
“五百二十萬魂幣…”
“雜七雜八眾多的寶物…還有幾件洞虛境的法寶…”
“撿到寶了…”蘇正興奮的低吼道,他從藍星加入隱仙宗,背景和家世無法和堯狂雷、穆玄武之流比擬,修煉資源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一點一滴得到。
但無論是自身的修煉還是寶物的升級都需要耗費無數魂幣,現在蘇正如同發現了一個巨大寶藏一般。
一千道本源法則,要知道在外面,為了一道本源法則都可以拔劍相向拼得你死我活,沒想到從白霧中居然掠取了一千道本源法則碎片。
五百二十萬魂幣,加上那些洞虛境法寶,至少相當于兩千萬魂幣,即便是整個薛家的資產也沒有這么多吧。
蘇正就仿佛是一個貧苦的勞動人民,忽然發現自己中了兩千萬的彩票一般。
甚至他現在有一種想要再度沖入白霧中搜尋寶物的沖動,這跟在地上撿錢沒多大區別。
不過,這種沖動還是被他克制下來了,那白霧極端冷冽,他差點死在其中,而且其他地方不知道還有什么危險,寶物雖然珍貴,但也得有命用才行。
按捺住心頭的沖動想法,蘇正起身,眺望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青山綠水的山谷之中,與寒冰星球的寒冷相比,這里無疑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青山綠水,古松挺拔,百鳥齊鳴,花草盛放,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清新的氣味,宛如一處世外桃源。
“青帝居住的地方是這里?”蘇正嘴角一扯,旋即飛上天空,眺望著這片青山綠水之地。
目光所及之處,蘇正很快發現了幾棟木制建筑物佇立在一片山谷當中,旋即,快速飛掠而去。
恐怕誰也想不到青帝居然會居住在這種地方,好一處隱幽的世外桃源。
少傾,蘇正來到木制小樓附近,小樓高三層,周圍還有著一些亭臺建筑物,一些都是中洲風格的建筑物,讓蘇正心頭充斥著一種熟悉的感覺。
正當蘇正暗自詫異的時候,忽然一道清脆的聲音自閣樓中響起來。
“師尊,我有認真念書的…你別打我手板!”
蘇正心頭一跳,這里還有人居住?
只見閣樓中,一名約莫十二三歲的女孩跑跑跳跳的從閣樓跑出來,一襲白色長裙,頭頂帶著一朵不知名的野花,面龐掛著喜悅而燦爛的笑容。
女孩從蘇正身邊掠過,似乎根本看不見他一般。
那女孩面容姣好,即便年齡還不大,但已經能看出來長大之后必定是一個紅顏禍水級的美女,一雙淡紫色的瞳眸中熠爍著快樂的光芒。
“我教給你的字都學會了嗎?整天就知道貪玩…”隨后,又是一道略帶無奈又溫和的聲音響起,蘇正心頭一跳,朝著閣樓望去,只見一名穿著白色的男子緩步走了下來。
“師尊,我知道錯了,你陪我去采花好不好,那片山谷的‘紅萼梅’已經開了,很漂亮的。”小女孩停下來,抬起頭,微微彎翹著嘴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真拿你沒辦法,師尊陪你去采花,你晚上可得把我教給你的功法好好修煉。”男子似無奈的笑了笑。
蘇正眼睜睜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渾身僵硬,幾乎無法動彈一般,男子就站在他的眼前,但是無論他如何集中精神,可都無法看清楚男子的面容。
“師尊,走吧,我一定會好好聽你的話,努力修煉的。”小女孩砰砰跳跳,來到男子身邊,俏臉之上綻放出一抹能讓嬌花黯然的燦爛笑容,伸出挽住的手臂。
男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忽然抬起頭朝著蘇正看來,一瞬間蘇正全身僵硬,他能感覺到男子似乎看見了他,那一眼,超越了時間,超越了時空,如亙古而來的眼神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師尊,你在看什么呢?”
