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人將那發光的物品拿在手里的時候,眾人才算是看清楚了那個東西。
這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物品,呈現近乎完美的圓形,泛著黑色的金屬光澤,上面有金色花紋刻印的狼頭。
沖上去將這東西拿在手里的人,在場眾人也非常熟悉,正是天狼帝國現任皇帝,風無涯。
作為草原最大風氏部落當中的最強者,風無涯能夠最先拿到這東西絲毫不讓人感覺有什么意外。
這下子,哪怕是對這東西有什么想法的人,也暫時將這個想法壓了下來,天狼帝國實力為尊,最強大的人享用最好的,是每一個天狼帝國的人都明白的道理。
風無涯絲毫沒有向其他人展示這件寶物的意思,只是拿在手里看了一眼,就將其收了起來。
他無視了眾人渴望的眼神,看向眾人:“剛剛的話,你們每一個人應該都聽到了吧?這是來自于我們先祖的啟示,決戰的時候即將到來,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拿起手中的武器,對南方的帝國發起攻擊。”
他環視四周,眼里帶著兇狠的光芒:“這次定要讓那帝國覆滅,各族回去,整軍備戰!”
“是!”
在雷毅的安排下,李長風在第二天的時候就已經離開了東萊行宮,往滄海趕去。
皇帝出行,有著皇帝應該有的禮儀,就李長風的感覺來看,別的什么先不說,排場那真是做的非常足。
也不知道雷毅是從哪里找到的那么多的侍女個仆役,居然各個都有著不錯的實力。
在他們這些人的努力之下,李長風他們一天行進的速度居然也不慢,足有三百多里。
李長風借此機會,也實際上看了一下帝國境內的情況,怎么說呢,比他想的還要糟糕一些。
他們這個隊伍也算是走了不短的路程,可是能夠看到的大型城鎮根本就沒有幾個,遇到的一些村落,也有許多荒蕪沒有開墾的田地,村落里的人們,看起來也沒有什么生氣,透著一股麻木的感覺。
反倒是經過的一個大型門派,頗有一種欣欣向榮的景象,那里不僅強者不少,而且人數眾人,人們的臉上也大都掛著笑容。
這樣的民眾基礎,也難怪帝國境內不太平,那些宗門蓬勃發展。
而之后,越是往滄海走,這樣的場景見到的越多,李長風的心里也就更加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么,李長風感覺一個強盛的帝國,他的民眾不應該是這樣的,這些人,連藍星上的人們都不如。
盡管他們沒有面臨藍星上人們面臨的危險,但是李長風感覺他們現在這種麻木的狀態,比起來藍星的人們卻更加可怕。
李長風忽然有些明白他想要做什么,應該做什么了。
在看到這些可憐的人們之后,李長風覺得,自己既然占據了前身的身體,成為了這個帝國名義上的統治者,就應該為這個帝國的人們做些什么。
或許對于他來說,這才算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至于那在書上說的,雷毅說的重要無比的方丈島,似乎也就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李長風覺得,自己沒有必要為了那可能虛無縹緲的東西,放棄眼前看得見摸得到的東西。
而就在李長風下定決心的時候,滄海到了。
滄海是一個大城,從外表看起來就非常繁華,在李長風的隊伍到達這里的時候,早已經有當地的官員在這里等待了。
不出李長風意料的是,盡管這些滄海的官員們表面上對于李長風恭敬無比,實際上每一個人的身上都縈繞著或輕或重的惡意。
這無疑是說明,對于這些官員來說,他們從內心深處來說并不把他們的這個皇帝放在心上。
當然李長風也清楚這在帝國當中應該是常態,話說誰又愿意在自己的頭上能夠有一個可以隨時確定他們生死的存在呢?
不管怎么說,這些人面子上的事情做的還是挺不錯的,不僅自己親自來迎接他,還安排了許多滄海城里的人,場面弄的非常熱鬧。
正當李長風這樣想著的時候,忽然有幾道寒光映入眼簾。
十三個隱藏在人群當中,偽裝成普通百姓的刺客在李長風從他們面前經過的時候,突然暴起,迅速無比地向李長風沖來。
守衛在一邊的士兵反應也很快,他們迅速結成戰陣,試圖阻擋刺客的突襲,可惜的是這些刺客實力太過強大,士兵們根本就沒有起到任何阻擋的作用。
而就在刺客沖到李長風的身前,即將對李長風動手的時候,一個身影攔在了李長風的身前,寒冷如冰的劍光劃過,沖來的十三個刺客就紛紛重傷倒地。
看到這一幕,李長風松了一口氣,將手里握緊的寶劍松開。
攔在他身前的正是一路上負責護衛他的雷毅,這個實際上想要讓他死的上將軍。
因為周圍人數眾多的緣故,這次雷毅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散發殺意,卻依舊給人一種強大無比的感覺。
周圍的人們突然遭遇這樣的意外,驚慌失措地想要離開,卻被雷毅手下的士兵們攔住,維持住了秩序。
為了防止這些人群當中還有可能存在的刺客,他們肯定是要被仔細盤查的。
滄海的官員們這個時候也非常害怕,最不希望李長風出事的就是他們,在他們滄海的地盤上出現了刺客,那么他們這些滄海的官員們,肯定是脫不了干系的。只是希望這個暴君盡快查出真相不要波及到他們。
不說那些在一邊提心吊膽的官員們,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原定的游覽自然是不能再繼續下去。
李長風就如同一個沒有多少力量的普通皇帝一樣,在雷毅的護送之下,快速往滄海的行宮趕去。
在趕往行宮的途中,李長風眉頭皺起。
不知道為什么,李長風總感覺剛剛的刺殺有些問題,在他的感覺當中,那些刺客的行動無比迅捷,每個人也都抱著刺殺的心態,可是,卻感覺不到刺客的殺意。
就好像這不是一場刺殺,而是一個表演一樣。
李長風皺眉想著,可是做這么一場表演的意義又在哪里呢?
李長風看了看空曠的宮殿,可惜他現在居然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