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總部,一間巨大的會議室內,五名全身被黑袍籠罩的人影相對而坐。
其中一人身形高大,即使黑袍也遮掩不住魁梧身材,拍著桌子怒吼道:“鐵木,這次黑市損失慘重,你要負全責。”
被白絕控制的鐵木隨意地點頭:“沒問題。”
“你說什么?”
其余幾人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鐵木。
平谷川是鐵木的手下,這次的計劃也是鐵木所出,如今出了這么大的事,鐵木的執事之位肯定不保。
但負全責的話,事情可不會這么簡單就了結。
難道他瘋了?
準備破罐子破摔?
就在其余四位執事疑惑不解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
一名黑衣忍者慌張地跑了進來,緊張道:“執事大人,出現大量入侵者。”
“什么?”
幾人勃然變色,一齊走出會議室。
黑市總部坐落在地底深處,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城市,而會議室正好在中央最高處。
從此處望去,幾名執事看到大量白色人型怪物正與黑市護衛交手,其中還夾雜一些宇智波忍者。
就在這時,帶土身影從空氣中浮現,看著目瞪口呆的幾人,笑道:“驚不驚喜?”
“逃!”
一名執事大喝一聲,幾人紛紛四散而逃。
“想逃?”
帶土嘴角上揚,隨意地揮了揮手。
數百上千白絕從地面浮起,沖向這幾名執事。
沒有到超影級,人海戰術總是好用的。
幾分鐘后,四具尸體被送到帶土面前。
帶土隨手將其收入神威空間,這些人的腦子里應該有不少好東西。
站在地下城市的最高處,帶土淡然地俯視著下面的戰場。
黑市實力確實不錯,上忍就有幾十名,中忍和下忍更是人數眾多。
但這一切在三萬白絕面前都沒有意義。
白色的洪流淹沒了所有的反抗與反抗者,只留下一地的尸體。
宇智波忍者沒有參與戰斗,而是在黑市總部四處搜尋。
過了一會,宇智波健一滿臉喜色地沖跑進來,喊道:“族長,我們發啦,這里好多錢!”
帶土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張口閉口就是錢,膚淺!”
宇智波健一愣了愣,吶吶道:“那不要了?”
帶土臉色一僵,一巴掌拍在宇智波健一后腦勺上。
“蠢貨!”
“把錢都帶回去,這次犧牲的忍者,每人補償五百萬兩。”
宇智波健一訕笑著點頭。
回到木葉后,帶土將火之國黑市被覆滅的消息散布了出去,一時轟動忍界。
雷之國,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上。
原本等著看木葉笑話的三代雷影拍著木桌,怒吼道:“木葉隱藏了這么強的一只部隊竟然毫不知情,你情報怎么做的?”
云隱村暗部部長低著頭,擦汗道:“雷影大人,這是我的疏忽。”
“但我以性命擔保,木葉之前絕對沒有這只部隊。”
三代雷影雙手抱胸,冷哼道:“難道它是從土里冒出來的?”
云隱村暗部部長遲疑道:“目前的情報顯示,這只部隊和宇智波帶土有關,但具體情況并不清楚。”
三代雷影臉色凝重,沉聲道:“又是宇智波帶土,給我盯緊他。”
“是”
云隱村暗部部長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是過關了。
砂隱村,羅砂望著面前的情報,收起了心中一些小心思,神色復雜道:“看來,和木葉之間的合作還需要加強啊。”
而木葉的家族忍者此時心情更為復雜。
木葉有多少家底,他們還不清楚嗎?
這批行動力和情報能力超強的忍者明顯就不是木葉的。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這些忍者是宇智波一族的。
想到宇智波一族的實力竟如此之強,這些家族忍者驚駭之余,也不由松了一口氣。
好在現在是由波風水門擔任火影,木葉和宇智波一族的關系不錯,不然就完蛋了。
但有些人心中就不平衡了,比如日向日足。
日向日足心中很酸,憑什么都是三大瞳術家族之一,宇智波一族就這么強?
越想越憋屈,日向日足決定找大長老日向結弦解惑。
一間靜室內,日向日足悶聲道:“大長老,我們族史是不是假的。”
“上面明明說戰國時期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拼的你死我活,彼此不分上下。”
“可你覺得可能嗎?”
“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能進化,我們沒有。”
“宇智波一族隨便拿出幾十種秘術,我們日向一族只有一本柔拳。”
“宇智波一族甚至還有一只秘密部隊,我們日向”
“好了”
日向結弦臉色發黑地打斷了日向日足的話。
作為一個傳統忍者,他一向以家族為傲,可容不得日向日足如此貶低自己的家族。
嘆了一口氣,日向結弦語重心長道:“日足啊,攀比心不要那么重,保持一顆平常心最重要。”
日向日足有些失落,不甘心道:“大長老,上次您不是說,一本族記里記載這一批日向族人去了很遠的地方嗎?”
“您說可不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日向一族才衰落了?”
日向結弦嘴角抽了抽,那是我小時候看到的,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上次不過是敷衍你。
不過,作為一位大長老,說出的話既要成熟穩重,又要富有深意。
“日足啊,有些答案是要自己去尋找的。”
日向日足似懂非懂地點頭,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找出真相,不能像上次一樣半途而廢。
起身離開大長老的居所,日向日足來到日向一族的藏書館。
這里不僅收藏著日向一族近千年來收集的忍術和秘術,還有大量族史和不知年代的族記。
眼角青筋暴露,日向日足用白眼四處掃視藏書館。
眼看幾個小時過去,月亮都升起來了,日向日足不由心情急躁起來。
突然,視線不經意掃過一處,日向日足發現了大長老所說的族記。
日向日足滿臉興奮之色,小心地將這本紙張泛黃、年代久遠的族記拿了起來。
一頁頁仔細地翻看,日向日足眉頭很快皺了起來。
這明顯是一個小孩的筆記,筆跡和語氣都很稚嫩。
日向日足耐下性子,慢慢看了下去。
“三月六日,晴”
“今天我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她叫惠美。”
“三月十二日,晴”
“惠美真好,和她在一起我很開心。”
“四月二十三日,陰”
“父親知道了這件事,他反對我和惠美一起玩,因為惠美是分家。”
“可到底什么是分家?”
“我覺得惠美和我沒什么不一樣啊。”
看到這里,日向日足表情有些復雜,繼續看了下去。
“五月三日,晴”
“我還是會偷偷去找惠美,今天是我生日,惠美送給我一個親手做的小人,看起來很像惠美,真可愛!”
“十二月二十日,晴”
“明天是惠美生日,我也要送她一個精心準備的禮物。”
“十二月二十一日,陰”
“父親告訴我,宗家都要離開,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很難過,因為惠美不能去。”
“惠美,我帶著你的小人走了。”
“這本筆記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有一天,我們會再見的!!”
這就是最后一頁,日向日足合上筆記,緊皺著眉頭。
宗家都要離開?
那如今的日向一族算什么?
日向日足緊握著拳頭,心中如巨浪翻滾般起伏不定。
拿著筆記在房間里踱步,日向日足皺眉思索。
他們為什么要離開?
很遠的地方又在哪里?
日向日足心中有太多的疑問。
重新打開筆記,日向日足逐字逐句地看著最后一頁。
恰巧,日向日足將筆記舉起對著月亮。
一道月光打落在最后一頁上,日向日足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低喃道:“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