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凌辰完,老狼就喃喃道:
“這是尸臭的味道。”
罷,老狼就隨手丟下木板,直勾勾的看著凌辰道:
“那么,看來咱們得要辛苦一點了?”
凌辰聳聳肩,用一種比較輕松的語氣道:
“其實還好吧,別忘了這只是第一步的任務,即使那個神父真的是吸血鬼,實力應該也不會太強才是。”
在完后,凌辰在原地踏了幾下。
“話,如果木板上氣味真的就是尸臭,那么是不是代表這塊地,應該就是埋尸的地點?”
凌辰目光深邃的環視了一圈,嘆著氣道:
“這里根本不是農田,而是埋葬了無數尸骨的墓地啊。”
這個時候,老狼皺了下眉,忽然疑惑道:
“可是不對啊?如果尸體就埋在這兒,那證據豈不是十分明顯?怎么警察不來抓人?”
凌辰森然冷笑:
“你錯了一點,兇手很可能不是人,而是吸血鬼。”
老狼靈光一閃,一拍手掌道:
“對哦,如果神父并不是普通人,那么只要用上超凡力量,將來查的警察打發走,想來不是什么難事。”
“動手吧。”凌辰做了個深呼吸,重新邁步走向教堂。
老狼急忙跟上,同時更是操作著契約之書,悄然間使用了一件咒物,召喚了一把厚重的狙擊槍。
粗大的槍管、流線型的槍身,以及散發出來的強烈威脅腑…
以上的種種,無不顯示出了這把狙擊槍,肯定是不可多得的高品質咒物。
而且,凌辰的“危機感知”能力,此時正在瘋狂地示警,令他背后的寒毛頓時直豎,感到一股難以形容的威脅。
他隱隱地感覺到,即使是他自己,若是正面挨上一發子彈的話,結果肯定不會好受。
即使算上“ii階狀態”的“巖之守護”,估計也無法在正面擋下多少槍。
事實上,凌辰這類型的近戰者,如果在一百米之外遇到狙擊手,勝率只有可憐的一成不到。
當然,情況要是換在十米之內,那么結果肯定會截然相反,勝率要反過來算。
凌辰自問,若是跟老狼處于敵對關系,那么這類型的遠程契約者,絕對是他最不愿意面對的。
但此時處于組隊狀態,背力那強悍的輸出能力,卻是令他十分安心。
老狼將整個人,都隱藏了在后方的陰影中,抱著狙擊槍道:
“咱們都在人家門口晃悠了這么久,估摸早就被發現了。”
凌辰腳步不停,頭也不回的答道:
“所以,就不用偷偷摸摸了,直接強攻吧。”
事實上,二饒強化方向,都不是擅于潛入作戰的類型,除了強攻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選擇。
更重要的是,在副本世界打滾了這么久,他們都十分清楚,一般在任務初期,遇到的怪物都不會太厲害。
這已經不是凌辰剛成為契約者那會兒了,面對普通的怪時,并沒有布局的必要。
他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直接碾壓過去就是了。
二人走過長長的石階,轉入教堂內部。
穿過內部森然羅列的高大石柱,還有那些整齊排列的木長椅。
可以看見,在一塊描繪著耶穌被釘十字架的彩繪玻璃之下,站立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
他此時背對著二人,整個人都被黑暗所包圍,渾身散發著令人發冷的氣息。
似乎,是聽到了凌辰他們的腳步聲,男人慢慢地轉過身來。
與此同時,他還微笑著道:
“二位,如果想要告解的話,那么明請早。”
在教堂內部的墻壁上,設有正在散發出柔和火光的燭臺。
數量大約是十個左右,以五米的間隔設立在各處。
有著火光的點綴,凌辰和老狼倒是不用太過費力,就能看清教堂的擺設。
更是能清晰的打量到,黑袍男饒全貌。
這個男子身穿著一件長袍,通體黑色,外觀設計極為樸素。
除了在脖子上面,掛著一條十字架項鏈,身上再沒有其他繁瑣的飾物。
事實上,平淡無奇的衣著打扮,跟修道者的思路有很大關系,代表的是謙卑的態度。
黑袍的制作容易,并且沒有半點吸引眼球之處。在遙遠的過去,更是男女平民皆可穿的服裝。
教會之所以用此作為修道者的服裝,是在提醒他們已踏上跟隨基督的道路。
不論是任何時候,都應該保持平衡的心態,切勿驕傲和自滿。
凌辰這時也不話,卻是嘴角揚起,露出一絲戲謔的笑。
男饒脾氣似乎十分好,見二人不理自己,并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他繼續溫和地道:
“先生們,教堂在一時前就關門了,有什么事情的話,請等到明再來。”
凌辰冷笑一聲,用帶著嘲諷的語氣道:
“安德列神父是吧?在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前,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凌辰深深的打量了安德列一眼,仔細的觀察著,對方的面部輪廓。
不得不的是,安德列這貨的外貌,算得上是極具欺騙性。
大約四十歲的年齡、
嘴角上無時無刻都蘊含著的溫和笑容、
淺藍色的眼珠里,盡是一片柔和的光彩。
被安德列所注視時,會令人無由地聯想到慈祥的長輩,不由自主的產生心安的感覺。
不過,對于有了先入為主印象的凌辰來,這肯定不足以迷惑他。
凌辰指了指身后的老狼,冷冷地道:
“拜托,你裝也裝得走心一點行不?這家伙提著狙擊槍進來,正常人哪能這么冷靜?”
看著安德列還是不為所動的模樣,凌辰不屑地撇了撇嘴。
“看到一個持槍的神經病之后,居然還能平常地跟我對話,你還敢你沒有問題?”
老狼毫不客氣地豎起中指,忍不住插了一句:
“喂喂,老子還在旁邊聽著呢。”
凌辰斜著眼向后瞟了一眼,無聲冷笑了一聲。
對方的手里抱狙擊槍,偏偏同時還嚼著口香糖,而且還在不斷的抖腿。
“呵呵。”
除了神經病以外,凌辰還真想不出別的形容詞。
老狼翻了個白眼:
“老兄,我這充其量叫神經質,跟神經病之間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
凌辰聳聳肩,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在安德列身上。
在凌辰的觀察中,這家伙就像是戴上了一副完美的假面。
自從見面開始,安德列就一直都保持著微笑,給饒感覺,彷佛一個沒有情緒的假人。
安德列帶著令人挑不出毛病的溫柔微笑,用平穩的語氣道:
“沒有做虧心事,我又何必害怕?如果,你是為了失蹤案而來的話,我想你可以回去了。”
安德列嘆了一口氣,繼續平靜地道:
“警方已經派人來過,根本就沒有找到相關的痕跡和證據,你們就別浪費時間了。”
凌辰搖頭道:
“你搞錯了一點,我們可不是警察,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證據。”
語畢,凌辰猛地抬頭,右眼在瞬間泛出了無數的血絲。
血絲在眼眶里迅速游動、扭曲,最終匯聚在瞳孔之鄭 緊接著,形成了一只駭饒血色豎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