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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戰(一)

  回到白板家時天已經黑了。

  “為什么要答應他…”

  現在,我心中只有無盡悔恨。

  輕輕地吐了口氣,我收拾心情走進實驗室。

  接下來我還有要做的事。

  我開始制作清神劑。

  第二次制作得心應手,花了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我終于把新的一支清神劑搗鼓出來了。

  我晃了下手中的藍色藥劑。

  “喝了之后要做些什么呢......”

  清神劑本來就有三十分鐘的提神效果,我不想把這三十分鐘浪費掉。

  雖然清神劑的副作用對我來說很要命,但是那種頭腦清醒的感覺還是蠻好的。

  我思考了一下自己目前能做的事。

  讀書...我現在沒那個心情。

  制作藥劑,三十分鐘也不夠。

  仔細一想,這段時間我除了制作藥劑好像也沒干嗎了......

  “看來白板對我的影響還是太大了。”

  把清神劑放進了實驗室的儲物柜里,我選擇先去洗澡。

  畢竟一睡下去我什么也不知道了,還是先做好準備吧。

  洗完澡后,我拿出了紙和筆開始給另一個我寫信。

  我咬著筆頭盯著實驗臺上空白的紙張,一時間不知道該寫些什么。

  要罵他嗎?...我罵我自己?

  這么一想,我都覺得自己魔怔了。

  “該怎么說呢......”

  目前圍繞在“我”身上的謎題有數個。

  其一,“我”到底是不是我。

  其二,“我”似乎比我自己還厲害。

  其三,“我”前天晚上的行動到底是為了什么?

  這么想著,我便開始動筆在紙上提問。

  “你到底是不是我?”

  “你前天晚上為什么要去酒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在想第三個問題的時候,我猶豫著要不要寫。

  最終,我還是咬著牙,把第三個問題寫了下來。

  “為什么要去勾搭南宮愛?”

  隨后,我便寫下了第四個問題。

  “你為什么能教南宮愛那種魔法?”

  因為事后沒追問南宮愛,所以我暫時把南宮愛當時控制住我的手段判斷為了魔法。

  寫完這四個問題后,我又在后面補了一句:

  “你前天晚上可把我害慘了,我希望你今天晚上哪也不要去。你不是會魔法嗎?如果你閑著無聊的話可以試著制作一下新藥劑。”

  因為擔心“我”醒來后會看不到這張紙,從而導致我今天晚上實驗白做,所以我特地找來了類似膠水一樣的道具,準備用這個把這張紙粘在我臉上。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決定一下待會兒的三十分鐘要做什么吧。

  “嗯......”

  思考了一會兒,我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沒什么想做的事。

  明明在回家之前想了一大堆,結果回到家以后卻是什么都不想做啊......

  突然覺得自己好空虛。

  如果把為了白板這個理由拿掉,我發現我什么都不會做,我會繼續得過且過。

  不得已,我只得重新找來了《魔法師的藥材說》這本書,沒事做就看書吧。

  把實驗室的大門反鎖上,我喝下清神劑,開始在實驗室里看起了書。

  眼睛時不時地瞄一下自己狀態欄上的時間信息,在清神劑藥效即將結束時,我將寫著我問題的紙張粘在了我的額頭上。

  清醒時間結束,一股難以言喻的疲勞突然涌上大腦。

  “來...了...嗎......”

  嘴巴連動一下都好似要耗盡全身氣力,我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住這份疲憊臉向桌面砸去。

  “嗯?你說川翼?上次你不是來問過了嗎?”

  “我想知道他住在哪,上次你沒跟我說。”

  “隊員的住址屬于個人隱私,除非是他自己要求,否則我沒有權利告訴你。”

  “我現在想找他,但是我沒有他的聯系方式,也不知道他住在哪,你就不能幫幫忙嗎?”

  “上次你是以隊長身份向我打聽他,我把我能說的都說了。你不是川翼的上司,我沒有權利向你透露太多他的信息,不好意思,這次我實在是幫不了你。”

  “可是......我現在想見他.....”

  “咳咳,請容我問一下,你跟川翼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

  “戀......朋友...吧。”

  沒能把那個詞語說出口。

  即使昨天對他做了那樣的事,我也知道他還沒有接受我。

  他只是遷就我的任性。

  太過自私會讓他生氣的。

  “朋友...啊?你應該有其他隊長的聯系方式吧?你可以試著跟他的上司聯系一下,我昨天剛把她上司的聯系方式給他,也許你可以通過他的上司打聽到他的更多信息,不過我不確定他的上司會不會告訴你就是了。”

  “......好吧。”

  腦袋昏沉沉的。

  我好像從來沒有這么累過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猛地睜開雙眼,頭離開冰冷的桌面然后環顧四周。

  周圍的環境并沒有改變,我依然身處在白板的實驗室里。

  這也許是我有生以來最有意義的起床了吧。

  我從來沒有如此期待過某樣東西。

  頭上沾著的紙條不見了。

  實驗臺上多了某樣東西。

  一瓶橙色的藥劑壓著一張我熟悉的紙。

  我意識到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

  媽的,不會吧?

  我用力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好痛!”

  我不是在做夢。

  我拿開了桌面上的橙色藥劑,然后拿起紙張,開始讀取紙張上的信息。

  “你到底是不是我?”

  ——“我就是你,不用懷疑。”

  “你前天晚上為什么要去酒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為了消遣,并沒有什么特殊目的。”

  “為什么要去勾搭南宮愛?”

  ——“因為她是魔法師,在場的人只有她是魔法師。”

  “你為什么能教南宮愛那種魔法?”

  ——“你覺得呢?”

  “你前天晚上可把我害慘了,我希望你今天晚上哪也不要去。你不是會魔法嗎?如果你閑著無聊的話可以試著制作一下新藥劑。”

  ——“我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倒是覺得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另外,你想要的藥劑我已經幫你做好了。”

  在紙張的末尾,還留著這么一句話:

  “我就是你,你在想什么我都知道,你沒病,另外,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那樣你只會失望,我只是你,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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