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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戰(四)

  “嗯...這個方法首先要借助媒介把自己的魔力送到對方體內。”

  “然后施法者再一點點地控制魔力滲透對方的身體。”

  “滲透完成后,施法者基本就可以掌控對方身體了。”

  “這個方法可以控制普通人,卻控制不了魔法師。”

  “普通人不能立馬察覺到事情不對,但魔法師可以,魔法師對自己身上的魔力很敏感。”

  “一般來說,如果誰發現自己身上有別人魔力,他都會在第一時間把這些魔力排除。”

  南宮愛當時以茶作為媒介把自己的魔力送到我的體內。

  后面體溫上升時其實就是她的魔力在滲透我的身體是嗎。

  我不是魔法師,我察覺不到這些魔力,也沒有辦法將它們排出體外,只能由著南宮愛控制。

  當時我的思路是對的,只可惜我不是魔法師。

  “普通人真的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嗎?”

  狗頭人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喂,我可不能對那種眼神視而不見啊!

  “嘛,一般來說這種魔力滲透相當于是堵住了對方身上的排氣孔,會使對方體溫升高,就算對方再傻也不會什么都感覺不到吧?”

  “另外,離體的魔力很難操控,一般的魔法師是做不到的。每次操控,滲透到對方體內的魔力都會消散一些,這種程度的滲透能讓對方做到的動作是有限,一般來說只能夠控制別人走走路之類的。”

  “你要是想用方法控制別人的話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什么啊。

  “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啊?我只是想問一下有沒有辦法可以抵抗這種控制。”

  “呃...那你最開始就這么說不就好了。”

  狗頭人沖我眨了眨眼。

  “我還以為你想跟我學魔法呢。”

  學你個頭,我想學魔法干嗎要找你,直接去魔法學院學不行嗎。

  爾恩說過梅洛有魔法學院來著。

  “嗯...這么說的話,你已經被人控制過了?”

  狗頭人好奇地看著我。

  “是啊,怎么了?”

  “你沒什么事吧?”狗頭人擔憂地看著我。

  “干嗎這么問?”我沒好氣的反問道。

  “...你還能在這跟我說話說明對方沒打算對你下死手,既然他肯花這么大力氣來控制你又不想殺你,那他肯定是想從你身上拿走什么東西。”

  “你被搶了什么?”

  “這些東西不關你事,你教我怎么抵抗就行了。”我拍走狗頭人靠過來的狗頭,把話題重新拉回了正軌。

  “嘛,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我還想著或許我可以幫你把東西要回來呢。”

  要不回來了!

  “普通人的話,只要離施法的魔法師遠一點就好了,這種控制也是有距離限制的。”

  ......怪不得南宮愛要把門反鎖起來。

  “還有嗎?”

  “沒了。”

  “沒啦?”

  “沒了。”

  “可在已經被控制的情況下該怎么做?被控制了想跑也跑不了吧?”

  “如果有第三者在場的話,可以讓第三者從旁協助。”

  “本來這種施法就很費時間,一般人應該都能在被完全控制之前察覺到情況不對,你是怎么被人完全控制的?”

  唔......

  “我是被算計的,我本來是在跟她聊天來著。”

  “嗯,那也是情有可原,通過聊天來轉移注意力也是一種可行手段。不過既然你已經被控制過一次了,那么接下來你應該也不會再誰被控制了吧?”

  “...應該吧,已經有過一次經驗也聽你解釋了,我想應該沒問題了吧。”

  因為不確定南宮愛是否還有其他手段,所以我也不確信自己會不會再上套。

  “這種手段一般只能使用一次,第二次就不靈了。”狗頭人笑著安慰我道。

  談話間,小黃也回來了。

  “川藥師,謝謝你!這是我們的謝禮,請您收下!”

  小黃來到我旁邊,然后遞到了我一沓紙幣。

  那是一沓額值一百金幣的紙幣。

  僅是看一眼,我都覺得這沓紙幣至少有五千夕莉爾。

  對了,補充說明一下。

  夕莉爾是這個世界的人一直崇拜的女神的名字。

  紙幣上的肖像也是夕莉爾的肖像。

  我聽過某種傳言,說是五神女比起這些紙幣其實更喜歡金幣。

  果然金閃閃的東西比較討女孩子喜歡嗎?

  “不用給這么多。”

  我并不缺錢,所以我沒想著收這么多的報酬。

  不如說,我本來就沒想過報酬的事。

  狗頭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勉強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人,我只是不希望再看到像白板那樣的悲劇在我眼前發生。

  “拿著吧,我覺得我的命還是值這些錢的。”

  一旁,狗頭人對我微微一笑。

  “......好吧。”

  對方都這樣說了,如果我再拒絕那真是不給面子了。

  “如果你不急的話,我們可以再聊聊。”

  我想了想,覺得現在自己還有些問題沒跟他說完,所以就順著狗頭人的意思在沙發上坐下。

  “我去倒茶!”

  小黃搖著尾巴再次離開了客廳。

  “你弟弟說這兩天有人來你家看你,但是被他拒絕了,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畢竟是我吩咐的。”狗頭人保持著微笑。

  “他們現在應該挺擔心你的吧。”

  采藥小隊隊員,當時他們在病房里就有討論過大黃來著。

  “晚一點我會去找他們的。”

  電視播放著陽的影像。

  我猶豫著自己該不該把白板的事情告訴他,并向他詢問他跟白板一家的關系。

  稍微斟酌了下措辭,我開口向他問道:

  “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認識白板了?”

  狗頭人別過頭來,小聲答道:

  “嗯。”

  然后,他反問了我一個問題:

  “白板,他是不是死了。”

  看到他平靜、充滿真誠的視線,我所有準備說出口的話都莫名其妙的卡在了喉嚨里。

  “其實你不用跟我隱瞞的。”

  大黃搔了搔腦袋,再次對我露出微笑。

  我的喉嚨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咕嘟”聲。

  “原來你都知道啊。”

  “嘛...再怎么說我也是看著他長大,他發生了什么事我多少能夠猜到。”大黃低下了頭,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

  “那孩子經歷了那種事,我知道自己勸不住他。”

  那種事...難道狗頭人連白板一家發生的事都知道嗎?可是白板的那段記憶里并沒有他啊。

  “能...詳細說說嗎?”

  “一名失敗者的事罷了,你想聽,那就聽吧。”狗頭人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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