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這么放著他跑了?”
李牧山的表情簡直精彩至極。
“人家倆人,我又打不過,能怎么辦呢?”
“怎么可能?你打不過?”
李牧山一臉的不信,對于穆歐的實力,他還是比較了解的,他還沒見過哪個年輕人有穆歐這個水平。
雖然他也聽聞黑心女王這個兒子素有天才之名,但是以他看來,這里面奉承的意味更多一些。
穆歐好歹也是正經上過戰場,經歷過廝殺的,別的不說,對敵經驗也要比那萬光遠強出不止一籌。
至于為什么說萬光遠沒什么經驗,光看黑心女王對萬光遠那個溺愛的勁頭,他也不覺得這孩子能有什么真正的對敵經驗。
“你…”
李牧山還想說些什么,卻愕然的發現自己腰帶上掛著的一串鑰匙突然自行漂浮了起來。
這串鑰匙有規律的震動著,互相擊打著,組合在一起居然構成了一組可以勉強聽懂的話語。
“李牧山,將他帶回來。”
穆歐面色一變,能這么命令李牧山的,目前來看也只有黑心女王了。
“黑心女王,額,陛下在這?”
這個發現讓穆歐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悔意。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女人還真的是心疼兒子,阿瓦隆現在的局勢這么緊張,人人都在盯著看,她居然還真的自己跑出來了。
自己這點小聰明,忽悠一下李牧山還可以,畢竟李牧山對自己還是有些善意的,但是萬纖就不同了,這女人可不會給他一絲好臉色,說不定上來直接一刀把他剁殘了泄泄憤都是有可能的。
“抱歉了,兄弟。”
李牧山上前一步,搭住了穆歐的肩膀,表情有些歉意。
“別讓哥哥難做。”
“你是不難做了。”
穆歐小聲地嘀咕了一句,不過也理解李牧山的難處,也怪自己,考慮的太少,這下算是羊入虎口了。
“怎么辦,怎么辦?”
此時此刻,穆歐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起來,指望想出一個能夠保住性命的計策,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后背上,有一只手指在不斷地比劃著什么。
“這是在寫字?”
穆歐一愣,趕忙開始辨認。
“提,第二個好像也是提,提提,許,君,銘,提提許君銘?”
穆歐皺了皺眉頭,略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在其背后寫字的李牧山,心中有些不解,難道許老頭在外面也有這么大的面子?
不過看到李牧山肯定的眼神后,他只好選擇相信了。
不相信也不行,因為他實在是沒想出什么其他的辦法。
“什么情況?這是?”
不過兩人在這邊“加密通話”,可是看傻了一邊的呂冬月,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兩人一見面就頗有一些火藥味,而現在更是一副要把穆歐押解回去的意思,屬實讓她有些看不懂。
“萬光遠?是黑心女王的兒子嗎?這到底怎么個情況啊?”
這種事情,呂冬月之前是一點兒也不知曉的。
不過聽了半天,她自己也回過味兒來了,估摸著是這個萬光遠偷偷跑出去了,而這事情還牽扯到了穆歐。
關于這點,她到沒有先去想穆歐的問題,而是直接在心里給那個萬光遠打了個大大的叉。
你說你閑著沒事兒到處亂跑干什么,連累了穆歐不說,還給黑心女王惹了這么多麻煩。
“沒什么,問題不大,就去見一下。”
穆歐回過頭笑了笑,盡量表現的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只不過在呂冬月看來,這表情怎么看怎么都透露出一個慘字。
幾個人默默地前行,心中各有心思,呂冬月長了個心眼,緊跟著李牧山兩人的后面,見到沒人阻攔,一并進了船艙。
別的不說,先趁著這個功夫見一見偶像也是好的,如果穆歐真的栽了,也算做出了些貢獻了。
當然,想是這么想的,呂冬月還是希望穆歐能撿條命回來的。
“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
穆歐抬起頭,這才看到斜倚在一張特制的金屬躺椅之上的萬纖。
還行,沒有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給劈了,可能還真跟許老頭的面子有些關系?
“咳咳,讓女王陛下失望了。”
“你這是讓我失望嗎?你這不是直接擺了我一道嗎?”
萬纖嘿嘿一笑,直聽得穆歐心里一陣發毛。
“這個,我之后也認識到了錯誤,這不還聯系了比爾船長來傳信嗎。”
萬纖眉毛一揚,心里也是有些詫異。
“是你通知的那老頭?你也是夠矛盾的啊?那他現在人呢?”
“額,被萬少爺弄死了。”
聽到穆歐的話,萬纖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絲寬慰的神色。
“不錯,我兒子居然敢殺人了,不錯不錯。”
穆歐一陣汗然,也是不太懂這種家長的心思,看來這老比爾真就是白死了。
不過誰讓人黑心女王拳頭大呢?這個世界真的是不講道理。
“光遠這孩子雖然實力還湊合,手里也有個仨瓜倆棗的超凡道具,但是像殺了那個什么老比爾的,還是有些困難吧,是你幫的他?不應該吧?”
“沒有,沒有,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分開了,這是之后偶然遇見的,當時我發現了一個重疊區,進去還沒等發掘呢,就看到比爾船長追著萬少爺和阿德勒女士進來了,那個重疊區里冤魂很多,萬少爺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借用了大量冤魂之力,直接擊殺了措手不及的比爾船長。”
萬纖聞言點了點頭,萬光遠有這個本事她還是知道的,這么一說,能打死那老比爾,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阿德勒,就是那個紫羅蘭號上的瘋女人?”
“對,對,據萬少爺和我介紹,這女的其實是他初戀,這也是他選擇和這女的一同跑路的原因之一。”
“初戀?”
萬纖皺了皺眉,側過頭低聲吩咐了一句,穆歐這才看到那金屬躺椅的后面還藏著一個黑影。
“不說這個了,你幫著萬光遠跑路這事兒先放在一邊,說說你為什么把他拋下?”
能夠這種態度的和自己溝通這么久,穆歐愈發相信,這事兒備不住還真跟許老頭的面子有關,于是當下開始胡亂解釋起來。
“是這樣,我來到自由合眾國,是為了找我的老師,許君銘先生,如今已經有了些信兒。”
“許君銘的消息?”
萬纖的眼神霎時間改變了,穆歐一看,心中稍稍一穩,這事兒,有門兒了。