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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歲月無情

  木葉村,宇智波富岳收到帶土的消息,急忙召集了所有的族人。

  在宇智波族地的廣場上,大長老宇智波早川拄著一根拐杖,望著烏壓壓一片人頭,顫顫巍巍道:“我宇智波早川八十多歲了,看到宇智波一族如今的繁盛,我打心眼里高興。”

  “但是,喝水不忘打井人。”

  “我們宇智波一族能有今天,永遠不能忘了一個神一樣的男人,我們曾經的族長斑大人。”

  “我們宇智波一族對不起他。”

  “我宇智波早川也無顏見他。”

  “原本我想著,我都是一把老骨頭了,也沒幾年好活。”

  “或許死后可以去地下和斑大人道一個歉。”

  “但今天我才知道,斑大人其實一直還活著,直到今天才去世。”

  宇智波早川眼角泛紅,悲聲道:“當初,我們沒有選擇跟在他身后,斑大人恨我們,恨宇智波一族都是應該的。”

  “這都是我們自己做的孽!”

  “但斑大人是我們宇智波一族的先祖,是帶領宇智波一族創立木葉的英雄。”

  “他死后,我們不能讓他流落在外。”

  “所有族人,不管年齡大小,只要能走路,都必須換上族服,一起出村迎接斑大人。”

  臺下安靜了片刻,所有族人齊聲喝道:“迎接斑大人。”

  木葉街道上,眾多宇智波族人身穿黑色族服,排成一個長隊前進。

  在隊伍的最前列,宇智波富岳攙扶著大長老宇智波早川,神情一片肅然。

  此時,街道上行人不少,皆是一臉詫異。

  其中有不少家族忍者暗中觀察,神色驚疑不定。

  隱蔽處,一個猿飛一族的忍者低聲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宇智波一族幾乎全員出動?”

  志村家族的忍者沉聲道:“我看他們一定有陰謀。”

  正好旁觀的奈良鹿久翻了翻白眼,吐槽道:“見鬼的陰謀,你們做壞事會帶著剛能走路的孩子?”

  這時,隊伍已經行進到木葉大門處。

  守門的兩個忍者攔住了宇智波富岳,為難道:“富岳大人,沒有火影的通行令,你們不能出村。”

  宇智波富岳眉頭一皺,剛要開口,波風水門閃躍過來,吩咐道:“讓他們出去。”

  拍了拍宇智波富岳的肩膀,波風水門嘆息道:“帶土和我說了,你們去吧。”

  宇智波富岳點了點頭,扶著宇智波早川往村外而去。

  在離木葉村口十公里的地方,宇智波一行人停下腳步,默默等待。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天空上出現了一個黑點,帶土提著宇智波健一從高空躍下,落到宇智波富岳面前。

  宇智波早川上前幾步,抓著帶土的手,激動道:“帶土,斑大人呢?”

  帶土右手一揮,地面上出現了一個精美的棺槨。

  宇智波早川撲到棺槨上,放聲大哭:“斑大人,我們對不起你啊!”

  “當年我們就不應該鬼迷心竅,聽信千手柱間的鬼話。”

  “千手扉間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好多族人被他派到了戰場,一去不回。”

  “宇智波一族的實力越發衰落。”

  “要不是帶土,我死后都沒臉去見老族長和你。”

  帶土無語扶額,將宇智波早川扶起,往他體內輸入一股魔力,幫助他穩定情緒。

  讓宇智波富岳照顧好這個老人,帶土來到棺槨面前,輕聲道:“健一,我抬前面,你抬后面。”

  沒等健一回話,宇智波早川掙脫開宇智波富岳,大喊道:“你們都別動,讓我來。”

  帶土頭疼地望著宇智波早川,勸解道:“大長老,你年紀這么大,就讓我們這些年輕人來吧。”

  宇智波早川倔強地搖頭,固執道:“你們不讓我抬,我死都不瞑目。”

  “而且你們放心,我早有準備。”

  從懷中拿出準備好的四件套藥劑,宇智波早川咕嚕嚕喝下,臉上泛起一片紅潮。

  將拐杖丟掉,宇智波早川做了幾個動作,笑道:“現在放心了吧。”

  帶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吩咐道:“健一,你和大長老一起抬后面,我抬前面。”

  隨著“嘿”的一聲,棺槨漸漸抬起。

  帶土在前,宇智波健一和宇智波早川在后,隊伍開始重新出發,返回木葉村。

  一路上,雪下得愈發大,冷風夾雜著雪花砸在眾人身上。

  但宇智波族人都靜默不語,仿佛無聲成為了此刻最合適的語言。

  順著隊伍往后看,一大排連綿不絕的腳印留在雪地上,仿佛人漫長的一生。

  帶土抬著棺槨走在前頭,任由雪花撲打在自己身上,用精神力保持著棺槨的整潔。

  對宇智波斑,帶土只是崇敬,并沒有很深的感情。

  但死者為大,既然宇智波斑已經去世,帶土希望他能有一個體面的落幕。

  隨著身后的腳印越來越長,木葉村到了。

  帶土看到后方氣喘吁吁的宇智波早川,輕聲道:“大長老,還撐得住嗎?”

  宇智波早川又灌下一瓶藥劑,爽朗笑道:“沒事,不用擔心我。”

  “那我們就進村了”

  帶土點點頭,緩緩步入木村。

  一旁的木葉居民雖然不知道具體情況,但也看到了棺槨,自發跟在后面送行。

  一路去往墓地的路上,隊伍越來越長。

  到達宇智波一族的墓地后,波風水門和一大群忍者靜靜等候。

  帶土朝波風水門露出一個笑容,緩緩將棺槨放下。

  原本按照忍界傳統,死者一般都是土葬。

  但宇智波斑的遺體非同小可,帶土取了一部分留作召喚之用后,決定將遺體火化。

  棺槨處,一群宇智波族人架起一個木柴堆,將棺槨放在中間。

  帶土拿出白象牙,朝木柴開了一槍。

  “嘭”

  隨著一聲炸響,木柴堆熊熊燃燒起來。

  宇智波族人圍著火堆,自發唱起古樸悲涼的族謠。

  人群中,大蛇丸神色感慨:“如此強大的男人也敗給了歲月。”

  旁邊的綱手摸著脖頸的項鏈,失落道:“又有誰能逃過死亡的命運呢。”

  而在一個隱蔽處,猿飛日斬神色復雜,低聲喃喃道:“宇智波斑死了,我也老了,一切都終歸抵不過時間。”

大熊貓文學    宇智波的自我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