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存微笑了起來,拍了拍唐昊的肩膀,說道:
“呵呵,你不用裝了,剛剛說的那么大聲你以為我聽不見嗎?”
唐昊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撓了撓頭,疑惑的說道:
“我…我沒有說什么呀,城主大人,我年紀有些大了,您說的話我有些聽不懂~”
“跟本座裝傻充愣,剛剛你不是在說千萬別驚動我嗎,恭喜你,成功的引起了本座的注意!”
李思存搖了搖頭,身子一動,一只手掐著唐白的脖子的李思存,就瞬間來到了唐昊的身前。
戲謔的看著唐昊,和他那只放在腰間的手。
“嘿嘿!”
唐昊尷尬的笑著,放在腰間刀鞘處的手若無其事的移開,然后恭敬的說道:“城主大人,不知道有何吩咐!”
“唐昊,你以為你這么裝有用嗎?”唐白紅著臉,有些吃力的說道,雖然被掐著,但他的臉上居然沒有露出多少恐懼。
因為李思存只是把他掐在手里,沒下死手,所以唐白心中有些猜測,也許這位看上了他~
說完,唐白又媚笑道:
“前輩,不如你把我放下來,我好歹也是一個半步神髓境的武者,對付這些螻蟻我出手就足夠了,不用勞煩前輩了!”
“你…”
唐昊臉上的尷笑瞬間消失,憤怒的看著唐白,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祖,你身為我唐家之人,和我們一樣都留著唐家的血脈,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你真的一點親情都不顧了嘛!”
“為什么?”
其他被李思存震懾的唐家之人,也忍不住了,群情激憤的質問道。
“師祖,你沒必要問這個老怪物了,都說了,他真的瘋了,這個陣法就是他布置的想要把我們的氣血全部吸空,來供他修煉!”唐水哭著說道,要不是洪天告訴她這個陣法的原理,她也不敢相信,唐白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場還清醒的人中間,可以說沒有人比唐水更難受,因為唐白是她親的曾祖父,之前和她的關系也一直不錯。
“小水,別哭了,我提醒你,眼前的人比唐白還要可怕許多,可能我都會出事!”
正在哭泣的唐水腦海里,突然響起了洪天無奈的聲音。
唐水擦了擦眼淚,然后將木牌緊緊的握在手中,警惕的看著李思存。
李思存這時,空洞的眼睛這時也看向了唐水。
大眼瞪小眼。
對峙了片刻!
過了片刻,李思存戲謔的問道:“小丫頭,哭完了?”
“我哭關你什么事?”
唐水撅起嘴唇,冷冷的看著李思存,說道:“你到底是什么東西,想干什么?”
“大人,我這曾孫女太不懂事了,您就把我放下來吧,老朽可以為您撕下她的嘴!”剛剛沒得到回應的唐白又媚笑了起來,笑容猙獰的說著。
“本座要怎么做不用你來說,你以為本座不會把你怎么樣是嗎?”
李思存厭惡的看著唐白,他雖然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自我感覺,他還算闊以滴。
李思存本來還準備待會再處置唐白,可唐白說的話真的把他給惡心到了。
“砰!”
李思存掐著唐白的喉嚨,直接拿著他狠狠摔在地上,臉壓進石頭里面。
還別說,唐白真不愧是半步神髓的高手,臉壓在石頭上,石頭都被壓碎了幾層,可他的臉居然只是有些青腫!
唐白艱難的爬了起來,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然后他往自己臉上掌了下嘴,說道:
“大人,是老朽多嘴了,該打,該打,不過老朽真的還有用啊,雖然不知道大人到底是什么存在,但是我好歹也是半步神髓的高手,只要您把這遠山城的所有人讓我吞噬,您甚至就能得到一個煉血宗師的得力干將了!”
四周的唐家之人都色變了,唐白不止想要吞噬他們的血練功,現在居然還想吞噬整個遠山城的人的氣血。
只要修煉過的人基本都清楚,人一旦失去氣血會是什么下場。
每個人都有氣血,只是因為修煉,才有了強弱之分,氣血是人體內最重要的東西維持著人的生命運轉,一旦氣血被吸空就會瞬間死去化作枯骨。
“畜生!”
“這真的是我們唐家的老祖嗎,簡直禽獸不如!”
“別管了,不如先把這個畜生干掉再說!”
“…”
唐家之人這時,已經躁動了起來,議論紛紛,蠢蠢欲動的拿起武器惡狠狠的看著唐白,就像要把唐白吃了一樣。
一群螻蟻!
唐白心中不屑,沒有絲毫在意四周之人的目光,只是繼續跪在地上等著李思存的回復。
李思存俯視著唐白,戲謔的笑道:
“哈哈,然后呢?怎么不繼續說了,是不是突破煉血武圣,然后再來殺了本座呀!”
咚!咚!咚!
唐白一連磕了三個頭,緊張的說道:
“大人,老朽怎么敢,老朽的誠意蒼天可鑒呀,您要是不信,可以在老朽的身上下控制的手段!”
“好了,本座也懶得跟你這個狗東西浪費口舌!”
