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舉行宴席的時候,齊含和李十安并排而坐,現在大家都知道了相互的其中一個身份,自然而然變親近了許多。
“李兄,我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啊,你表面上是一名書吏,實際上卻是一位高手。”齊含嘿嘿一笑,然后舉起酒杯便向李十安敬了起來。
李十安也趕緊客氣的舉起酒杯回敬道:“齊兄,彼此彼此,你的身份也是讓我眼前大為一亮呀。沒想到,齊兄居然是羅門十二護法之一,想必這身手也是十分了得。”
齊含打量了一眼李十安,又瞥了一眼影煞身旁的萬長山,心中不禁暗笑道:“你的師傅,他的父親,就是被我干掉了,你說我厲害不厲害?”
可齊含雖然暗自竊笑,可表面上依然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然后滿是謙虛的對李十安推笑道:“李兄,謬贊謬贊,我哪有什么好的身手,和你們萬安堂比起來,那簡直是差的不止十萬八千倍啊。”
哪知李十安卻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看透了齊含一般,上前摟住齊含的肩膀,不緊不慢的說道:“齊兄,你我都那么熟悉了,你就別在誆我了。在來的路上,我就問了影大哥,他說你的身手不在他之下,這要論起來,你的身手,應該和我的大師兄崔庚相差無幾,失敬失敬。”
崔庚?這個倒霉催…可不是我殺的。
齊含連連擺手,嘴里忙不迭的推笑說:“謬贊謬贊,那是影大哥謙虛而已…”
李十安得意洋洋的笑了笑,接著為自己的酒杯斟滿了酒后,直接舉起酒杯,又一把摟住齊含的脖頸,然后湊到齊含耳邊悄聲道:“話不多說,我敬你一杯…既然大家都有那么多共同話題,以后說不定還有更多合作的機會。”
齊含心中冷冷一笑,自然明白李十安的意思,于是他便也毫不客氣的故意寒暄道:“那是自然,話說,我那150畝田地,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文…還有,齊五四那該死的家伙,處理的咋樣了?”
“哈哈哈,齊兄,你我果然有許多共同的話題…”李十安哈哈一笑,接著便悄聲道:“你放心吧,我答應的事情,自然能做到,齊五四的事情,你無需理會。還有,我后面的貴人,其實非常欣賞你,假如你能來投效,貴人自然會厚待之。”李十安神神秘秘的笑了笑,語氣當中,對他提到的那位貴人似乎恭敬的很。
齊含一聽,見這李十安提起了他的幕后老板,自然激起了齊含極大的興趣。
要知道,他在清河縣,所遇到那么多事情,很可能都和這個貴人有很大關系。
于是齊含哈哈一笑,表現的極為好奇而又充滿期待地問李十安道:“貴人?哪里的貴人?搞了半天,我都還不知道究竟是誰給了我那么好的機會?”
“等以后,你慢慢便會知曉…”李十安狡猾的很,說到一半便開始賣關子。
齊含正準備繼續追問的時候,對面的萬長山忽然也舉起了酒杯,然后緩緩的來到了齊含面前,接著一臉獰笑道:“齊護法,我聽影大哥說,你這次將要代表總壇出來比武。哼哼,我建議齊護法大可不必再奢望了,有我萬長山在,你沒希望了。”
齊含一聽,頓時眉頭緊皺,他上下打量著這長得滿臉猙獰的萬長山,心中不禁感慨,這萬長山哪里來的勇氣,居然敢說出這種狂妄的言語。
嘖嘖,你小子,果然和你爹一樣狂妄,眼下你小瞧的我,卻正是斬殺你爹頭顱的高手,沒想到吧?
齊含望著這種口出狂言的厚臉皮,就忍不住想要出手教訓一番,可還沒等齊含發作,哪知同為萬安堂代表的李十安卻冷冷的嘲笑道:“呵呵,長山兄,口氣倒是不小,趕緊回到你的座位上,別到處丟人現眼。”
萬長山聽了,頓時氣得手指著李仕安破口大罵道:“你…李十安,你究竟站在哪一邊?別以為師兄弟們支持你,你就能在萬安堂為所欲為,你要知道,萬安堂那可是我萬家的萬安堂,你們這些外人,休想染指我萬安堂…”
李十安對萬長山連正眼都不瞧一眼,只是自顧自的舉起酒壺為自己酒杯斟滿了酒,然后冷冷的笑道:“有能者居之,這不正是師傅所教導的嗎?你這敗家子,師傅早就想將你逐出家門,你最好不要在清河縣繼續給我萬安堂丟臉了!”
“李十安…看我不揍你!”萬長山捏緊拳頭,猛的一揮拳,就想朝李十安臉上揍去。
就在這時,齊含終于忍無可忍,忽然“嗖”一聲起來,接著一把出手抓住了李十安揮拳的右手,接著厲聲喝止道:“萬兄,這里是清河縣,是總壇的地盤,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齊含說罷,稍稍一用力,直接把萬長山疼得嗷嗷亂叫。
影煞一見,頓時嚇得大驚失色。
他自然清楚,只要齊含這一出手,萬長山不是死就是殘。可現在畢竟還不是取人家性命的時候,就算要將萬安堂徹底斬草除根,也等到了比武臺上再動手才是。
于是,影煞當即匆忙上前,伸手一把抓住齊含和王長山的手腕,你這好說好歹的勸解道:“兩位,好好說話,切莫動手。”
接著,影煞更是轉頭朝齊含不斷的眨巴著眼睛,然后低聲道:“齊爺,趕緊放手…長山兄來者是客,豈能如此放肆…”
齊含哈哈一笑,自然領會,隨即便一松手,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轉頭便對李十安笑道:“我總算搞明白了,為何李兄不喜歡這萬長山。”
李十安瞪著被影煞連拖帶拉推走的萬長山,淡淡的笑道:“從小到大,他便以萬家公子的身份,對我們這幫師兄弟一直頤指氣使,他平素狂妄自大囂張跋扈,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所以大家都不喜歡他。”
“原來如此,那比武當中,我可以放心的教訓他了。”齊含點了點頭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