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孔孟突然消失,正在和他對敵的小混混們均一臉茫然。
剛才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家伙竟跑的這么快,這還是個人?
而他們更郁悶的是少爺讓追殺的那個中學生。
在保鏢的護送下,再加上孔孟剛才的阻撓,龍傲天早就不見了蹤影。
那可是10萬塊啊!
關鍵是給這個錢的還是花少。
這樣一來,不僅錢沒了,關鍵還失去一次向花少示好的機會。
作為中州最大的地下社團大老板的唯一公子,花少的地位毋庸置疑。
若能巴結上這樣一位人物,自己這輩子絕對吃喝不愁。
這時一個黃毛青年小聲問:“瘤子哥,你知道花少為什么要懟那個中學生嗎?”
黃毛青年聲音雖小,但旁邊的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于是所有人紛紛豎起耳朵。
剛才他們正在各個舞廳、夜店嗨皮,接到花少的電話直接就過來了,除所謂的10萬獎金外,其他都一無所知。
所以他們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竟讓花少如此憤怒?
瘤子哥,大名劉威,也就是孔孟第一次看到的那個混混小頭目,以襠部長一黑色肉瘤而得名。
對別人來說,像黑色肉瘤這種東西,自然深以為恥,不愿意讓人提及。
但劉威不同,他認為這是自己與眾不同的表現,也讓自己顯得更加男人。
他甚至經常說,看得起自己的,叫自己瘤子哥,看不起自己的,才叫自己威哥。
果然,聽到這稱呼,劉威精神一震,然后笑道:
“兄弟口才不錯,花少抓那個中學生,自然是他看了不該看的,拿了不該拿的。”
看了不該看的?拿了不該拿的?
黃毛不解:“那是什么?”
劉威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說呢?花少平時最喜歡干什么?”
黃毛一呆,下意識道:“多人…運動?”
“嘿嘿,孺子可教也!”
嚯——
聽了這話,所有人眼睛瞬間一亮。
雖然黃毛說的比較含蓄,但大家當然都知道這項比較耗體力的運動方式。
“可是…”
立刻有人意識到不對,“瘤子哥,就算那家伙見識了花少的雪白英姿,也沒必要這么惱羞成怒吧?
這可是美談!”
“這個…”仿佛想到什么,劉威臉色瞬間白了,“那家伙還拿走了花少的U盤!”
嘶——
和剛才的驚嘆不同,這次是惱羞成怒的聲音。
U盤,這個字眼好敏感!
“不對啊!”
又有人反應過來,“瘤子哥,花少又不是陳哥,他那些朋友也不是啥公眾人物,就算被錄下…臥槽!”
這個聲音說著,忽然不敢置信的大叫一聲:“你的意思是,這U盤除了錄像,還有…藥?”
劉威苦笑著點點頭:“錄像之類當然不算什么,對方最多將圖片傳到網上而已。
以花少的能量,出去玩上幾個月,回來又是一條好漢。
可那U盤中的其他內容,一旦落入警察手中,就真麻煩了。”
此話說完,整個廣場瞬間沉默。
“兄弟們,還愣著干什么?必須抓住那個小子。不然花少出問題不說,咱們也要跟著倒霉。”
其他人也是一驚,隨即紛紛大叫道:
“他們朝南邊跑了,兄弟們分頭追!”
“沒錯,大家五人一組進行地毯式搜索,找到人后先別聲張,電話聯系。”
“是啊,我就不信這么多人,還能讓對方給跑了。”
“對,大家快點走,只要抓到人,等見到花少絕對少不了好處…”
“走走…”
幾乎頃刻間,路上原本氣勢洶洶的百十人便消失不見。
一分鐘后,在人群的陰影中慢慢走出一個人,看其容貌,不是孔孟又是誰?
原來他看似跑遠,其實一直都躲在附近。
剛才這些人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皺起眉,孔孟臉上全是不解。
按照龍阿財的話說,龍傲天應該是想取點錢離開中州。
可看對方神色,完全沒有任何取錢的樣子。
那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又為什么找這個所謂花少?
對龍傲天十分了解的孔孟,知道小家伙絕不會無的放矢。
搖搖頭,孔孟擺脫心中的繁雜思緒,而是看向一個方向。
其他人沒注意龍傲天是怎么離開的,他卻十分清楚。
有些事不是光憑想象就能解決的,需要找龍傲天當面問清楚。
回退一步,他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快點!”
四個保鏢中,一人背著筋疲力竭的龍傲天,另一人拉著喘得不行的龍阿財。
本來龍阿財的車就在路邊,一行人可以坐車離開。
誰知他們還沒上去,竟發現寶馬車的四個輪子不知何時已經癟了下去。
無奈之下,六人匆忙沖進一個偏僻的胡同街道。
但很快他們又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死胡同。
而在胡同盡頭,一個年輕人手中正握著一柄長刀,滿臉怒火的看向這邊。
當龍阿財看到這個年輕人時,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
對方只穿著一個大褲衩,胸口后背刻滿各式花朵紋身,平添幾分…妖嬈。
當然,就算年輕人再妖嬈十倍,也無法讓久經世事的龍阿財這么緊張。
關鍵是對方身后站著的二三十個,身穿筆挺西服的彪形大漢。
因為雇傭過保鏢,龍阿財能看出來,這些人中每一個都不簡單。
看到龍傲天,年輕人邪魅一笑:“各位,被上百十個人狂追的感覺怎么樣?
開不開心?
對了,忘介紹了,我叫華明,江湖上的兄弟都叫我花少。”
龍阿財皺眉:“這位兄弟,我和你無冤無仇,何必這么苦苦相逼呢?”
“無冤無仇?”花少聞言哈哈一笑,然后指著龍傲天道,“這是你兒子吧?
沒錯,我和你是無冤無仇,但和你兒子仇可大了去了。
你也不問問他都干了什么?
要不是本少爺見機快,內褲沒穿就追出來,還真就讓你們跑了。”
龍阿財:“?”
不過龍阿財卻沒如對方說的那樣質問自己兒子,而是神色鄭重道:
“兄弟,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不管你們之間有什么恩怨,你盡管提條件吧,我一定盡全力滿足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