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點燃希望的星星之火淪為阻礙改革推進的絆腳石,極星寮定位的轉變讓住在里面的人們措手不及,平時人緣很好的吉野悠姬和榊涼子已經明顯遭到其他同學排斥,更別說本來就不遭人待見的江云楓。
無論其他同學如何冷漠對待,江云楓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如果符華和玉暖柔繼續住在極星寮,這種對極星寮的排斥會連累她們。
趁著周末盡快幫符華和玉暖柔找到公寓,讓她們搬出極星寮避免遭受牽連。要在寸土寸金的東京都市圈找一間租金合適的高級公寓已經非常困難,而且還要考慮交通和生活的便利性,方便符華和玉暖柔往返遠月學園上學。
江云楓不想去麻煩薙切繪里奈,在東京能求助的人只剩下‘住吉會’的總裁。佐藤龍太郎的辦事效率無比迅速,上午江云楓剛把要求告訴他,下午就派人把公寓鑰匙送到極星寮。
公寓剛好處在交通樞紐的黃金地段,地鐵和公交覆蓋東京二十三個區域可謂十分便利。復式結構四室一廳一廚一衛配備全套高檔家私帶露天大陽臺,站在陽臺上能直接看到遠月的校門,除了數層比較高之外完全可以領包入住。
看過房子后符華她們對公寓的裝潢陳設非常滿意,唯一擔心的就是租金問題,畢竟她們每個月的經費也不是特別寬裕。這棟高級公寓本來就是‘住吉會’近兩年轉型的投資產業,入住的是江云楓的朋友佐藤龍太郎把房租打了個對折,得知兩位還是來遠月做交換生的‘委培生’,佐藤龍太郎在對折的基礎上再打一個對折,房租便宜到沒朋友。
敲定住處符華她們馬上返回極星寮收拾自己的行李,從薙切繪里奈翹家入住加上新學期歸來侍奉的新戶緋沙子,極星寮的房間就變得相當緊張。
為了安頓初來乍到的兩位‘委培生’,極星寮管理員大御堂文緒綜合考慮很久,最后只能讓極星寮內最正常的田所惠去榊涼子的房間擠一擠,騰出房間讓符華和玉暖柔暫住。
這幾天住在田所惠房間的符華她們很是過意不去,總被一股‘鳩占鵲巢’的負罪感包圍,所以江云楓說帶她們去看公寓,二人才欣然前往。
“不用怎么著急搬走啊,多住幾天沒關系的。”
幾天的朝夕相處二人和極星寮的舍友關系都處得相當融洽,尤其在女孩子之間幾乎已經算作閨蜜。突然聽聞符華和玉暖柔要搬走,大家都還有幾分舍不得。
“這里畢竟是田所同學的房間,我們‘鳩占鵲巢’怎么久已經很過意不去了。”符華歉意的看向‘苦主’田所惠。
“完全沒有那回事!符華同學你繼續住下去也沒關系的。”通過幾天的交流,田所惠也很舍不得符華她們搬走。
“符華她們只是暫住終究是要搬到自己的公寓,再說只是不在極星寮住宿又不是離開遠月。”
江云楓靠在門框上嬉笑調侃“大仙兒,如此‘喬遷之喜’你是不是該意思意思?”
“喬遷宴席肯定會有,大家都有份可我唯獨不太想請你。”符華冷漠的看江云楓一眼。
“大仙兒,這就是你的不對咯,為了公寓的事我可沒少忙前忙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江云楓的幫忙符華也是看在眼里,于是嘆口氣說“好吧,為了表示我的感謝讓你點一道菜,別太離譜都可以。”
“為了公寓的事我可沒少操心勞神,那就來份‘佛跳墻’補補,我這個要求不離譜吧?”
“佛跳墻,你想屁吃呢?!簡直不要太離譜!”符華沒好氣的啐他一口。
“佛跳墻很普通呀,大仙兒你覺得離譜,那么我合理的懷疑你的烹飪技藝。”
江云楓碎嘴杠得符華有點下不了臺,玉暖柔及時切入緩和尷尬的場面“佛跳墻就佛跳墻,材料錢我來出。”
“大仙兒多向人家阿暖學學怎么為人處世。”
江云楓主動提起二女收拾好的行李,符華獰笑著擼起衣袖活動手腕,江云楓立刻撒丫子逃出房間。
“你們再想想,還有沒有落下什么東西沒拿?”準備離開極星寮之前江云楓再次提醒。
符華思索片刻搖搖頭,玉暖柔倒是一拍自己的小腦門,掏出一枚金屬制成的短管鼓起香腮猛吹。清脆嘹亮的哨音回蕩在山間,天邊回應似的傳來一聲驚空遏云的鷹唳。
天空中出現一個小黑點快速朝極星寮接近,原來玉暖柔吹響的是一枚鷹哨,召喚來的是陪伴她長大的伙伴。一只翼展超過一米的猛禽環繞眾人盤旋,最后落在玉暖柔抬起的纖細手臂上。
這是一只通體雪白不帶一絲雜色的‘萬鷹之神’海東青,長嘯青空的王者居然在玉暖柔的撫摸下發出‘咕咕’的溫順叫聲。鋒利的銳爪可以輕易刺穿任何獵物的身軀,但此刻只是輕輕盤住玉暖柔不帶任何護具的白皙手臂。
“雪羽,等下跟著我去新家,知道嗎?”玉暖柔撥一下猛禽的喙,海東青回應幾下‘咕咕’的溫順叫聲。
“去吧!”
玉暖柔揚起手臂海東青順勢展翅高飛..
周一開始‘中樞美食機關’按照約定與想要復辟的料理研究會進行食戟,派遣出的精兵強將都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勝利,輸掉食戟的研究會也毫無怨言,乖乖服從機關的領導。也有個別獲勝的例外,但對于獲得上百場勝利的‘中樞美食機關’來說無傷大雅。
第28綜合料理教室,上料理實踐課的導師還沒有到來,學生們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低聲討論著過去幾天食戟的結果。
“啊啊~自從‘中樞美食機關’成立以來,學園的授課方式發生很大的變化呀。”擦拭著自己心愛的菜刀,幸平創真若有所思的感慨。
“怎么?難道這樣的模式不好嗎?”坐在料理臺上的江云楓反問。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這幾天我接觸到許多現下流行的料理方式和全新的烹飪理念。”回答他的不是幸平創真,而是同一個教室的符華。
將心愛的菜刀放進刀匣,幸平創真抱住雙臂說道“新知識固然很多,但我總感覺是在沿著別人的腳步前進。方向、步驟什么的都是提前指定好,一點也不自由。”
彼時,授課導師才姍姍來遲,推門而入的卻是一位年齡與教室內學生相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