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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入營被堵

  “喂,你個黑臉小子鬼鬼祟祟的做啥!”

  清晨,龍虎嶺南側,嶺南城黑旗軍營外,一胖一瘦兩名守衛軍士正坐地倚靠木欄邊,雙手抱著木桿槍不斷打盹,聽到馬蹄聲響后打了兩個激靈。

  “這兒...是黑旗軍營吧?”

  鐘子良騎在馬上順著木欄邊高高的黑色旗幟朝里邊望去,都日上三竿了,里面寬闊的場子還沒幾個人影,不由讓他懷疑指路的樵夫是不是記錯了方向。

  “就是,咋的?”睡覺被打擾,兩人立馬一臉不耐煩道。

  “軍營里沒有早操的么?”

  敏銳視覺下,看到遠處閑散有著幾人從土胚房里面光著膀子出來撒野后,鐘子良眉頭微微一皺。

  黑旗軍營身處大梁國邊境,如果是這早上都還在悶頭睡大覺的模樣,那一旦外邊的異族或者猛獸來襲,后果簡直不敢想象。

  “早操?”

  兩名打瞌睡的守衛聽到這話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起身,帽歪衣斜一副懶洋洋的模樣,互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詫異,瞅著鐘子良身上破爛焦黑的衣服一臉不耐煩道:“哪來的早操,小子還不回去,別打擾爺幾個做正事。”

  也是他們看見鐘子良騎著馬來捉摸不定身份,不然早就揚起手中槍桿攆人了。

  語罷,兩人瞅瞅身后軍營,不在像之前般放肆的坐在地上,壓著木桿槍又倚靠在木欄上瞇起眼睛來。

  “我是新來的把總,還麻煩兩位帶我見見守備大人。”

  兩人懈怠的模樣令他眉頭一皺,但也沒有過多評論,或許兩人有其它事情才這般,只是將表明身份的腰牌取了出來。

  “把總?”

  “新來的!”

  剛準備好打盹的兩個守衛聽到這話立馬一個激靈,那干瘦的上前瞅眼細看,一個勁的點頭。

  “的確是真的,還不知貴姓?”

  “免貴姓鐘,鐘子良。”見兩人認得腰牌,那事情就好辦了,鐘子良回道。

  “鐘子良?是不是他?”

  “忘了名字,好像就是什么子什么的。”

  聽到鐘子良的名字,原本恭恭敬敬的守衛閃過一絲狐疑光芒,再次將目光放在他臉上。

  “是他吧,時間上來看,只是早了幾天,不過沒說臉被燒焦了啊。”

  “五十兩銀子,那可是我們好幾年的餉銀,做不做?”

  兩人湊到一起小聲耳語,打量的目光不斷朝鐘子良望去。

  一戶人一年莊稼和布匹加起來才不過一兩銀子左右,除去吃喝,剩下的不過幾百文錢。

  五十兩銀子,這誘惑大的能讓他們冒一切險!

  “公子是奉命前來的,可有其它憑證?”

  “沒有,這腰牌難道還能作假?”

  守衛的小動作令鐘子良一陣不舒服,只是淡淡將腰牌正面亮出回應,驅馬就朝軍營行去。

  他臉被雷劈后確實焦黑了點,可細眼一看,這軍營里面,曾到鐘府拜見過的守備還是能辨認出來。

  待領了官職,先領一筆軍餉去買些鐵再說一切后話。

  就算這軍營已經被那女人安排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不信這些個人還能把他怎樣。

  這年頭的官級可不是隨便玩玩的,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好歹是個正七品把總,名義上手下能有四百來人,這里又不是京城,難道守衛的品級都能比他高?

  “那可不行!”

  兩雙眼睛對視一下,不由同時瞇起,那胖守衛立馬嘴角留著哈喇子攔在鬃毛馬前道:“我看小兄弟出門還帶只燒雞,不如你把那家伙送給我們開開葷。”

  “給我讓開,駕!”

  兩人先是一番不懷好意的耳語,又如此做法,泥人也有幾分火氣,鐘子良直接驅馬朝里面沖去。

  “有人闖軍營了!”

  “闖軍營啦!來人啊!”

  ......

  “大早上的鬼叫什么,吼那么大聲還讓不讓人睡覺!”

  “我去,誰他媽的想死啊!”

  ......

  兩守衛吼聲剛過,軍營里面仿佛炸開了鍋,傳出一聲聲難聽的咒罵。

  鬃毛馬兒才踢踏十幾次,一個個光著上身的漢子便將鐘子良圍住,不爽的表情顯然都想要教訓他一番。

  “大家伙來的正好,有人想要闖軍營!”

  兩個守衛這時擠進人堆里面,眼里一副計謀得逞的味道。

  “莫要滿口胡言,把你們的守備請出來。”

  被這兩個混賬將事情鬧大,鐘子良高坐馬上將腰牌亮出喝住想要撲上來的軍營眾人。

  “把總令,干猴子怎么回事?”

  “這...是真的。”

  一雙雙眼睛不斷打量,顯然都認識那塊腰牌。

  “大家莫要聽他亂說,看他那被燒焦的臉和破爛軍衣,我倆已經打聽清楚了,他是一個強盜,伙同賊人劫獲真正的大人然后偽裝來這,好獲得咱們軍營的機密!”

  干瘦守衛唯恐亂不起來,眼珠子一轉大聲嚷嚷。

  好大個帽子!

  光他們之前在打瞌睡的模樣,想獲取軍營機密還需要走正門?

  “究竟是咋回事?”

  “不說清楚我扒了你倆的皮!”

  哪怕干猴子說的天花亂墜,軍營里面的都是些老油條,清楚干猴子是哪號人物,幾名身材高大的軍士顯然不吃這套,在腰牌與鐘子良身上不斷一陣打量厲喝出聲。

  “三哥,是這樣的,他很可能就是...”

  是他?

  幾名高大漢子聽到干瘦守衛的耳語后眼神紛紛一亮,就像是看見肥羊般。

  “小兄弟,你這光一個腰牌可不能說明身份啊。”

  “你們想如何?”

  那女人做事未免太過了,自己剛剛上任就弄出這種動靜,不怕那在朝堂的便宜老爹聽到消息?

  好歹也是親生骨肉,就算不待見,聽到這事都會皺眉責問一番吧。

  “既然你自稱是把總大人,總得有能讓我們些人服氣的本事才行,不知道手上有多少斤兩。”

  “好!你們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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