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甫笑道:“這事兒我現在可做不了主,因為我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不知道是誰?能不能請過來大家聊一聊?”
男子臉上的笑容依舊如常。
李易甫指了指孔孟:“不是已經給你帶過來了嗎?
這位孔老師現在就是那塊地的主人。”
然后他對孔孟道:“他叫杜松,在紅星有著不小的話語權,而且為人還算公正。”
杜松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可以委托李易甫,他還以為對方是李易甫的跟班或學生。
不過杜松的反應也很快:“原來是這樣,咱們不如進去聊,這邊請。”
說著扭頭在前方帶路,孔孟和李易甫連忙跟上。
孔孟沒想到,紅星表面看起來不起眼,但里面去別有洞天。
具體的情景用一個成語概括就是金碧輝煌。
不管地面還是墻上,用的都是耀眼的亮金色。
即使沒有土豪兩個字,也給孔孟一種我是土豪的感覺。
最后杜松帶著兩人進入一個房間,三人剛坐好就聽到敲門聲。
杜松道:“進來!”
就見一個穿著性感的妙齡女兒,端著茶壺款款而入。
等來到三人身邊,她半蹲著身子開始倒茶。
在妙齡女郎靠近時,孔孟鼻孔就聞到一股淡然的清香。
當對方蹲下,她的臉忍不住一紅,因為從自己的角度,可以一覽無余的看到一部分少兒不宜畫面。
再配合妙齡女郎長長的睫毛,濃濃的眼影,只要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深吸一口氣,孔孟眼睛閉上然后睜開,此時他神情已恢復平靜。
旁邊杜松目睹了孔孟前后變化的全過程,不禁有些佩服。
要知道,剛才這番戲碼是他特意安排的,他嘗試過無數次,從來沒有失敗過,直到今天…
杜松哈哈一笑:“來,兩位嘗嘗,這可是最好的雨前龍井。”
孔孟端起茶水,不知為什么他又想到剛才的場景,特別是這些茶水還是那個妙齡女郎親自倒的…
還好憑借非凡的頂禮,他再一次拋出雜念:“好茶!”
雙方又客道幾句,杜松直接開口:“這位兄弟,實不相瞞,你那塊地我們紅星看上了。
我已經和大家商量過,愿意溢價百分之十從你手上收購回來,還希望你能給一個面子。”
孔孟淡淡一笑:“不好意思,我出錢買這塊地,就是我自己也需要,因此沒有轉讓的打算。”
杜松笑瞇瞇的神色瞬間嚴肅起來,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孔孟,瞳孔深處壓迫力十足。
孔孟見狀抬起頭,坦然和對方對視,沒有任何回避的意思。
忽然杜松再次笑了:“孔老師果然不是一般人,佩服佩服。
只是那塊地我們紅星勢在必得,你有條件,盡管提出來即可,只要不是太過分,我們都能滿足。”
孔孟搖搖頭:“真的非常抱歉,我已經說過,自己并沒有轉讓的打算。”
杜松的神色依舊平靜:“孔先生,這件事我已和兄弟們夸下海口,你這樣拒絕,我可不好給他們交差。”
孔孟道:“那你想怎么樣?提前說好,就這樣把你賣給你們是不可能的。”
杜松搖搖頭:“不是我想怎么樣,既然孔先生不愿意割愛,要不咱們比試一番。
如果我們贏了,你就將地原價轉讓給我們,如果我們輸了,不僅不再糾纏那塊地的問題。
而且紅星承認那塊地的所有人,甚至可以給予保護,怎么樣?”
誰知孔孟聞言,眼神忍不住跳了跳,嘴里吐槽:“不會吧?又要比試?
能不能換個方式,講真的,屬于那種典型的五音不全。”
之前和徐偉對決已經耗盡了他的精力,哪還有閑情和對方比唱歌?
旁邊的李易甫聽到孔孟的話,忍不住翻翻白眼:“如果你都算五音不全的話,那么把全世界所有音樂人的智商都有問題了。”
誰知不僅李易甫,杜松臉上也都是茫然:“什么?唱歌?唱什么歌?”
