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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十三)

  “想要了解對方,直接打一架是最好的,川翼,你放心吧,我們這些老生跟你打的時候一定會注意分寸。”

  一眾老生臉上的表(qíng)變得猥瑣起來。

  得嘞,感(qíng)前邊說的話都是在給這句話做鋪墊。

  既然已經參加了這門課,我當然不會拒絕。

  “那就請各位學長們手下留(qíng)了。”

  一名紅袍老生掀去了他(shēn)上的紅袍交予旁邊同學,“川翼,我先來試試你的(shēn)手吧。”

  實戰大堂是有擂臺的,而且還不止一座。

  我也脫下院服跟那名老生走上擂臺。

  “下手輕點啊,別把新人嚇跑了。”

  “盡量不要用你的種族特(性)。”

  “千萬不要讓我看到你在新人手上吃癟啊。”

  “小鬼,加油!”

  臺下眾人各有發言。

  站在我對面的老生對我露出微笑:

  “你可以叫我尊哥,我本名王尊。”

  我點點頭,順著他的話說道:

  “尊哥好。”

  下方眾人紛紛發出噓聲。

  他們不是在取笑我,而是在罵我對面的這個尊哥恬不知恥。

  王尊只當下方的噓聲是耳旁風,他對我說道:

  “實戰要如何進步?實戰要的就是能夠從一次次失敗中尋找經驗,反復磨煉;又或者是勝利之后回想,思考自己哪個地方做的不對,哪里能做的更好。”

  “我們實戰課的戰斗一般都是點到即止,你要是覺得自己不行了,就說,我會停手的。”

  我嘴角微抽,沒有回話。

  “因為是擂臺戰,所以在戰斗前我們是可以擺好姿勢蓄勢待發的,但真正的實戰絕不可能有這種時間。”

  王尊雙腿微曲,一手負后,一手向我勾了勾。

  “來吧。”

  居然是要我先上。

  我用鞋尖點了點地面。

  我在組織里的(shēn)手現在還能發揮得出來嗎?

  這幾天我一直沒機會試。

  等級的消失對我的(shēn)手有沒有影響。

  我繃緊(shēn)體,猛地朝王尊沖去。

  嗯,可以!

  (shēn)體機能沒有退化!

  眨眼間,我沖到了王尊(shēn)前。

  王尊悚然一驚,但他沒有慌亂。

  我出拳擊向他的心口,他雙膝一彎,(shēn)體下沉,便躲過了我的這記攻擊。

  他接勢反彈,試圖對無法收手的我使出一記上勾拳。

  很慢啊,這家伙。

  剛才我的一拳也是刻意收速的,他這一記上勾拳對我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

  我快速抬起膝蓋,用膝蓋狠狠地頂住了他這一拳。

  然后,我再接力轉(shēn)對王尊使出了一招回旋踢。

  在小腿即將擊中王尊(shēn)體的那一刻,我收了百分之七十的力。

  王尊被我一腿鞭退。

  “停停停停停!”

  兩腿踉蹌站穩的王尊趕忙抬手叫停。

  我沒有繼續追擊,只是歪著頭對他說道:

  “只是這樣嗎?”

  王尊被我憋得說不出話,他連連說了兩個好字,便傷心地走下擂臺。

  我不是故意激他,是真的很疑惑。

  這里的學生都是這種水平?

  好吧...是我思想有問題。

  這里的學生都是普通學生,他們都是普通的魔法師。

  普通魔法師當然不會有黛雅她們那樣的戰斗力。

  我能在單兵作戰考核里戰勝黛雅,這些普通的學生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心中略有失望,我走下擂臺,打算不再參與這門課。

  一眾老生面面相覷,興許是我表現出來的戰斗力讓他們太過汗顏,沒有人再敢像先前那樣跟我說客(tào)話。

  發現我是準備離開這里,一名老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我說,你該不會以為自己是真的無敵了吧?”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去。

  一名(shēn)穿鮮紅色長袍的藍發少年朝我挑釁地勾了勾手指:

  “要不要跟我打一場?”

  “我能從你(shēn)上學到什么嗎?”。

  藍發少年呵呵一笑,“當然,比如”

  他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shēn)后,用拳頭抵住了我的腰,淡淡說道:

  “這個。”

  海族人嗎,有點意思。

  借著這堂課了解一下他們每個種族的種族特(性)也不壞。

  轉眼時間,大半個月過去了。

  按照卡片上的排號信息,再過幾天我就可以進圖書館的那個房間參閱古魔法書了。

我擁有一次額外參閱機會,但是這個額外的機會也是要排隊的  當初我腦子抽了,沒有選擇連續使用兩次機會排一個四小時的號,我的下一次機會在月底。

  這段時間,我的確學到了很多東西。

  比方說,我現在可以信手拈來構成簡單的魔法框架。

  再比方說,我已經能夠復制小方盒上擁有的空間系魔法框架。

  不過,雖然能復制,但搞起來還是很費勁的。

  我平時的基礎魔力都在百分之六七十,我要構成那個魔法框架的話,我的基礎魔力值會減少一大半,甚至見底。

  上課時,鐘導師們說我們體內的魔力是可以不斷積累的。

  但我覺得自己跟他們不一樣。

  我的數值擺在這里,說明我的魔力儲存量有上限。

  “嘿,川翼。”

  弗威爾在遠處向我招了招手。

  這家伙也是我的導師之一。

  學院修習期間,弗威爾對自己的學業很不上心,他經常跑來給我查缺補漏。

  我平時有疑惑也主動去請教他,所以我經常跑去他的宿舍。

  后來我熟悉的幾個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他們也時不時地跑到弗威爾宿舍里去請教弗威爾。

  白墨這個經常跟我們混的不用說,連赫莉、青稞她們都來了。

  弗威爾這個老不正經的看到有小女孩跑來請教他問題可樂了,恨不得把自己會的全教給她們。

  我們倆跟同班的人混的不咋地,因為我們一下課就走,完全不跟他們說話,再加上最開始我們沒有參與他們的自我介紹,所以他們也主動跟我們保持了距離。

  弗威爾跑到了我(shēn)邊,用手肘捅了下我的腰,笑呵呵說道:

  “怎地,今天也還去實驗樓做魔法框架構成實驗?”

  我點了下頭:

  “嗯,你呢?你今天也打算在學院里逛嗎?”

  弗威爾揚起下巴,“那當然,每天看女孩子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

  弗威爾這家伙沒少去老生那邊晃,一些個學姐們都記住了弗威爾這個大叔。

  她們都對弗威爾避而遠之。

  我最開始非常討厭弗威爾這樣的,因為,一個猥瑣大叔對著比他不知道小多少歲的小女孩們說這種話,我著實感受到了某種犯罪氣息。

  我一度跟弗威爾劃清界限。

  但是后來我發現,弗威爾這家其實并不是真的想干什么,他是真的在這所學院里面無聊才沒事找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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