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到孔孟,眼睛不禁一亮:“你就是孔老師吧?我叫鄭婉晴!”
孔孟忙道:“你好你好,請問你是鄭瞄的母親???”
鄭婉晴沒直接回答,而是將鄭瞄的臉和自己的臉堆在一起,笑著道:“那你看我倆像不像?”
“像,鄭瞄,沒想到你母親竟然這么年輕。”
孔孟說的是實話,因為無論眉眼還是神情,鄭婉晴簡直就是鄭瞄的翻版。
孔孟甚至從鄭婉晴身上能看到鄭瞄的將來。
“謝謝,我最喜歡別人說我年輕了,孔老師,你不妨再猜猜我今天多少歲?”
“這…”孔孟愣了一下,不是他不愿猜,而是自己是老師,對方是家長,這個話題是不是有點跑偏了?
不過稍微猶豫,他還是道:“你今天最多28。”
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孔孟也知道女人最喜歡別人夸自己年輕,鄭婉晴雖然看著最多30,但鑒于她是鄭瞄母親的原因,實際年齡應該在35或者更高。
自己說她28,絕對沒問題。
孰料孔孟話音剛落,鄭瞄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哈哈…”
鄭婉晴臉上笑意也是一滯:“孔老師,我有那么老么?本姑娘今年才25好不好。”
孔孟:“???”
見孔孟瞠目結舌的樣子,鄭瞄得意的對鄭婉晴道:“我說你長得比較老吧,你還不信,現在我老師都這么說,你還有什么可辯駁的?”
“你不是鄭瞄母親?”孔孟這時也反應過來,自己一開始應該就判斷錯了。
鄭瞄笑道:“孔老師,這是我小姑。”
孔孟汗了一個,也對啊,兩人都姓鄭,父方血緣關系的可能應該更大一些。
“抱歉,是我先入為主了。”孔孟道歉,又問鄭瞄道,“你父母怎么沒來?”
鄭瞄不好意思道:“對不起啊,孔老師,我父母在國外出差,短時間內回不來。”
鄭婉晴卻不樂意了:“怎么,只有小瞄的父母是家長,我就不能是家長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誰來都一樣,要不你們先進班坐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孔孟忙轉移話題。
誰知鄭婉晴卻半點沒動,她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孔孟:“孔老師,聽小瞄說她的那首《學喵叫》是你寫的?”
“是啊,怎么了?”
“那我能不能也請你幫忙寫首歌?水準不要求多高,比小喵強一點就行。”
“這…”孔孟愣了一下,我就見學生對音樂的執著,順便幫一下忙,怎么大家都來找自己求歌了?
他正考慮怎么開口拒絕,鄭瞄說話了,“喂,鄭婉晴,咱們來時怎么說的?不是不讓你胡亂開口嗎?”
“小瞄,怎么說我也是你姑姑,有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
“那你也不能說話不算話…”
見兩個美女大眼瞪小眼,孔孟拒絕的話卻變成打圓場:“你們別生氣,一首歌而已…鄭女士也喜歡音樂?”
不等鄭婉晴開口,鄭瞄立刻拆臺:“老師你別理她,她一個賣嘴皮子的連五音都發不全,哪會唱什么歌。”
“什么叫賣嘴皮子?那叫脫口秀,是西方國家一種比較新潮的藝術形式,不懂不要亂說。”
“不就是單口相聲嘛,還脫口秀?真以為我不懂?”
聽了兩人的話,旁邊孔孟卻有點呆,脫口秀?難道這個世界的脫口秀還沒在華國流行起來?
不能怪孔孟后知后覺,他一穿越就在致遠教書,最近更是忙得腳不沾地,哪有機會關注華國的藝術形式?
等兩人說話的間隙,孔孟插口問:“鄭女士,若我沒猜錯,你讓我幫你寫歌,是想豐富自己的脫口秀形式吧?”
“咦,孔老師也懂脫口秀?
沒錯,脫口秀雖然在西方國家大受歡迎,但比起華國的傳統藝術卻十分單薄,若想有發展,必須在原來的基礎上進行創新。”
“我也只是見過一兩次。”孔孟笑道,“不過在我看來,脫口秀有兩大特點,一是詼諧幽默,二是貼近生活。
你要在音樂方面上做出創新,并不一定要用新歌,很多老歌只要意境和脫口秀內容一致,肯定比硬拼進去的新歌好。喂,你干什么…”
卻是孔孟說著說著,猛然發現鄭婉晴的一雙玉手竟然朝自己頭上摸去。
見被孔孟躲開,鄭婉晴有些遺憾:“我只是想看看你這腦袋到底怎么長的。”
孔孟:“啊?”
鄭婉晴則像看大熊貓一樣看著孔孟:“不好意思,主要是你剛才關于脫口秀的見解實在太精辟了。
你不知道,為了研究這種藝術形式,我廢寢忘食,做了好多種版本,卻始終反響平平,我一直不明白失敗的原因,才想著用音樂創新。
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只是將重點放在它的幽默詼諧上,反而忽略了去貼近生活。
脫口秀是大眾文化,我卻硬要往高雅線上走,能好才見鬼了。”
“哦,我就那么一說,能對你有用就好。”孔孟沒想到鄭婉晴的動機竟是這個。
“豈止有用,簡直太有用了,孔老師,要不你把老師的工作辭了吧,去我們的公司,我保你現在賺的多得多。”
孔孟:“??”
“咳咳,鄭大美女,你今天是來參加家長會,不是挖墻腳的,你真以為我們老師稀罕你那個賠錢賠到連工資都發不下來的破公司?”
鄭婉晴沒想到鄭瞄竟然揭自己老底:“我那邊現在賠錢,不代表以后也賠錢。再說,有你這么和姑姑說話的嗎?”
“你想把我老師拐走,我只是說你兩句已經很客氣了好不好…”
“你…”
見兩人說著說著又有吵起來的架勢,孔孟忙道:“這個…鄭女士,不好意思啊,我很喜歡老師這個行業,沒有改行的打算。”
“是嗎?”鄭婉晴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沖動了,“孔老師,我知道以我公司目前的狀況,對你很難有足夠的吸引力,不過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有資格再來邀請你了。”
孔孟:“…”
他很想解釋一下自己不想跳槽和待遇沒有任何關系,但話到嘴邊卻成了:
“不好意思啊,鄭女士,不好意思,我這會比較忙,有什么話要不以后再說?”
待兩人走進教室,孔孟才松了口氣般的無奈搖搖頭。
這時其他家長也陸續到了,孔孟忙又迎了出去。
“是孔老師吧?我叫方慶,是方振遠的父親,振遠將你們的事都和我說了,我要感謝你對他的照顧啊!”
“孔老師,在下李厚土,做的是地質勘探,除了你,思華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佩服過任何人。”
“你好你好…”
方振遠的父親方慶是一個留著長長絡腮胡的中年大叔,李思華父親李厚土瘦瘦弱弱,是那種十分斯文的高級知識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