孔孟一愣:“你剛才說比試,難道不是比試唱歌嗎?”
杜松哈哈大笑:孔先生,你可真是太逗了。
我們紅星都是一群大老爺們,可沒有音樂這種高級技能。
我說的比試是打拳。”
“打拳?”孔孟一愣。
杜松點點頭:“你就是打拳,你應該看過拳擊比賽吧,形式和這個差不多。
只是比賽規則改了,沒有所謂的這也不能打,那也不能打,更沒有積分和點數。
只有一方投降認輸,比賽才算結束。”
孔孟的眼皮忍不住跳了兩下,他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我和誰比?你嗎?”
杜松連連擺手:“雖然是花棍,但我更擅長待人接物,比拳頭要差很多。
所以孔先生完全不用擔心,我們有職業拳擊手,你是不會獨孤求敗的。”
孔孟:“…”
看著杜松這身大塊頭,孔孟覺得對方一拳足以打死一頭牛。
如果這樣還算不上會打拳,那真正的拳擊手該有多厲害?
想了想,他道:“是不是只打一場即可?”
見孔孟神色平靜的樣子,杜松臉上全是驚詫。
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剛才那番話出口,孔孟就算不求饒,也會臉色大變。
拳擊這東西可不是說著玩,一些職業拳擊手力量之大,讓你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絕對沒問題,嚴重者甚至這輩子都起不來了。
可孔孟只是神色驚詫,別說勃然變色了,連絲毫的緊張表情都沒有。
難道對方也是職業拳擊手出身?
可不像啊!
孔孟的身板雖然說不上瘦弱,但也無法和強壯聯系到一起。
對方在虛張聲勢?
一定是這樣,不然根本無法解釋。
不過…
都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杜松卻不是這樣。
謹慎期間他開口道:“那就三局兩勝吧!
我這邊拍三個人,你也找三個人,咱們彼此對決。”
這樣說,雖然給了孔孟一個找幫手的理由,但杜松卻沒有任何擔心。
因為若論打全,紅星說第一,還沒有哪個社團敢說第二。
別說自己這邊還有一個超級拳手。聽了杜松的話,孔孟無奈道:“三局兩勝?可我這邊只有我一個人。”
說著他指了指李易甫:“李老先生雖然是我的朋友,但他擅長的事是詩詞歌賦。
你們要比試這個,我可以請他幫忙,打拳他可指望不上。”
聽了孔孟的話,杜松忍不住嘴角抽動:“比試詩詞歌賦?老弟你腦子是怎么想的?
我們這幫大老粗和古文聯盟協會會長比寫詩,真以為我們傻?”
不過他的笑容依舊不變:“很抱歉,我們這邊沒有這樣的人才。
你若真想比,可以下次再找機會,這次還是算了吧!”
對方婉轉的拒絕,孔孟又怎可能聽不出來。
他擺擺手:“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我身邊真的沒人,要不這樣,你派三個人,我和他們說各打一場,也按照三局兩勝計分,怎么樣?”
杜松:“…”
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動,一個人單挑,我們三個人而且對象還是拳擊界的精英,這人腦子沒發燒吧?
杜松本來還以為孔孟也是職業出身,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打消。
如果對方真是圈內人士,他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過。
對方該不會依舊是裝樣子吧?
其實最開始的時候,他就打算把地轉讓給我們,只是礙于面子才沒直接開口,現在有了臺階,我也算盡力了。
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杜松臉上再次恢復淡然,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將一個人變成三個人,太影響形象了。
雖然已經認定,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他起身對兩人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這邊請!”
孔孟跟著對方左拐右拐,大約走了五分鐘,來到一個拳擊場館。
杜松一馬當先,顯然對這里非常熟悉,只有孔孟眼中全是好奇。
這里和電視上常見的拳擊場館差不多,只是地方要大。
在一排觀眾席上,坐著七八個年輕人,正愉快的說了什么?