李思存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腰間的劍瞬間出鞘到他的手中,劍光一閃,一個血紅色滴著血的舌頭就掉落在地面。
唐白身子一顫,目光瞬間就露出兇狠之色,跪在地上的身子瞬間騰躍了起來,雖然拐杖剛剛已經掉落,但他已經從身上迅速的拿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往李思存的喉嚨割了過去。
李思存雖然不是真正的煉髓,但第一有著全圖掛,第二,還有一身強大的精神力,怎么可能反應不過來。
李思存不屑的笑了,銀袍一甩,就將填滿這具身體的恐懼之力纏繞在手中,估摸力道,估摸著力道,一掌拍在了騰躍起來的唐白頭頂,將他拍回了地面。
“啊…嗚…”
唐白臉趴在石頭上,如兇獸一般嘶吼,在地上翻滾想要爬起來。
“勇氣可嘉,明知道不是本座的對手還敢出手,這股兇性不錯!”
李思存贊嘆的說道,然后他打量著在艱難爬起來的唐白,長劍一揮,唐白的雙手雙腳瞬間就跟他的身體分離,只剩下了個四個口子不停流血的身體還在!
“這樣就不會跑了!”
李思存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笑著看向面色煞白的唐水,咧嘴笑道:“小女娃,你剛剛是不是在問本座是什么東西?”
“…”
唐水臉色煞白的拽著唐昊的手,她的嘴唇在不停的哆嗦,一言不發。
四周的其他人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們雖然有不少人也經歷過廝殺,但對于李思存這樣的行為還是感覺到有些毛骨悚然,手顫抖的握著武器,要不是身后還有昏倒的族人在,估計他們早就跑了。
“既然你這個小女娃問了,那本座就大慈大悲的告訴你,本座丙十七,是偉大的黑無常大人麾下的一個小卒,,奉命來執行大人的意志!”
李思存挑起眉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過內心卻笑了起來,這是他之前編劇本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某動畫片的情節編的一句臺詞。
其實這些喜悅之情,李思存完全能夠控制的,可他沒有這么做,而且還刻意縱容,不為什么,只為了不失真,像很多人,隨著經歷越來越多,或者一直刻意壓制情感,最后變得冷血,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只想做一個人,所以他的血絕不能冷。
“小水,你問他,那個黑無常的意欲何為!”
木牌空間里的洪天思考了下,然后傳音給唐水。
唐水聽到之后,心里為自己打了下氣,壯著膽子問道:“那個黑無常意欲何為!”
李思存僵硬緊繃的臉上,也忍不住冒出一絲黑線。
我自己吹自己本來就已經很尷尬了好嗎,這女娃是什么意思,我這個角色安排的角色人設是特別崇拜黑無常的陰卒,所以,這個時候我是不是應該瞪她?
李思存僵硬著臉,空洞的眼神俯視著唐水,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
作為一個曾經寫個小說的人來說,他尊重自己寫下的劇本,作為一個正在扮演的人來說,他也尊重演員的基本要素,在演的時候,一切與這個角色人設不符合的行為都不應該做。
木牌空間中的洪天頓時捂住了臉,嘆息道:“這孩子,怎么被嚇傻了…看來這次真的懸了…”
外界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唐昊連忙把唐水拽到身后,擋住了李思存的“視線”,就像老鷹捉小雞游戲里的老母雞一樣,雖然緊張,但沒有退縮。
唐昊尷尬的笑著,搓了搓手,說道:
“丙大人,我這徒孫沒見過世面,剛剛大人的威嚴震得她小腦瓜子都傻了,這才說了傻話,萬分抱歉!”
李思存依舊冷著臉,空洞的眼神中露出寒芒,手中的長劍舉了起來!
這時,一聲陰森恐怖的嘶啞聲音在天際響起:
“丙十七,不可過分,記好我們的規則,絕不能動妄殺之念!我們殺的,只能是該殺之人!”
李思存連忙躬身,低著頭,說道:
“屬下一定遵命,不知大人還有何吩咐!”
天空久久無聲。
我丙十七是個無情的陰卒,這次完全是因為偉大的黑無常大人開口才網開一面,這個時候黑無常大人沒有回復,應該是走了。
我丙十七這時候應該一臉冷漠的起來了!
跪在地上的李思存默默的想著,然后一臉冷漠的起來。
李思存掃視著四周,這具身體體內填滿的比一般煉髓還要強大五倍的恐懼之力的威壓徹底釋放。
四周的唐家之人只感覺身邊有一只只惡鬼在推著他們一般,身體不受操控的東倒西歪。
李思存釋放冷哼了一聲,銀袍一甩,收回威壓,冷冷的看著他們說道:
“哼,居然敢冒犯大人,這次大人親自開口本座就暫且饒你們一次,給本座記住,下不為例!”
“是是是!”
唐昊擦了下額頭的冷汗,然后拉著唐水的小手,說道:
“小水,還不謝過丙大人!”
唐水的小臉有些窘迫,但還是低著頭選擇了道歉:“謝過丙大人,唐水知錯了,以后絕不再犯,”
這一聲道歉,唐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她又不是真的傻子,剛剛只是李思存的血腥手段,嚇得有些懵懵的而已。
“這不就好了嗎,只要你別在涉及大人的事情上有半點不尊,本座也不會怎么樣的。”
李思存滿意的笑道。
不過,這張慘白的臉怎么笑,都讓四周的人覺得十分瘆人。
唐水撐起勇氣,抬著頭,看著李思存,緊張的問道:
“嗯吶,丙大人,剛剛聽偉大的黑無常大人那句話的意思,就是您不是來殺我們的對嗎?”
李思存點了點頭,伸出一只腿,靴子往只剩下身體的唐白身上了踩了踩:
“確實如此,我們只殺該死之人,比如這個剛剛被本座斬下四肢的畜生,待會,我就會把他還有其他該死之人集合在一起,當著你們遠山城所有人的面,執行黑無常大人的意志,判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