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第一次接觸就這樣結束了。
聽完了沈文的分析,李長風發現他也沒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了。
強制任務的情況已經遞交上去,只等職業者公會那邊審核,發放積分,然后決定怎么對待這個新發現的世界。
剛從地下世界回來,見識過那里獨特的神明體系的李長風,對于探索地下世界也沒有什么想法。
當前他最重要的事情,還是研究那種神奇的力量使用方式,提升自身的實力。
之前和惡神那一戰,他只是將那種力量運行方式里,最為膚淺的部分使用了出來,卻可以和惡神打個有來有回,還被稱為偽神術。
雖然這個所謂的惡神有些水,但是怎么說也是一個傳說等級,也算是側面證明了李長風的戰斗能力。
確認任務已經沒有什么事情之后,李長風直接取消了影子分身,注意力集中到了家里,開始繼續閉關研究起來。
靈州市,城主府。
位于后院的傳送陣亮起,一行全副武裝的職業者的身影出現。
這是一個典型的6人職業者小隊,兩個重裝戰士,一個騎士,一個法師,一個弓箭手,一個治療師。
他們在傳送陣上站穩,立刻走出了傳送陣,怕你出了傳送陣的位置。
“哈哈,歡迎,歡迎啊!”
早就等在一邊的張鵬上前迎接,滿面笑容。
誰知這個小隊的隊長似乎并不吃張鵬的這一套:“張鵬,還是收起你那虛偽的笑容吧,這隊我們沒有用,有這個逢迎的心思,還不如用來提升自身和實力。”
聽了他的話,張鵬臉色不改,依舊滿臉笑容,這樣的事情他遇到過太多次了。
最初的時候,聽到這些話,他還非常生氣,可是現在在聽到,他已經能夠淡然面對了。
不過是一些自大的人說的傲慢之語罷了。
“您說的對。那么,你們是先去任務地點呢,還是在城主府休整一番呢?”張鵬依舊是滿面笑容。
“直接去任務地點!”這個小隊的隊長被一句“您說的對”噎住了,當即沒有了說教的興趣。
“那您這邊請。”張鵬依舊一臉微笑,他伸出右手,給這個小隊讓開了道路。
一行人挺著胸膛往前走去,在張鵬的帶領下,來到了地下避難區沈文的房子里。
送他們來到這里,從沈文身上得到最全的信息之后,張鵬也算是完成了自己全部的責任,只等這些職業者們凱旋了。
說起來,這一個小隊,對于沈文說的其實是并不怎么相信的。
在他們看來,那什么守護一個城市的神明,還有隱藏于濃霧當中的神秘怪物,都不過只是一個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編造出來的夸大了敵人能力的謊言而已。
說白了他們打心里看不起靈州市的張鵬,和所謂的第一強者李長風,覺得靈州市曾經的,包括現在的事跡,都不過只是在吹牛而已。
也在這樣俯視的心態下,一行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濃霧當中。
“你說,不過只是稍微有點奇怪的濃霧,一個靈州市的吹牛小子居然還說里面有什么恐怖的未知怪物?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更好笑的是,他們還建議通過時,最好使用火焰類的護盾技能,回避掉霧氣可能對人的影響。
嗯,真是讓人忍不住發笑…”
走在最前面的職業者一番話還沒有說完,一種恐怖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
他猛然回頭,卻只是看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霧氣,原本約定好的一起行動,這個時候卻只剩下了他自己一個人。
這種異常的情況終于讓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可惜現在真是為時已晚了。
濃郁的白色霧氣從他的五官,進入他的身體,讓他直接連說一句話的能力都沒有了。
那只在心里急促響起的呼救聲,漸漸變得虛弱,職業者隊長的氣息,隨之消失不見。
同他一起的那些職業者們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除了一個聽進去任務描述的職業者。
他在進入濃霧的時候,猶豫著使用了火焰護盾卷軸,f帶著一個紅色的火焰護盾進入了濃郁的白色霧氣當中。
作為唯一一個沒有受到影響,這個職業者親眼看到了自己的隊長,還有曾經熟悉隊員們一個個死在了他的面前。
這種突然間莫名其妙的死亡,讓他同時也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
或許是強大的求生驅使,他那原本并不怎么靈光的腦袋突然好像開了竅一般,冷靜下來。
他沒有選擇轉身就逃,在他的感覺當中,如果這樣做的話,會死得很慘,哪怕他的身上籠罩著火焰護盾。
他看似輕松而且緩慢地轉身,開始面對來時的方向,并且不慌不忙地邁開腳步。
他盡量控制著自己不去想剛剛隊長和隊友們的慘狀,腳步輕快地走著。
哪怕他走了不短的時間,遠比進來的時候還要長,他依舊腳步不停地堅定往前走。
哪怕周圍的霧氣翻涌,他也是面不改色,堅定不移地往前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少時間,這個幸存的職業者終于走出來,回到了來時的洞窟。
整個人走出白色霧氣之后,這個職業者的腳步也沒有停下,他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狀態,往洞窟外面走去。
直到走出洞窟,這個職業者才停下了腳步。
看了看四周熟悉的環境之后,他總算是確認自己已經安全了,原本緊繃著的精神立刻放松下來。
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軟倒在地。
剛剛的經歷,真的就像是噩夢一樣,平時狂妄自大,傲慢無禮但卻擁有著強大實力的隊長,居然一點反抗也沒有,就那么輕易,那么隨意地死在了怪異的白色濃霧當中。
他的隊友們,也一個一個地相繼死去,只有做了一點準備的他幸存下來。
可是即使如此,他也清楚地感覺到,那白色濃霧并不是沒有突破他火焰護盾的能力。
這種情況,更像是對方故意放他回來,讓他向人們宣揚,那白色濃霧是多么可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