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抱著這么一大堆的棍子想干嘛啊?”
“就算想打我嘉樂師侄,也不用這么多棍子吧。”
郝欄一連問了兩句,當然他是知道四目是想干什么的,讓一幫老板揍徒弟,估計天下間,也就四目做得出來。
四目一臉氣不過的樣子道:“師弟啊,你也看到了,我這么辛苦做買賣,只是讓他在早晨守門而已,叫他都不醒,他居然睡得跟死豬一樣,你說他該不該打啊?”
郝欄笑了笑:“是該教訓一下,可也不用這么多棍子啊。”
“師弟你不懂,在一邊看著就是了。”四目說完,開始施法了。
門里面,嘉樂在那偷聽著,整個人是不由一顫,讓這么多老板來打他,那簡直是要打死他的節奏啊。
施法過后,四目為了試驗一下,看了眼郝欄:“師弟,反正你這么抗打,要不你來試一下先?”
郝欄像看制杖一樣看了眼四目,才道:“師兄,我覺得還是你親自試試為好,讓我來,我怕我一用力,打殘了你的老板們啊。”
“才突破的第三層,我的力道可控制得不是那么好,一拳不止打殘,打爆了也有可能。”
郝欄接著道:“要是師兄你不怕血本無歸,我不介意的。”
說完,郝欄揚了一下拳頭,心里在暗想,這種事想讓我當小白鼠,門都沒有。
四目看著郝欄,收回了目光,腦中閃過一些恐怖的畫面,他那些看似勇猛的老板們,在郝欄面前,就跟小雞崽般,根本不堪一擊。
“好好好,師兄我自己來吧。”
四目說完,到一旁拿了個缸跟蓋,缸放在蓋上,頂在他頭上,蹲了下來,四目叫了聲哎唷,老板們手中的棍子齊齊敲了下來,啪的一聲,也打爛了他頂在頭上的缸。
“師兄,你這么玩,小心把自己玩進去啊。”郝欄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站在門后的嘉樂,反正該說的郝欄也說了,聽不聽就是四目自己的事了。
站在門后的嘉樂聽到郝欄的話,還看到郝欄似乎看了眼自己,嘉樂有些嚇了一跳,暗道,難不成我被發現了?
四目信心滿滿的擺了擺手:“這不可能。”
看著四目帶著老板們進去了,郝欄心說,不可能,不可能才有鬼呢,師兄啊,我已經提醒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聽的。
嘉樂躺回椅子上裝睡,四目拿著棍子狠狠打了嘉樂一下,但早心知肚明的嘉樂當然是咬緊牙關,一聲也沒叫。
四目見此,有些惱火,又一棍子打了下去,但嘉樂還是一聲不吭,四目這時怎還會不知,這小子是在裝睡。
“哎唷,你個臭小子啊。”四目卷起袖子,再給嘉樂一頓打時,脫口而出來了這么一句。
老板們聽到這兩字,手中的棍子如雨般落下,打得四目抱頭鼠竄,躺在了地上,哎唷的喊著,老板們聽到哎唷繼續的打著。
嘉樂躲在一邊,看著四目被毒打了好一會,才去伸手捂住了四目的嘴,沒了哎唷為令,老板們也全停手了,但舉著的棍子,在訴說,只要哎唷再起,棍子就會敲下。
“師父,別再說那兩字了,不然老板們會打死你的。”
四目看著徒弟,和顏悅色的問道:“是那兩個字啊?”
嘉樂脫口而出:“哎…。”唷字未出口,嘉樂回過神來,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后才道:“不能說的師父。”
四目眼見這招不行,又使了壞,用力的掐了一下嘉樂,嘉樂疼得直跳腳,但還是先捂住了自己的嘴,沒讓四目得逞。
四目極其不甘心的站起來,走了兩步,感覺渾身都在隱隱作痛,下意識的哎唷了一聲,老板們聞聲,齊唰唰的面向著他。
四目見此,只好忍著,沒再叫出來,一臉晦氣的走出了房間,讓嘉樂帶著老板們去安置。
“師兄,我都說這么玩,可能會把你自己玩進去的了,你怎么就沒聽懂啊。”郝欄一臉不忍的搖頭嘆道。
四目頓時恍然大悟,直直的看著郝欄:“師弟,你早知道嘉樂那死小子在偷聽了,對不對。”
郝欄點了點頭:“所以我才會那樣說的嘛。”
“師弟,你明知如此,為何不明說啊,你這是故意讓我難堪嗎?”
四目一臉晦氣的接著道:“這么做,你對得起你師兄我嗎?”
看著四目,郝欄有些無語,白了他一眼道:“師兄,我也很為難啊,要不,是對不起你,要不,是對不起初次見面的師侄,我只能這樣了。”
四目啞口無言,想了想道:“師弟啊,我算明白了,你就是想看我笑話。”
“對不對?”
郝欄當然不可能承認這事,怎么也怪不到自己頭上啊,是你自己要作的,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吧。
“師兄啊,這就不對了吧,教訓徒弟這事,是你自己臨時起意的,我還勸你了,你還不聽,怎么就成了我想看你笑話了。”
師兄,你得講道理啊。
四目默默的看了郝欄一眼,說了句怪我,怪我卑鄙,是我活該。
說完,四目怒氣沖沖的走進了停尸間,正打算好好拿嘉樂出出氣,發泄一下呢,誰知剛好聽到嘉樂在說他壞話:“師父這個老陰貨啊,想打我就直說嘛,還耍這種手段。”
“他也不怕打死我啊,老板們可沒人性的。”嘉樂埋怨著,根本沒注意四目也進來了。
四目一聲不響的也站在老板一旁,搬得有些習慣性的嘉樂,看也不看,就抱起了四目,明顯是把四目也當成老板了。
“哇,好重啊,不知師父死了,會不會有這么重。”
嘉樂說完,搖了下頭:“不會的,師父這么刻薄陰險,一定會病得骨瘦如柴才死的。”
“咦。”
進來的郝欄一臉訝異的看著嘉樂道:“嘉樂師侄啊,你抱著你師父干什么?”
“還有,師兄,你干嘛像個老板似的讓嘉樂抱啊?”
兩連問,一下子讓嘉樂的心沉進了海底,我抱的是師父,豈不是說,我剛才所說的,他全都…,想到這,嘉樂想哭了,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放了四目:“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