男子身邊的女孩抬起頭,一雙紫瞳帶著一抹狐疑之色,眨巴著眼睛問道。
“沒什么,一個故人而已。”男子笑了笑,兩者便是朝著山谷內走去。
蘇正臉色僵硬,見得男子與少女離開之后,身上那股窒息的威壓方才消失不見,而后,視線中的男子與少女漸行漸遠。
“不是人,只是殘念而已。”
蘇正心中暗暗震驚,剛才那名少女肯定就是青帝小時候的模樣,而那名男子很可能就是滅帝,隱仙宗的一些古典籍上面記載過一些關于滅帝和青帝的故事。
圣古時代中,出現了兩名帝君,傲世八荒六合,宇宙第一,震古爍今。
而后滅帝消失,青帝消失,百萬年來,圣時代再未出現過一名帝君強者。
殘念居然可以殘存百萬年,而且單單是殘念看了自己一眼,自己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蘇正面色微微一變,滅帝為什么看那一眼,難道百萬年前他就已經算到自己會在此刻出現?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么滅帝的實力也太恐怖了,可以穿越時間阻隔,看見未來?
“他娘的,青帝和滅帝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想弄懂修煉之途?”蘇正捏了捏拳頭,心中忿忿不平。
正當蘇正暗暗罵人的同時,眼前的場景忽然變幻,木屋閣樓,小溪流水統統消失不見,轉而是一棟無比輝煌的冰殿出現在其眼前,寒冽的白霧籠罩著巍峨的宮殿。
“長生殿?”
蘇正抬起頭,望著眼前的冰殿怔了怔,旋即皺著劍眉,將寒冰利刃握在手中,直接掠向冰殿的大門。
長生殿大門向兩方敞開,內部寬闊無比,讓蘇正驚訝的是,一股強橫的力量在長生殿內傳來,長生殿上空一團冰色光球徐徐的轉動,四周一縷縷冰冷的寒氣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被那團冰色光球吞噬吸收。
真元和靈氣劇烈的顫抖,空間波動,忽然一片燦爛刺目的光芒充斥著整座宮殿,一股極強的吸引力包裹著蘇正的全身,那股強橫的拉扯力讓得蘇正面色一驚,渾身真元靈氣凝固一般,根本無法抵擋。
“糟糕!”蘇正皺緊劍眉,可是身體還是不受控制的朝著冰色光球飛去,旋即沒入光球當中。
被吞噬入冰色光球的同時,蘇正面色一怔,光球中還有一道人影盤膝而坐,朦朦朧朧被白霧所繚繞,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長袍,臉上也帶著一張冰面具,但從其曼妙身段來看,是一名女子。
“巫族的人?”
蘇正愣怔了一下的同時,忽然心跳陡然加快,在對方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可是現在的他渾身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挪動。
那盤坐的女性身影一直低垂眼眸,一縷縷淡白色的寒氣不斷鉆入她的體內,而蘇正更為震驚的是,對方的實力陡然間在不斷的拔高,洞虛境初等…洞虛境中等,洞虛境高等,星系級…
這種提升實力的速度簡直跟打游戲開了外掛一樣,根本讓人難以想象,最后對方的修為在星系級停止下來,然后發出一聲低聲的嚶嚀,似乎吸入的寒氣過多,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轟隆隆…
與此同時,蘇正體內出現一道道金鐵交鳴之音,雷鳴轟隆之聲響起,然后星輪衍宇圖自動運轉,冰云冥錄也自動運轉,體內的星辰之力開始彌漫到四肢百骸,旋即從體表蔓延而出,如同一條條枝椏一般的星辰之力慢慢朝著面前的女性身影匯聚而去。
蘇正臉色一變,對方是在吸收他體內的力量,不過現在蘇正連手指頭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星辰之力流淌道對方體內,然而,片刻之后,一股奇特的能量再度涌入蘇正的體內。
