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剛剛點上這根煙,旁邊的蘇思歸突然出聲。
“怎么了?”
“這樣。”
蘇思歸手拿著煙,用拇指輕輕捏了一下煙頭,隨后唐業聽到什么東西破了的聲音。
“什么?”
“里面有爆珠,捏碎它。”
聞言,唐業也學著她的動作捏爆了煙頭里的東西,有些感興趣地道:“嘿,還挺新奇。”
“你沒吸過類似的?”
“沒有。”
“看來你是在末世到來后學會抽煙的。”
“猜得很對,
不過這樣做很讓煙會好抽吧?”
“接下來我是不是要說不,會賣得更貴。”
“哈哈哈。”
“試試吧。”
唐業吸了一口,入喉的煙味了變了,喪尸的味覺和常人的不一樣,他一時間沒能感覺出這是什么味的,
有點熟悉,煙經過時使喉嚨變得明白起來,
空氣進入肺部都能感覺到其在流動。
這應該不會是水果味,
在記憶里搜尋了一會,唐業很快的類似這種感覺的那一瞬間。
“薄荷味的?”
“嗯。”
又吸了一口,唐業和蘇思歸之間再次陷入沉默之中,不過他們在這個地方就注定不會是來組隊發呆的,很快唐業就打破了這份沉默。
“你能頂住嗎?”
“沒什么頂不住的,未來是什么連我也不敢確定,能做的就是把能做的都做完,還是那句話,最壞的結果就是死了唄,又不是沒死過,有可能我還可以再重來一次,而且,萬一成功了,雖然我不否認失敗的可能性會更大。”
“你最擔心的不是尸王吧,而是那些人…如果我是你,
我會先把那些八階新人類全殺了,
重新洗腦出一批。”
唐業摸著腦袋說出這句話,同時目光時不時看向蘇思歸,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猜測對不對,現在的人們應該停止自我利益的糾纏下,一致對外才是真的,但是能忍得了的人可不多,想要同一目標,就一定會有人利益受損,而利益不均勻的情況,總會有人搗亂。
蘇思歸現在是九階新人類,想要解決這種情況完全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但是唐業沒搞懂她為什么不這樣做,她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圣母啊,不可能下不去手。
在唐業面前,蘇思歸突然笑了起來。
谷霵</span“呵呵呵你的想法和寧天瑯的一模一樣,但是后面他失敗了,我也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在我進化到九階的過程我做了一個夢。”
“什么夢?”
“這個夢我不會和你說的,醒來后我在想,如果人心里有著不可觸犯的底線,那會不會有不同的結果?”
“我有點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雖然寧天瑯最后失敗了,但我覺得你這樣做只會比他更糟糕。”
“你的想法寧天瑯一模一樣,他的確是這么做的,但你想過沒有,被他重新扶起來的八階新人類是他的奴隸,而奴隸是沒有尊嚴的,沒有尊嚴就意味著沒有底線,寧天瑯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是他們的精神支柱,寧天瑯失敗后,他們就投降了,沒有任何反抗,他們的信心在寧天瑯倒下的那一秒就全部崩塌!”
“你這么說還真有點道理。”
“謝謝你的認可,在我的理解,寧天瑯失敗的原因不是他弱,而是…他從始至終就是在一個人戰斗,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建立起來的,他一死,建立起來的一切也就自然而然的倒塌了,如果在他死后,那些人還在繼續反抗的話,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但是他們放棄了,因為他們沒有尊嚴,沒有底線,像個木偶,被寧天瑯掌控著,他們失去了主人,就再也沒有了行動能力。”
“我希望在我也失敗,他們的尊嚴還能讓他們繼續與強大的敵人去戰斗,像隱龍庇護城那一百名八階新人類一樣,尊嚴使他們即使用自己的生命去堆也要換取到一個渺茫的機會。”
“…這件事情很困難,我只能祝福你能成功。”
“你要走了嗎?”
“是的。”
“后天。”
唐業的回答沒有引起蘇思歸臉上任何情緒波動,她似乎早有預料一般,而唐業接著道:“在幫你這件事情上,我需要慎重考慮,畢竟這對于我來說不是必須要去完成的,我們是中立的,我會幫你也不會幫你,不過準確答案我會在那一天用行動告訴你,當然你的請求我也會辦到。”
“沒事,除了那個請求,我沒有要求你去做什么。”
“抱歉,關于這個請求我說盡量的原因是因為我不知道未來我會是什么一種心態。”
“這個不用擔心,如果是你的決定,我希望你能克制,如果不是你,我希望你能去阻止。”
“這個應該不難吧…”
“普遍性而言…好了,今天就到這了,祝你一路順風,我們以后還會見面的。”
這么說了一句,蘇思歸將手里的煙頭一掐,扔進旁邊的煙筒后便離開了這里,唐業目光依舊看著下方的一切,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過來好久,他才將手里的煙頭扔進了旁邊的煙筒,嘴里呢喃了一聲:“蛋糕…”
隨后,他也離開了這里。
時間在人不知不覺中很快過去,很快從王庭中來到云峽基地的高階喪尸和八階新人類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坐上了從王庭而來的飛行器,正式離開了這個叫云峽基地的地方。
他們的離去沒有引起什么動靜,也沒有任何人為他們送行,人們在懼怕著他們,他們的身份讓這里的人們本能得防備著,他們深知獵物與獵人之間的關系,也沒有那個獵物會輕易靠近時時刻刻為自己于絕境的獵人,人們很清楚這一點,他們懼怕著,但也未曾去關心。
從王庭而來的所有八階喪尸以及八階新人類全部上了飛行器,準備打道回府,不過其中徐海水并沒有回去的打算,這么多人在云峽基地待了這么長時間,其中亞金也花了不少,但其中占大頭的卻是徐海水一人,誰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而唐業也懶得問。
說來徐海水最近很奇怪,唐業找過他,他的變化很大,比來時多了什么東西,唐業想了半天才想起徐海水多出的那個東西叫人味,他好像找到了只有人才會擁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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