看到杜松過來,這些人連忙站起身笑著和他打招呼。
杜松點頭:“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孔先生,也就是咱們之前準備買那塊兒地到新主人。
我將咱們想要地的事和他說了,只是孔先生本身對地也十分滿意,并沒有轉讓的打算。
逼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拿出咱們這邊的殺手锏,三局定勝負。
不知你們誰愿意參與?”
他話音結束,臺下那十來個年輕人一邊開始交頭接耳,一邊仔細打量孔孟,似乎在判斷自己上場能有幾分勝算。
但還是沒人開口,杜松道:“既然你們都不想出去,那我開始點名了。”
“等等,算我一個!”
一個壯漢站起身,看孔孟的眼神瞬間變得不同。
他知道,接下來將是自己的表演時刻。
不過對方說完話,現場再次變得安靜,并沒有第二個人強行出頭。
杜松本想強行指派,但下一刻他又改了主意。
如果現在確定名單,到時候和孔孟比試,就會陷入被動。
與其如此,還不如先讓男子和孔孟PK再說。
他補充道:“既然你能兩人都沒問題,那就先準備一下。
時間十分鐘,如果超時按認輸處理。”
準備的過程很快,因為這邊已經將衣服安排好,所以孔孟只需在專業人員的配合下,將衣服換掉即可。
兩人每次從試衣間出來,表面形象已經大變。
對方先不說,單說孔孟,這一身護具讓他立刻少了幾分陰柔之氣,剩下的只有陽剛。
最后一分鐘確認!
李易甫忽然來到孔孟身邊:“孔老弟,要不還是算了吧!還是那句話,我一定幫你找到更好的地皮,而且絕對不會耽誤你的事兒。”
孔孟搖搖頭,然后看向李易甫:“不管做什么,哪怕再難都要完成。
而你大可放心,對方想要將我打倒,可沒那么容易。”
說完,他走上擂臺:“我叫孔孟,兄弟你…”
男子聞言搖搖頭:“你還是先將我打到再說吧,如果能將我暴打一頓,我的名字就不重要了。
如果連我都打不過,更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孔孟有些無奈,我就隨口問你一句,不愿說就不愿說,咱能不能不裝逼?
經過簡單熱身,他一個縱躍跳到擂臺上,而對方也跟著跳上,兩人彼此間隔兩米對視。
杜松在旁邊笑道:“既然兩位已經準備好,那么我宣布,比試正式開始。”
在杜松話還沒說完的瞬間,對面男子忽然一個擺拳朝孔孟用力打來。
速度之快,宛若平地驚雷。
同時對方嘴角也掛滿冷笑:“自己這招突襲在,這種比試上可謂屢試不爽,就算對方能成功,躲開也必定十分狼狽。
然后自己再一個連環拳,跟著一個回旋踢,最后整個人跳起一個暴扣,勝利就徹底屬于自己。
誰知下一刻,他只感覺恢復的拳頭突然一麻,接著瞬間失去知覺。
這可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什么情況?
還好她的反應如此迅速,在意識到不對,于是腳步迅速后退,和孔孟拉開距離。
手臂的酸麻感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重,最后甚至已經提不起來。
對方…
深吸一口氣,大呼一聲,雙腳快步向前,然后整個身體躍起,如同出膛的炮彈朝孔孟砸去。
這也是他經常使用的一招,他還為這招取了個名字,叫做公牛沖撞。
雖然他的力量無法和公牛相比,但敢叫這個名字也差不了太多。
在他看來,孔孟只有兩個選擇,第一是被自己狠狠砸中,第二是憑借靈活的步伐躲開。
而不管哪種選擇,他跟著都有后招。
誰知更令他驚詫的一幕出現了,就見自己的身體快要和孔孟撞到一起時,對方右腳忽然后跨一步,雙手快如閃電抓住自己衣服,然后一拖一帶,自己竟直接飛了出去。
他被狠狠砸在地上,哪怕擂臺的地面是用特殊材料構成,對身體有很好的保護作用。
可任何事都是有限的,剛才那一摔力氣實在太大,已經超過這種特殊材料的保護作用。
不過不等他多想,一個人迅速跑過來:“感覺怎么樣?要不要認輸?”
正是杜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