并且那股奇特的能量開始被星辰之力所吸收,壯大著自己的真元和星辰之力。
冰殿內,光球中能量洶涌澎湃,釋放的冰色光芒充斥著整個大廳,這樣的情況足足歷經了七天七夜之后,光球的光芒忽然黯淡,然后破碎,碎成點點冰色光斑縈繞整個大廳,而后緩緩消散。
大廳上空出現兩道身影,一道身影黑發黑瞳,微長的頭發在風中搖曳,手中握著一柄吞吐寒芒的寶劍。
另外一道身影略小嬌小一些,渾身籠罩在一件黑袍當中,帶著風帽,臉上也掛著一張冰面具,渾身散發著一種強悍且冰冷的氣息。
短短七天,蘇正的修為竟從化神境中等提升到了化神境高等,這種提升速度足以讓任何人驚訝,但與眼前的女子相比,可就小巫見大巫了,對方的修為居然直接從洞虛境提升到了星系級,如同坐火箭一般飆升。
“你到底是誰?”蘇正皺著劍眉,盯著眼前的黑衣女子,隱隱得心頭竟然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跟你沒關系,你走吧,我不會殺你。”黑衣女子淡淡的說道,聲音極端的寒冷,充斥著一種冷漠孤寂的味道。
說罷,黑衣女子袖袍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掌心凝結點點真元之力,輕輕一滑,便是劃開一條空間裂縫,旋即身影一掠進入其中,消失不見。
蘇正捏了捏手掌,咬著牙齒,旋即也如一道流光沖入那即將閉合的空間裂縫當中。
眼前一花,旋即,等蘇正回過神來發現黑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而他自己,正站在一片浩瀚的星空當中。
“這里是?”蘇正望著四周,遼闊星空,無邊無際,但是蘇正敢肯定,自己已經離開了蠻荒秘境范圍。
“你到底是誰?”
蘇正捏著拳頭,黑色的眼瞳深處流露出一抹極為痛苦之色。
浩瀚星海,無數燦爛或者黯淡的星隕石遍布整片星空,一艘暗紅色的飛劍形飛船正以極快的速度在星空前行,飛船上坑坑洼洼,甚至連一些銘刻在飛船內部的符文也已經崩潰,飛船體表的紅色光芒也異常的黯淡。
飛船內,一名中年男子與幾名穿著黑甲的男子站在飛船控制室當中。
“族長,隱仙宗和大初皇朝的飛船已經被我們甩開了!我們現在還是回巫族星域吧!”
一名穿著黑甲的青年男子來到中年男子身邊,低沉的道。
“嗯,沒想到大初皇朝和隱仙宗的人來的這么快,可惜沒有把他們的天才弟子全部斬殺干凈!”中年男子端著一只酒杯,酒杯里盛放著一種妖冶的綠色液體,說完,仰頭一口喝掉。
“雖然損失了不少人馬,但我們這次的收獲也不菲,回到巫族我一定可以加入‘血盟’,還有本源法則,嘖嘖…可惜沒辦法進入青帝的宮殿。”中年男子搖搖頭,略微有些遺憾的道。
這些飛船體型較小,他帶來的大型飛船已經在和大初皇朝、隱仙宗的交戰中損毀,被兩名星域級強者追殺,若不是用損失飛船的代價,他也逃不出來。
“族長,飛船偵測到了前方有生命體出現…”忽然,一名巫族族衛來到龍城的身邊,躬身恭敬的稟告道。
“生命體?”龍城皺了皺眉頭,他已經離開了蠻荒秘境范圍,怎么會出現生命體。
旋即,一道光幕出現在他的面前,光幕中一顆暗黑色的星隕旁邊,一名黑發黑瞳的青年正佇立在星空中四處張望。
“蘇正,隱仙宗武衛的天才弟子!”龍城見到光幕中出現的青年,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沒想到臨走之前還能擊殺一名隱仙宗的天才弟子!”
“飛船降低速度,隱仙宗和大初皇朝的人應該還追不上來,我去將他斬殺!”龍城說著,手掌一握,掌心的酒杯頓時化作一堆齏粉,旋即,他整個人變得模糊起來,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