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含香下了馬車后,天香跟著就出了車廂。她快速的一掃四周,見飛鴻情形危急,便一個躍身上到車頂。緊接著飛身而下,猶如一只彩鳳飛落。半空中天香寶劍一揮,頓時一股強勁的劍氣直逼圍攻飛鴻的倆人。其中一人見狀,急舉刀來迎,卻被天香一劍砍斷鋼刀。那人大驚失色,連忙后退。天香落地,躍身上前,左掌擊出。那人沒想到她的身法如此快捷,當即胸口中掌,“哎呀”叫了一聲,倒飛數尺摔倒在地上。
正和飛鴻拼斗那人見狀,大吃一驚,心神略分。飛鴻乘機猛攻,那人心慌之下,被飛鴻一劍刺中左臂。他大叫了一聲,抽身后退。原本站住后面觀戰的幾個人,急忙上前把兩人護住。
這時前面的那個老大聽到后面傳來的哎呦之聲是自己的人發出,心知不妙。他當即發出一聲凌厲的尖嘯,然后一揮手,轉身飛奔。其余的匪徒聽得嘯聲,也急忙后退,接著跟隨那人而去。飛云見狀,飛身上前,朝落在后面的一個匪徒一掌拍去,頓時把他打到在地。
飛云還想繼續追趕,只聽得含香叫道:“飛云哥哥,窮寇莫追!”飛云一愣,舉目一看,那群人轉眼間已經進了旁邊的樹林,想到師父說過“逢林莫入”的話,便停下了腳步。轉身走到那個被打倒的匪徒面前,把劍一指,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老實交代,否則取了你的性命!”
那人中了飛云一掌,早已身受重傷,哪里還有反抗的能力,只得說道:“少俠饒命,我是鼎州龍門分堂的弟子。”飛云一聽“龍門”兩字,便想到了丐幫徐長老所說的龍鳳會,又問道:“剛才領頭的幾個人叫是什么名字?”那人說道:“他叫雷金,是這里的分堂堂主,也是總堂的使者。另外兩個叫雷木、雷水,后面的兩個叫雷火、雷土。”
此時飛鴻剛好來到,咋聽之下,急忙問道:“他們是否就是‘洞庭五虎’?”那人說道:“是的。”飛鴻對飛云說道:“大哥,早知是他們,剛才無任如何不能讓他們跑了!”飛云嘆了口氣,說道:“事已至此,后悔也沒有用。”接著又問那人道:“你可知道他們住在哪里?”那人說道:“他們住在城西的神刀派中,我也是神刀門派的弟子。”
飛云知道這個神刀派,這個神刀派在鼎州已經傳有數代,以刀法高超聞名,現在的掌門人陶風據說武功不弱,很少有人能擋住他三刀。雖然他們的勢力和實力都算遠不及四海鏢局,但在鼎州武林也有一席之地。飛云疑惑地問道:“那你怎么又說是什么龍門分堂的人?”那人說道:“我們陶掌門已經歸附了龍門,因此龍門就把神刀派改為了龍門分堂。我們掌門也就成了分堂堂主,我們也就跟著一道加入了龍門。剛才我想著你們武功那樣高強,估計你們不會把神刀派放在眼里。但是最近龍門在洞庭湖周邊聲勢極盛,以為你們會有所顧忌,便會把我放了。”
飛云想了一下,又問道:“你倒是心眼不少。那最近十多日中,這五個姓雷的做了些什么事情,你可知道?”那人搖搖頭,說道:“在龍門他們是總堂的使者,地位比分堂堂主都高。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弟子,哪里有資格知道他們的行蹤。我說的都是實話,請你們放我一馬!”飛云冷眼看了看那人,見他不像是在說謊,便說道:“看在你老實交代的份上,這次就放過你,要是下次再看到你作惡,絕不饒恕,你走吧!”那人一聽,急忙爬起身來,跌跌撞撞地朝城內走去。
飛鴻問道:“大哥,你怎么把他給放了?”飛云說道:“不然怎么辦?把他殺了嗎?他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武功又低,就給他一次自新的機會吧!”飛鴻說道:“大哥說的是。那我們這就去神刀派找那五人,問清楚他們為何殺害王伯父一家。”飛云道:“這個不急。我們先回去稟告師父,聽師父的安排。”
含香聽得這里,才問道:“飛云哥哥,你們在說什么?”飛鴻說道:“含香小姐,剛才那幾個人可能是殺害我伯父全家的兇手。我們這番進城就是為了追查他們而來。”含香看了飛云兩人一眼,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幾個人武功不弱,你們兩人應付起來不易。以后遇見他們,你們可要小心。”
飛云說道:“含香妹子,你們的武功也不弱。那天擂臺上,如果你放手一搏,我未必能贏。”含香瞟了一眼說道:“飛云哥哥是想說那天我使詐吧!”飛云給她說中心思,不免有些尷尬地說道:“不敢。”含香笑道:“我不過就是依仗寶劍之利而已,論真功夫那是你的對手。反正會輸,我倒不如大方一點,直接認輸。那樣還能顯得我有自知之明,你說呢?”
飛鴻說道:“含香小姐,我看以你們的武功自保綽綽有余。我們是否可以就此告辭?”含香說道:“羅大哥想食言而肥?”“這個…”飛鴻一時語塞。天香走過來說道:“剛才要是沒有你們,我們肯定不敵他們。后面可能還有人來找麻煩,你們就忍心讓我們遇險?”飛云把劍入鞘,說道:“夫人放心,我們答應了的事情,自然不會改變。請你們上車,我們還是盡快趕路吧!”
天香點點頭,便叫含香以及芙蓉牡丹上車,沿著山路朝德山的乾明寺而行。過不多久,到了寺門,芙蓉帶住馬車。飛云兩人翻身下馬,見來寺廟內人來人往的,倒是熱鬧非凡。天香等人下了馬車,飛云說道:“這里人多熱鬧,寺廟之內應該安全無虞。我們兄弟就在這里等候,你們看如何?”天香回道:“既然你們不想去上香,那我們自己進去。就有勞你們看守馬車了!”說完,即帶著含香三人進了寺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