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隱門潮聲曲!”歡喜師叔大喝了一聲,手中的佛珠立即飛出去,一共十八顆懸繞在蘇正的上空,
歡喜和尚嘴里唱著佛音,那十八顆佛珠立刻散發出璀璨如金星一般的光芒,一陣陣佛音傳入蘇正的精神海里,掀起滔天的波浪。
這是音律攻擊的法術,攻擊敵人的精神海,精神海說簡單一點就是神識。
蘇正皺了皺眉頭,這個老和尚的實力居然是練氣五層,難怪有恃無恐。
不過蘇正很郁悶,為什么只有自己進入尼雅河之后實力會被壓制,這些人的實力卻不會。
老和尚見到蘇正如木頭一般立在原地,哈哈大笑道:“施主,我早就勸過你了,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得我,阿彌陀佛。”
忘天爬起來,捏著右拳,拳頭散發金芒,大喝一聲道:“大烈陽掌!”
說罷,一拳向著蘇正的臉上砸過來,就在兩人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只見蘇正突然動了,一把抓住忘天的拳頭,用力一扯,一條血淋淋的隔空沖天飛起,落在不遠處的沙子里。
“孽障敢傷害忘天公子。”歡喜和尚大吃一驚,自己的魔音攻擊居然對蘇正沒有用。
蘇正身負祖龍血脈的加持,精神力遠非常人可以比擬,小小的魔音攻擊對他如同以卵擊石一般。
“砰砰砰砰!”
空中十八顆佛珠寸寸爆炸,化作粉末,四散紛飛。
蘇正身影一閃,一巴掌拍在老和尚的胸口,老和尚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嘴里噴出一大口鮮血,蘇正手刃為刀,直追過去,割掉他的頭顱,一團火焰將身體燒成虛無。
忘天一看,大驚失色,臉色遽變,突然拿出一顆懷里的金色珠子吞入腹中,整個人瞬間身上氣勢為之一變,拔腿就朝著遠方逃遁而去。
連歡喜師伯都輕易被蘇正斬殺,他知道自己就算靠著爺爺給他的金珠也打不過蘇正,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逃!
薛蕊站在原地,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你在這里等我。”蘇正留下一句話,眼睛里射出兩道精芒,盯著忘天逃跑的方向,直追而去。
足足跑了三千米,蘇正御風而行,雙手捏成拳頭,“神行百變拳!”
相隔百米遠的距離,兩道靈氣化形的拳頭直接打在忘天的背后,忘天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背后凹陷,胸口凸起,噴出一口鮮血后,栽倒在地上。
蘇正立刻追了上去,冷冷的盯著他,仿佛盯著一只羊羔。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隱魔門的弟子,我爺爺是六長老,我是…”忘天嘴里一邊吐血,一邊說著,眼神中露出驚駭之色。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你只有死。”蘇正張開手中,一團紅焰跳躍直接扔在了忘天的身上。
“啊不!我不想死!”
忘天拼命的叫喊著,整個人已經慢慢變成了一團虛無,就在此時一道金芒突然如箭矢,激射向著天空而去。
“敢跑!”蘇正目光一沉,扔出一張符箓化作雷霆打在金珠之上,金珠打的踉蹌了一下,旋即又繼續向著北方飛去。
蘇正皺了皺眉頭:“居然讓它跑了,這金珠應該是一件三品以上的法器,看來是這家伙長輩給他保命的東西。”
回到原地的時候,薛蕊還站在原地等他。
“蘇正。”薛蕊見到蘇正,明亮的眼珠子立刻潮濕了起來,眼神中飽含著復雜的情緒。
荒漠殘風,風卷塵沙起,殘垣斷壁隱隱的在黃沙中呈現出一副蒼涼的圖畫。
魏盈盈握著手中的荒漠雪蓮,眼神里流出希望的彩輝,只要能夠離開這里,她立馬就能回錦城,救父親的命了。
就在這時,她忽然心里感應到什么似的,抬起頭,只見風沙中多出幾道人影,正緩慢的向她走來。
在荒漠當中,無論遇到什么人,都是值得興奮的。
等人影走進了,她臉上露出欣喜之色,握緊荒漠雪蓮站起來,顧不得屁股上沾染的塵沙,大步的跑了過去,“田教授,胡光羽。”
原來走過來的人影正是秦芳華等人,還有田教授、胡光羽、單節青、史明帆,除此之外,旁邊還有一男一女,一個老太婆和一個青年,看姿態,青年人似乎身份最高。
“魯少和曾少呢?”魏盈盈愣在原地,皺了皺柳葉眉。
老太婆杵著一根梨花木光滑的拐杖,佝僂著腰身,猶如一個普普通通的山野村婦,低聲沙啞道:“少主,按照藏寶圖的地方所指,地下城就應該在這附近,或許是因為年代久遠,地形已經改變,無法找到地下城的入口了。”
四公子秀氣的眉毛輕輕一挑,好似沒聽見他的話,看著站在前方不遠處的女人,“喲,想不到在荒漠中也能遇到美女!”
田教授和胡光羽也發現了站在前方的人影。
“盈盈。”
“田教授,胡少。”魏盈盈回過神,走過來,好奇的盯著站在旁邊的老嫗和年輕人,問道:“田教授,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魯少和曾少呢?”
田教授等人面面相覷,胡光羽一個激靈趕緊說道:“魯少和曾少跟我們走散了,不知道他們在哪里。”
在荒漠中走丟,如果不是運氣逆天,最終只有死路一條。魏盈盈有些內疚,雖然不喜歡魯少和曾少,但是兩人畢竟是為了她才踏足死亡之海的。
“美女,你好,我叫藍石。”那秀氣的年輕人突然笑呵呵的看著魏盈盈說道:“我們也是來旅游的,正好碰到了田教授他們。”
“你好,我叫魏盈盈。”魏盈盈說著,余光卻察覺到了田教授等人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現在我們一起吧,盡快立刻這個鬼地方。”藍石淡淡的說道。
突然,站在藍石身邊的老嫗目光中射出一道烏光,緊緊的盯著魏盈盈手中的嬌艷花朵,“這是荒漠雪蓮?小姑娘把它給我吧。”
魏盈盈看見老嫗的面容,如一張干枯的樹皮長在臉上,甚是駭人,下意識的后退一步,緊緊將荒漠雪蓮放在胸口,露出警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